「你是想勾引我嗎?」他靠近她,幾乎快吻上她的唇。
你沒感覺嗎?
她的催眠從未失敗過,為什麼他卻一點都不受影響?
「有,我想吻你。」他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她唇裡,細細的品嚐她純真的甜蜜。
怎麼會這樣?他竟然不受她催眠,還……
她努力的掙扎,撇過頭不讓他繼續吻她,她怕他,當然也害怕他的吻。
「兒……」她還是不接受他嗎?
我答應你,但你不能再吻我。
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她不想再來一次。
「你討厭我的吻?」他沉著臉瞪她,心裡因她的拒絕而感到沉痛。為什麼今生的她不願接受他?對不起。
她不討厭他的吻,可是卻會害怕。
「別再道歉了!」他心煩的吼,但一看到她受到驚嚇的樣子,卻又感到無比的心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別怕我好嗎?」他無心要凶她,只是……只是有點難過。
是她的錯嗎?她一直道歉惹惱了他?但除了道歉以外,她不知她該有什麼反應。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才不會生氣。
他生起氣來好恐怖,她該怎麼辦才好?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算了,我現在沒有生氣,你不必這麼怕我,就算我氣得想殺人,我也不會傷害你,明白嗎?兒。」到底為什麼她會這麼怕他?
除了剛剛不小心吼了她一句以外,他對她一直是溫柔的,她怎麼會怕他?
她柔順的點頭,但心裡對他的害怕卻依舊沒減輕絲毫,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可是……她就是對他感到莫名的害怕,彷彿他身上有什麼令她不由自主恐懼的因素存在。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事我就在隔壁。」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又看了她一會兒後才準備離開。她突然拉住他。我能先回去一趟嗎?
至少讓他們知道她在哪兒,不然她可以想像他們會有多擔心,說不定會將整個台灣給翻過來找她,而且她也想知道塵去哪裡了。
「一個星期後我就會讓你回去,現在乖乖休息。」讓她回去他不放心,他不想失去她。
可是有人會擔心我。
「只有七天而已,七天後你就會回去,他們不會擔心太久。」他頓了下,這才突然想到,「擔心你的是……家人?」
她輕點了下頭,他們的確算是她的家人。
「你結婚了嗎?」
她搖頭。
還好還沒,要是她結婚了,他就不一定會將她給搶過來,他要她快快樂樂的,只要是對她最好的,他願意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永遠只當她的守護神。
我可以傳封電子郵件嗎?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生怕他會拒絕她的要求,寄封E-mail該可以吧!
「我這裡沒電腦。」
那傳真機呢?
「也沒有。」若讓她將訊息傳回去,他不就得天天等著有人來將她帶走,然後失去她?
都沒有……她也不能講電話……該怎麼讓他們知道她沒事?
「兒,就只有七天而已,就算你要寫信回去,可能信到家的時候,你人也已經要回去了。下次我再到台灣不知會是什麼時候,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嗎?放心的陪我幾天,讓我在台灣留下美好的回憶,這也算是國民外交,不是嗎?」他溫柔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給催眠般。
他說得有理,可是……
「兒,我的要求很不合理嗎?」他落寞的看著她。到現在她還不肯相信他,他有生以來的挫折感全被她引了出來。
她是想再寫個對不起的,但因之前的經驗,她只能搖頭,在他手心寫下同意的話。
「等我一下。」他轉身走了出去,一會兒後拿著一個黑絨盒子出現,他從裡面取出一條精緻的金橘色貝殼形項鏈幫她戴上。
她從沒見過這種金橘色的寶石,直徑有一公分的寶石看起來美得炫目,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鑽石,世上惟一一顆金橘色的鑽石,喜歡嗎?」意外的發現這顆鑽石時,他就想到要將它切割成貝殼形狀當她的飾物,現在如願戴在她身上,果然很適合她。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對鑽石沒研究,但卻也知道這顆鑽石價值連城,她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你能收,這世上只有你有資格擁有它,別拒絕我。」
她還是不能收,這太奇怪了,他跟她才第一次見面,他就說愛她,還送她這麼貴重的鑽石,她有什麼理由收下?
「如果你堅持不要,那麼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他會毀了它,讓它在這世上消失。
他的意思她懂,但要她看這麼一顆美麗的鑽石被毀滅……她於心不忍。
你可以送給別人,相信會有人更適合它。
「沒有了,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有資格戴上它。」他只准她戴這顆鑽石,其他人配不上它。
他怎麼會這麼想?比她漂亮的人很多,比她有氣質的人也不少,要找幾個有資格佩帶它的人應該不難,可是他卻……
「兒,它的命運由你決定,現在你還堅持不收嗎?」他絕不是在開玩笑,她若不收,他真的會毀了它。
無奈的點個頭,她不收行嗎?
「這才對,讓它永遠伴著你。」就像他一樣,會永遠伴在她身邊。
第二章
佚衣擔心的看著窗外的迷細雨,紛飛的雨絲和遠處那觸目驚心的閃電,似乎在暗示著等一下會有多麼龐大的雨勢。合該是光亮的白日,此刻卻只有灰蒙的天空。
轟隆隆的雷聲傳進她耳裡,令她害怕得馬上將所有窗子緊緊關上,連窗簾也一併拉上,整個人縮在床上等著雷雨遠離。
她自小就怕打雷,尤其是伴著大雨的雷聲,她曾經因這恐怖的天氣形態而昏倒,現在的她應該要吞顆安眠藥好好睡一覺才是,可是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上哪兒找安眠藥?她只能無助的縮在床上,祈禱這場雷雨早點過去。
「兒,你還沒起來嗎?」琰輕叩了幾下房門後走了進來,「不舒服嗎?」他稍微掀開將她整個包裹住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