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相信這點兒小事你能辦好吧!師父說了,聖王今天有點累,最好別準備太油膩的食物,明白嗎?」
「是。」半個小時……「你們幾個先過去佈置,動作快點!」阿斯隨手指了七、八位年輕女孩,當中包含了佚衣。
她被匆匆的拉到一座大花園,那裡已經擺上幾張長桌,上面也已鋪上雪白桌巾,她們幾個現在只要將餐具擺上就行了。但她們之後也跟著眾人在花園與廚房間來來回回的忙著,沒多久,原本空蕩蕩的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山珍海味。
突然一陣騷動,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她當然也被拉著跪下,她想抬頭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被身邊兩位較有經驗的女孩制止。
「別看,這麼做是大不敬的,就算聖王不計較,大神官也不會放過對聖王不敬的人。」她們下人是沒資格觀看偉大的聖王的。
聽她這麼說,那大神官不就比聖王還恐怖!
但聖王是誰?大神官又是誰?他們是做什麼的?為何所有人都對他們又敬又怕的?
她知道她不能惹事,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她最好是安分點,或許到了晚上她就可以查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前出現的一雙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被人拉起。
「你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男聲令她訝異的抬起頭,而他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琰!他怎麼也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聖王,這賤婢冒犯了您,請把她交給我,臣一定會好好懲罰她。」一旁的美艷女子溫柔的看著琰,可看向佚衣時的眼神卻像在看待垃圾般的不屑。
「姬洛兒,你有看到她冒犯我嗎?」他語氣平平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而兩手仍牢牢的握住佚衣的雙肩。
「這賤婢擋住了您的路。」姬洛兒不卑不亢的回答,認為這理由再正當不過。
「姬洛兒,沒有人天生是低賤的,再讓我聽到你這麼說任何人的話,當心我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和緩,但卻讓身後的大臣們紛紛倒抽了口氣,平常聖王絕不會在眾人面前指責大神官的不是,今天怎麼會突然這樣?
姬洛兒驚駭的看著琰,沒想到聖王會為這種小事警告她。「聖王,臣只是……」
「明白嗎?」他不想聽她多餘的解釋,他的話一向不容置喙。
「明……明白。」就算真不明白也得明白,但聖王以前不會這樣,他一向不注重這些小事,可今天怎麼會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給她面子?是出國時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這賤婢的關係?
「你怎麼在這裡?」她何時醒的?怎麼沒有人通知他?要不是她身上那股強烈的靈氣讓他感覺到她,他很可能會不小心錯失了她。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在這兒。
她茫然的看著他,心裡有一堆的疑問想問他。他們尊稱他為聖王,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也猜得出來他的身份肯定不凡。
「你的手怎麼了?為什麼會皺成這樣?」他驚訝的翻開她的手掌,看到上面全都出現不正常的白皺摺。「你剛剛在做什麼?」不管眾人的驚異,他現在眼裡只有她,他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手會變成這樣?為何她會跪在奴僕之間?
她現在該待在他的寢宮,而不是這裡。
他……是不是知道她為何會在這兒?
她在懷疑了,現在該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
「全都退下。」他冷冷的朝所有人命令,但這卻不包括她。
「聖王,她……」姬洛兒看出了不對勁,想問清楚卻……
「退下。」
???
「告訴我,你的手怎麼會這樣?還有衣服是怎麼弄髒的?」雪白的裙擺有水漬的痕跡,也有些污垢,她是不是洗了什麼東西?
我在廚房幫忙,因為洗菜洗太久了,手才會皺皺的。
皮膚泡水泡太久就會這樣,這很正常。
「廚房?你跑到廚房做什麼?音虹呢?她上哪兒去了?怎麼沒有好好照顧你?」
該死的女人,他明明交代了要好好看著她的,這會兒竟然將她給看到廚房當下人,這下子看她怎麼跟他交代。
別怪她,是我自己溜出房間的,不關她的事。
佚衣擔心的抬頭看著琰,要是音虹因為她而受到懲罰那就不好了,她只不過是……
他的眼睛……是金橘色的!
剛剛她一直沒看他的眼睛,這會兒一看才發現他的眼睛竟是金橘色的!這對璀璨的眼睛她怎麼也忘不了,跟她夢中的那個人一樣,他跟他是同一個人!怎麼會?她又遇到他了!
那股莫名的恐懼又回來了。她害怕他,害怕他的溫柔,害怕他深情的對待,她終於知道她為何會怕了,只因為……她害怕悲劇再度重演。
「兒,別幫她找借口,照顧你是她的責任,把你看丟是她的過錯,她不該離開你半步的。」她終於看到了,這雙特別的眸子可有讓她想起什麼?
只要我想走,她是攔不住我的。
她並不像外表這般柔弱,她的能力肯定遠超過他的想像,她得離開這裡、離開他,遠離這雙金橘色的眸子。
「不管攔不攔得住,這都是她的責任。」他把兒交給她,她就有責任將她看好,保護兒是她的責任。
你這是在為難她。
那她不是害了音虹!
「我不這麼認為,為難她的是你,只要你別消失不見,她就不會有事。」為了不讓她離開,輕微的警告是必須的,她太善良,絕不願讓別人因她而受罪,也因為這樣,他才能這麼輕易的就牽制住她。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她回答了他的問題,現在該他解開她的疑惑。
「安契斯,我的國家。」而他是聖王,這個國家的領袖。
安樂斯?她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國家?
哪一洲?
「太平洋與大西洋的交界處,這裡四面環海,附近的海域有著巨大的漩渦,惟一的出路只有一條,外界不可能進到這裡來。」而她想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