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輕舞著一抹嬌小的身影,貓兒般靈巧輕盈的雙足沒發出半點聲響,似乎已與這安靜的天地合為一體。
嘿嘿嘿,晚上睡不著,剛好可以去找那個把她當垃圾丟的傢伙玩。
就算她只去過一次,而且現在又是漆黑幽弒的夜晚,她還是輕鬆地找到那惡男的屋子。
才不過一陣,白天被她給踩塌的屋瓦怎麼恢復原狀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他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滿的在原本該有破洞的屋頂上多踩了幾腳,藉此稍稍發洩她的情緒。一腳不夠,再踩個兩腳,兩腳不夠,再踩四呃一陣令人驚愕的碎裂聲伴著物體掉落下來的聲音,她又成了神桌上的……不是,是她又跌下來了,且再次把桌上的杯壺給弄破。
那……那惡男是不是也……
玉靈劍僵硬的把頭轉向最可疑的地方,再轉向另一邊。
呼,還好,那惡男不在這裡,要是他在的話,可能……
她安心的笑容在轉回頭時瞬間凝住,眼前那披散著一頭濕髮,潔淨雪白的內衫半敞,露出結實胸膛的傢伙不就是……
嘖嘖嘖!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一幕煞是好看。他的樣子就像是書裡寫的海神那樣,俊美邪肆、性感冷漠、孤傲自持,最重要的是,魅力超強的。
不過在她心中,楓師兄才是完美的化身,他雖然也不錯,但仍及不上照顧她長大的楓師兄。
但秉持著好風景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所以她還是繼續看著;如果她手上有紙筆,一定會將他給畫下來……
好,就把他給畫下來,相信這幅圖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 你先站著別亂動。" 她跳下桌子開始找紙筆,暫時忽略了她這是擅闖民宅。
一切以銀子為重。
" 你的文房四寶放哪兒?" 她竟怎麼都找不到。
" 做什麼?" 他往她大步走去,正專心找紙筆的玉良劍沒注意到背後有人接近了。
" 當然是把你畫下來了。" 她翻著櫃子," 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的畫像一定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 唉,難不成他不識字?不然怎麼連枝筆都沒有?
" 休想。" 他一把拎起她,大步的往他剛剛出現的地方走去。
" 呃!你、你做什麼?" 他不是很討厭碰她嗎?怎麼又抓她了?" 我又不是小雞,你放我下來!" 她想揍他,但她的後領被他拎住,根本打不到在後面的他。
他將她丟進澡池裡。" 你給我洗乾淨再上來。" 他蹲在池邊冷冷的命令。只要一想到那些被她弄髒的東西他就頭痛。
" 我幹嘛要洗,我又不髒。" 只不過是沾了些灰塵罷了,他有必要把她丟進水池嗎?何況這裡又沒有可讓她換洗的衣物。
最重要的是,她幹嘛要聽他的話洗乾淨呀?
" 叫你洗你就洗,哪來這麼多廢話。" 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她是活膩了嗎?
" 你叫我洗我就洗。那我多沒個性呀!" 她站在澡池裡用水潑他。這比起他惡劣的把她丟進澡池裡,還讓她嗆了幾口水,她已算客氣的了。
" 叫你洗你不洗還不是一樣沒個性。" 這小妮子真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潑他水!
" 那好,我就做些有個性的事。"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內衫,而後用力往下一扯很好,兩隻落湯雞,誰也沒資格嘲笑誰。
" 你" " 有個性吧?" 她馬上打斷他的話,若可以的話,真想壓下他的頭讓他多喝幾口水。
" 幼稚。" 他不悅的給她一個冷眼,手輕輕劃過水面,一陣水花朝她襲去,沒得她差點往後栽倒。
" 你是羨慕我年輕。" 可惡!他潑過來的水花打在她身上好疼,乾脆她就多潑他幾下,最好可以把他衝倒。
" 無知!" 他再潑了回去。
" 我這是天真無邪!" 可惡!她才不信連潑水這種小事都輸他。
" 笨!" " 那是你!" 突然兩人都停了下來,一個依然冷漠的看著對方,另一個則是咬牙切齒的想把他給淹死。
徐徐吹進來的風暫時平息了彼此間的火藥味,水面上柔柔的泛起漣漪,四周靜得彷彿什麼都消失了般……
對看的兩人動了下,突然水花如浪濤般往彼此潑去,好像不把對方給衝倒不甘心似的,此時若有人見著了,肯定會以為他們想殺了對方。
直到無力再戰,他們才肯暫時休兵喘口氣。
" 你……你是誰?" 仇人的名字不問清楚就太丟臉了,這樣以後要報仇也不容易。
他氣息無一絲紊亂,會肯休兵,也只是不想把她給玩死。
" 天傲……" 他顯然是不太想說。
" 你、你的名字有毒呀!" 呼!他怎麼都不喘?這人肯定有武功底子,她還知道他剛剛沒有盡全力修理她,若有的話,她不會只是站在這裡喘氣,早就狼狽的倒在水裡了。
" 天傲易,我是天傲易。" 她長長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師父要她" 玩" 的對象之一呀!
這麼看來,他的好日子只到今晚了。幸福喔!年紀輕輕的就要遭受她" 甜蜜的伺候" ,她會盡量讓他高興點的,反正大笑、冷笑、苦笑、邊哭邊笑,都差不多。
他該慶幸他不是天傲殘,不然她可不會只玩些小伎倆而已。
可仔細想想,對一個瘋子她能做什麼?她可不想也被當成瘋子。沒好處的事她不幹。
"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以一副惟我獨尊的姿態叉腰看著他,可一身的狼狽卻破壞了那刻意營造出的氣勢。
嘿嘿嘿,把她的身份說出來肯定嚇他一跳。
他挑挑眉。不屑的轉身就要離開水池。
" 天傲易,你給我站住!" 她還沒說出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耶!他難道不好奇嗎?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 把自己洗乾淨再上來。" 他背對著玉靈劍邊走邊脫下濕透的衣衫,完全不在意身後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