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你們做了什麼?』聿靈楓俊臉似冰雕般,無波的表情看來更讓人害怕。
果然是他們讓君兒悶悶不樂的,現在就算他們站在這裡了,君兒還是緊緊抱著他不 放,好似在躲他們似的。
『呃,這……一言難盡。』那樣的情況確實難以說明,從頭到尾也都只是小均一個 人在無理取鬧罷了!
『又不是我的錯,你根本不必道歉,是那個狐狸精亂闖進我們的……你、你看什麼 看呀!』被那抱著狐狸精的男子這麼看著,她突然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好可怕呀!
『練均行,你給我閉嘴。』段玉懾不悅的低吼,這表示他很生氣。
『你、你又為了那個狐狸精凶我。』嘴一扁,她委屈得馬上哭了出來,卻不敢哭得 太大聲,她感覺得到那男人正狠狠的瞪著她。
為什麼他們都為了那個狐狸精凶她,她又沒有錯!
『你難道就不能成熟點嗎?那姑娘什麼都沒做、也沒說,又怎麼會得罪到你練大小 姐。』段玉懾又氣又無奈的只想歎氣,有這樣的未婚妻根本無法讓他得意,若非是幼小 時長輩們的約定,他怎麼也不會定下這門親事。
聿靈楓看著他們倆,連將臉埋在他懷裡的練君行也忍不住抬頭。
剛剛那個人說練君行?那姑娘叫練君行?跟她一樣。
『她闖進我們的別苑,而且還勾引你。』她說的是事實,本來玉懾哥是不會隨便看 別的女人的,可是一看到那狐狸精就緊盯著不放,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
不,不行,玉懾哥是她的,他不可以喜歡上別的女人。
『練書麒是你什麼人?』聿靈楓面色無波的盯著那個叫練君行的女人,有件事非得 弄清楚不可。
『你認識我爹?』練均行頗為訝異,在這種地方竟能遇到爹親的舊識,瞧他的年紀 也沒多大,怎麼會認識她爹?
那是她父親?怎麼回事,練書麒不是只生個女兒嗎?君兒和她哪個才是他要找的正 主兒?
『兄台認識已故的練伯父?』段玉懾有禮的詢問,心裡和練均行有著同樣的疑問。
『家師派我代為轉交東西。』聿靈楓不願多作說明,要猜出他們心裡想什麼不難, 他們可以選擇要不要相信他,當然他也可以。
『什麼東西?』練均行毫不客氣的問,既然她爹都死了那麼久,而她是練家惟一僅 存的血脈,交給她再適合不過。
聿靈楓不看她,不覺得有告訴她的必要,就算她是他所要找的人也一樣,剛剛在櫻 園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可想而知,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多費唇舌。
『外面天冷,我送你回房。』聿靈楓擁著練君行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那還在等著 他回答的兩人。
『不冷,我喜歡這樣的天氣。』練君行這才綻開笑顏,剛剛他們在說什麼她完全聽 不懂,不過她也知道有人不喜歡她。
『還是別著涼了。』這裡的寒冷自是比不上雪行山,習慣了那樣低溫的環境後,她 現在會不冷也是理所當然。
『剛剛我看到好多花和樹,我可以再去那兒嗎?』她怯生生的回頭看了眼那個看得 她不舒服的姑娘,她再到那兒去的話,不知那位姑娘會不會還那麼生氣?
『可以,不過想去哪兒得告訴我,讓我陪著你,免得被一些沒教養的人給欺負了。 』那女人該慶幸她身為女兒身,若她是男人他定不輕饒。
在後頭的練均行一聽不禁怒火中燒,那男人擺明了就是在說她嘛!想她堂堂的千金 大小姐,怎麼會沒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了?喂!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練均行氣得朝越行越遠 的聿靈楓喊,他們卻沒理她,『玉懾哥,你看竟然有人這麼……』
她話還沒說完,緊抓著段玉懾的手便被揮開,而且段玉懾還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 說。
『玉懾哥!那個人罵我你都不生氣嗎?他連爹娘都罵了呢,玉懾哥!』教養她的可 是他的爹娘,也就是她未來的公公婆婆,父母親被侮辱了他竟然無動於衷,還生她的氣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趁著聿靈楓在跟連掌櫃交代事情時,練君行站在一匹駿馬面前細細的打量著它,好 奇的美眸裡有著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呢?楓說我們要一起到京城去,這一路上我們都要在一起,我是君 君,楓都喚我君兒哦,只有楓能喚君兒,所以你只能叫我君君才行。』她愉快的伸出手 摸摸那匹馬的頭,雖然他們彼此都不認識,而且它又高大得足以踢死她,她卻不覺得怕 它。
『你會說話嗎?還是只有人會說話而已,它也不會說話呢,我卻知道它在想什麼喔 。』她指的自然是那只和她生活了十幾年的狐狸。
『可惜它沒跟我下山,不然就能讓你們見面。』真的好可惜呀!不過她相信 她還會再見到它的。
『姑娘,你到底是幾歲呀?竟然無知到跟個畜牲在說話。』
嘲諷的語氣來自練君行的身後,練均行一臉訕笑的來到她身邊。
練君行看了她一眼,不多加理會的繼續跟眼前的駿馬培養感情,只不過她不再開口 說話,她相信就算不說出來它也知道,就像楓說的,動物都有靈性,怎麼對它它都明白 。
她感覺得出來這位跟她同名的姑娘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既然她討厭她為什麼還 要來同她說話?她也不想看到她呀!看到她會覺得心情不太舒坦,她不會嗎?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又聾了呀?』練均行高傲的抬高下巴斜睨著她,眼底有 著嫉妒,就是這張臉害她被玉懾哥討厭的,她怎麼可以長得那麼漂亮,最漂亮的人應該 就只有她,只能是她而已。
『我有權不回答你的問話。』這是楓告訴她的,誰也不能逼她做任何事,也不能逼 迫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