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看看。」他蹲在她身前撩起她的裙子就要看她的腳,卻被她給縮了回 去。
她害怕得頻頻後退著,黑眸似在乞求他別再靠近她般。
他豈是那種讓人拒絕了便乖乖聽話的男子,只見他一把抓住她退卻不及的腳,馬上 就碰到了傷處。
「呃!」她發出個單音,完全不知道他想對她做什麼,只覺得腳踝痛得似要斷掉般 。
「別怕,等會兒就不疼了。」她只是扭傷了腳,等一下他就會讓她完好如初。
疼……真的很疼,可是她怎麼也無法將腳自他手上抽離,而且他的眼神雖柔和,卻 有種無法讓人拒絕的涵義在,她到底是碰上什麼樣的人?他可會傷她?
「已經沒事了,不過最好是讓你的腳休息幾天,沒事盡量別走動。」
她似懂非懂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她根本就不識得他。
正確來說,她不識得任何人。
「你聽懂我說的話嗎?」
她看來好似聽不懂他說的話般,水瀅瀅的靈眸裡依然有著恐慌,對他,她還是無法 放心。
她防備的看著眼前這個出現了兩次的人,若可以的話她想盡快逃離他,逃得遠遠的 。
他第一次有想擁有一個人的衝動,想保護她,想永遠將她的純真、美麗藏在自己的 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傷她一絲一毫。
「看來,要我丟下你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將會是他的寶,一個最心愛的寶貝。
看他突然傾身過來,她有些害怕的閉上眼……
第二章
當一種溫溫熱熱的東西碰到她的額頭時,她馬上又睜開緊閉的眼,水眸裡盈滿不解 的看著他。
「這是親吻,要記得,只有我能吻你。」他要先宣告所有權,他是要定她了。
她的眼裡還是佈滿了納悶與不解,不瞭解他的舉動,也不瞭解他所說的話。
「你一個人嗎?一個人住在這雪行山上?」聿靈楓柔柔的輕撫她凝脂般細緻冰嫩的 臉蛋,感覺到指腹下的肌膚瑟縮了下。
唉,她還是怕他。
「你……懂我在說些什麼嗎?」他一字一字慢慢的對她說得相當清楚,不排除她可 能聽不懂他話的可能性。
若她是從小便生長在這雪行山上的話,她可能極少接觸到人,一直沒有人可說話的 情況下,她可能會忘了該如何開口說話。
她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對他似乎不再那麼害怕,也不再那麼防備,他的笑容奇異的 安撫了她的恐懼,她只覺得他好像不會傷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讓他靠近她。
看來他猜想的沒錯,她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來,說一……」聿靈楓引導著她開口,像是在教個小嬰孩說話般。
她眨著茫然不解的美眸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再不開口我就要吻你了哦,來,張開嘴巴,跟著我說一……」他輕揉她下巴,輕 聲誘哄著,幾乎忘了他和她還身處在寒冷的雪夜中。
她還是不瞭解他的意思,但看著他的樣子讓她不由得朝他漾出甜美純真的笑容。
「真栽在你手上了。」他感到無力,明知她這笑是無心的,卻莫名的令他感到滿足 ,好像只要這麼看著她就好,他什麼都不要也沒關係。
她頑皮的也笑著輕揉他的下巴,好似要跟他玩似的,也跟著歎了口氣。
「看來要弄清楚你是不是練家遺孤還有得等,要到何時,你才會告訴我你是誰?」 他不在乎她是誰,但想知道她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叫她姑娘吧!
她晃晃頭看著他,「練……」她突然開口說出一個字,然後又朝他綻放一抹甜笑。
「練?」聿靈楓驚喜的看著她,想不到她會突然說出這字,是湊巧的?還是她對這 字較有感覺?她會是練家人嗎?
她再晃晃腦袋,動手摸摸他的臉,「君……」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許久沒用的嗓子 一次只能發出一個音。
「嗯?」他等著她再說出其他字來,想讓她多說些話。
「君……君……」她也不讓他失望的再開口,這次她能說的字又增加了。
「君?」還是這個字,這字是有著什麼涵義不成?是她的名字?
她突然笑得燦爛極了,「君君。」她記得,有些事慢慢的又回到她腦海中了。
「君君?你叫君君?」真是這樣嗎?
「君君。」她指著自己,她記得她叫君君,君……看來她越來越清楚該怎麼說話了 ,那麼他所說的話她也該聽懂了些才是。
「君君,你……」
突然一道銀白的光劃過他面前,令他不得不放開手中的佳人,才退了幾步馬上又有 不少的雪朝他襲來,和上次一樣,可他不想再讓她消失了。
他提氣躍上十尺高處,凝神一看終於明白那道光從何而來,而接下來的飛雪也自然 有了解釋。
聿靈楓迅速的欺近,以迅雷之姿將她抱進懷中,而後又退了數步,與那只一副生人 勿近的銀狐保持一點距離。
他竟然沒想到,銀白的毛皮在光下會有什麼樣的反射光芒,而且又是在雪白髮亮的 雪地上,它的身形再加上速度,也難怪他會只看到一道光。
而接下來的飛雪攻擊也是它的傑作,它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她?
看銀狐那樣子就知道它很生氣,只因為她落在人類手中,但身後這人不會害她,為 了讓它知道,她朝它露出一抹甜美安心的笑容,似是在告訴它別擔心。
它似乎還是不能相信他,尤其是他還抱著她的現在,它只當他是不懷好意的人類, 會傷害她。
憤怒的低嗥聲在安靜的山間更形詭魅森幽,它正在找尋可將他擊敗救出她的機會, 絲毫不放鬆的一步步欺近他們。
對付人他有的是辦法,可要他對付一隻成長過盛的大狐就有點問題了;他對野獸還 有些瞭解,知道除非讓它相信他,否則它永遠也不會罷休。
要殺它不難,但端看她和銀狐的樣子,要不知道它們之間的關係也很難;它儼若是 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不難想像她受了它多少照顧,而要他在不傷害彼此的情況下和它決 斗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