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別對奶奶不敬,她只是——」
「免談。」不等她說完,他立刻拒絕。要他眼睜睜的看著憐心讓那死老太婆欺負,他怎麼也辦不到;一向有仇加倍回報的他已經為了她忍下不少,那老太婆若敢再過分,就怪不了他了。
「烙……」曲憐冰可憐兮兮的跪坐在他身邊,輕扯著他的衣裳,盼望他能改變主意多容忍奶奶。
「親愛的烙。」他順勢將一隻手放在她的纖腰上,不著痕跡的將她移到自己眼前,而那「應該」很重要的玄銀冰琴則被他擱置在一旁。
「親愛的烙。」她被赴靈烙認真又似深情款款的模樣給逗笑,剛剛那副意圖博取同情的模樣已不復見。「別為難奶奶好嗎?」但這個她可沒忘掉。
「只要她不為難你,我就不會為難她。」很公平,雖然輕易放過那老太婆有失他的原則。不過看在憐心的面子上,他可以鬆手些,不那麼嚴肅沒關係。
「唉,這還不是一樣。」她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她,但烙和奶奶鬧得不愉快,她亦不好受。
「別歎氣,我不喜歡你歎氣,也別皺隊。」他輕輕揉開她揪起的眉頭,曾聽說歎氣會把自己的壽命給歎掉,雖不知是真是假,他仍不喜歡她歎氣。
「我發現……」曲憐冰開了頭便沒再說下去,只是定定的看著赴靈烙。
「嗯?」發現?她能發現什麼?
「烙有時挺霸道的。」都會限制她一些事,不過也因為她的緊迫盯人,她的身子才能變得這麼好,現在她的體力已經有很明顯的進步,相信要達到烙說的目標並不難。
「多謝誇獎。」他自動自發的這麼想,以前說他霸道的話他會翻臉,只因為那太過男性化,他不想被當成男子;可現在,對她霸道是他最高興的事。
「烙覺得這是誇獎?」是她認知上有誤嗎?怎麼她會這麼以為?
「憐心說的話都是誇獎。你放心,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虛心接受,且更上一層樓的。」也就是說,他以後一定會更霸道。
看來她還是別多說的好。
她突然傾身靠近赴靈烙,「烙,有樹葉。」她伸手從她發上拿下一片葉子,腰間同時一緊,讓她給帶到她眼前。
「烙?」她不明所以的低頭看她。
「憐心,告訴我,你在我眼中看到了什麼?」他抱著她,動作雖輕柔毫無施力,卻也讓她無法離開。
「我。」她眼中有她的倒影,她看到的就是自己,但卻又有什麼存在般,她不明白那是什麼。
「那你知道在你眼中我看到什麼嗎?」他的聲音裡充滿蠱惑,似要迷惑她的心,使之說出潛藏於心底的意念般。
「你。」她們靠得這麼近,看到的自然是對方的倒影,只是,她眼中會有跟她相同的東西嗎?
「那你有看進我心裡嗎?」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困惑,想必是不明白他的話。
「烙?」她不懂她眼裡的訊息是什麼,卻也沒逃開,她想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想弄清楚她眼裡的訊息是要告訴她什麼。
赴靈烙輕柔的撫著她細緻無暇的臉蛋,游移的手慢慢的繞到她腦後,微一使力,就將她壓至自個兒臉上,眼對眼、鼻觀鼻。唇……封唇。
曲憐冰微微倒抽了口氣,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愣愣的看著同為女孩的赴靈烙對自己做出不合禮教的事。
赴靈烙在她唇上緩緩啄吻著,以心裡最原始的方式探索她唇瓣的甜蜜,上回吻她的感覺立刻回籠,如潮水般的悸動霎時淹沒了他。
漸漸的,淺嘗啄吻已不能滿足他的渴望,他逐漸加深這個難得的吻,檀舌輕佻開她的牙關大舉入侵,感覺到她似受到驚嚇的小兔般忙躲開,但能躲的自然有限。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女孩子的唇是這麼可口,尤其是憐心的,他簡直不想放開她,若能這樣吃她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他也願意。
曲憐冰受迷惑了,明知道這麼做不對,可她心裡卻有著容不得她視若無睹的悸動,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拒絕不了她的理由是什麼,原來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
突然,刷的一聲,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一個東西掉落在他們身邊,差一點就壓到正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
他們愣愣的看著從樹上掉下來的東西,完全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遇到……曲戀冰!
只見她掙扎著爬起來,好似撞到頭般的喃喃念著:「太忙了。太忙了!我真的太忙了,二度出現不該有的幻覺,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戀冰姐,你是不是摔傷頭了?」他納悶的問,她的喃喃自語都讓他們倆給聽到了。
聽到這聲音,曲戀冰腳下一個踉蹌,渾身似僵硬般緩緩的轉過來……
他依舊抱著曲憐冰,臉上有著愉悅的笑意,而曲憐冰已變成跪坐在他面前,且輕靠在他懷裡了。
「姐姐?」曲憐冰有些擔心的望著她,手上還握著剛剛從烙發上拿下來的樹葉;她剛剛本來要告訴烙,這樹葉是綠的,這表示樹上很可能有什麼……
不只有影像,還有聲音!
這就表示剛剛害她從樹上掉下來的惡夢是真的!
她的妹妹是姑娘家她很確定,而她前些日子所帶回來的赴靈烙不管怎麼看也是個姑娘,可她妹妹卻跟這個赴靈烙那個…
明白這一切不是幻覺後,眼前忽地一白,曲戀冰這次禁不起打擊的昏了過去。
「姐姐!」曲憐冰嚇一跳的就要跑到她身邊扶起她,卻被赴靈烙再次拉進懷裡。「烙,姐姐她昏……」
「放心,戀冰姐身強很體壯的,昏個一兩次算是休息,對她只有好處沒壞處的。」她不是憐心,昏倒也不會讓人擔心。
「可是……」
「你要怎麼解釋?剛剛戀冰姐已經看到我們在一起的事,你要怎麼回答她的問題?」這件事很重要,他們的關係既然都已經到這地步了,要再僅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就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