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此地會跑進我的房子?」看「他」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孟皓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別再過來了。」他每接近一步,她的生命就愈發受到威脅。
「為什麼?」孟皓譏嘲地問,認定了「他」是壞人。
「老爺,要不是這位公子,夫人跟奴婢可能已經被蛇咬傷了。」扶著美婦人的丫鬟好心地說明情況,她不想讓這位好心的公子被誤會。 「蛇?」眾人看看地上,這才在凌竹的腳下發現一條動來動去的蛇。
「不然你以為我幹嗎站在這兒不動?我如果放開,被咬的人可是我耶!」明白了吧!她可是恩人。
所有的人一瞭解情況,態度立刻大為轉變。
「真是對不住,剛剛是我誤會了,還望公子海涵,別同我一般見識才好。」孟皓朝「他」揖身拱手,真誠的道歉。
「算了、算了。」她不甚在意地揮揮手。人家都這麼說了,她怎麼還能怪罪他?
一名家僕很快地就殺了她腳下的毒蛇。
凌竹跳到一旁,「為什麼要殺它?好可憐耶!」野蠻人!受她母親熏陶多年,在她看來,殺生簡直是慘無人道的事。 「公子,請到屋內奉茶,讓我好好地答謝你的大思,在下姓孟,單名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孟皓客氣地道,就要邀「他」進屋。
「大恩不言謝,在下還得趕路,失陪了。」這種野蠻人還是少招惹為妙。她轉身就要溜……
「公子,看這情形可能會下個幾天的雨,你不妨在寒舍住下,待雨天過後再行趕路,讓孟某略盡地主之誼。」
像是印證他的話般,轟隆隆的雷聲傳人凌竹的耳朵。
「這……」繼續趕路的話,眼看這場大雨就要落下,她可能也走不了幾步路;若是住在這裡,她也可省一點錢,開店的資金也多了些…… 似乎看出他的猶豫,孟皓很高興地更力邀著,「公子救了內人,若公子不讓我略為招待,盂某恐難心安。」
還不等凌竹的回答,大雨傾盆落下,淋得他們措手不及,個個立刻往迴廊奔去,凌竹也跟著跑,她可沒有淋雨的興趣。
「孟老爺,在下這就打擾了。」凌竹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想到她還在外面的馬兒及行李,「我的馬和東西……」她擔心地指著後門,想出去將馬牽進來。
「公子別擔心,孟某差人去辦即可。」
「喔!謝謝。」希望東西不要濕,不然她就沒衣服可換了。
☆ ☆ ☆
但是,跑進盂府,她的衣服還是濕了。她在安置下來的房子脫下一身男裝,將滿頭鳥絲披散下來
「呀!」端著熱水進來伺候她的璃兒驚叫了一聲,「公子、公子原來是女的··、…」
「是的啦!」凌竹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這有男裝給我穿嗎?」
「凌姑娘想穿男裝嗎?府裡恐怕沒有適合姑娘穿的男裝。」璃兒老實地回答,盼望她能改變主意,穿上她拿進來的衣裳。
「算了,有得穿就好。」她不怎麼挑,反正只穿一天而已,明幾個她的衣裝應該就干了。 「老爺已命人在前廳擺好晚膳,請凌姑娘等會兒過去一同用膳。」璃兒邊伺候她更衣邊說道,還仔細地幫她將那頭還微濕的青絲梳綁好。
「嗯。」凌竹心想,他們若看到她現在的模樣,肯定會嚇一跳。
☆ ☆ ☆
凌竹一出現在前廳,果然讓所有的人嚇了一跳,全都愣愣地看著她,但是,好像有哪兒出問題,孟皓夫婦為何如此激動?
「真是抱歉,讓你們誤會我的性別,但你們的反應也別這麼奇怪,好似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一般。」凌竹皺著眉,她是喜歡嚇人,但她可不喜歡他們此刻的表情。 「貝兒……」盂夫人顫抖地走近凌竹,眼淚掉個不停。
凌竹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進開她的手,「盂夫人,你是否認錯了?我叫凌竹,不叫貝兒。」見盂夫人逼近,她又退了一步,看向孟皓,「孟老爺,尊夫人……」天!怎麼連他都是這副奇怪的德行?
「貝兒,你終於肯回來看娘了,娘好高興……」一個不注意,凌竹已經在盂夫人的懷中了。
凌竹僵著身軀不知該如何反應,難不成她長得跟她女兒很像?回來?她女兒離家出走嗎?看她這副模樣,凌竹想起了她的娘親,娘親是否也會想念她?她過得如何?身體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旭兒有沒有好好照顧她? 孟皓歎口氣,上前欲拉回妻子,「茹兒,她不是貝兒,她叫凌竹,不是我們的女兒。」
盂夫人死抱著凌竹,哭喊著:「不,她是貝兒,她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最疼愛也是推一的女兒。」她不放,再也不放手了,好不容易盼到女兒回到自個兒身邊,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女兒再離開她。
「茹兒,你清醒點,貝兒早就死了,她死了,永遠也不可能回到我們身邊,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孟皓心疼地擁著她,聲音有絲硬咽。
「不,貝兒沒死,貝兒沒死……」孟夫人死抱著凌竹,不放就是不放。
看愛妻這般模樣,連在商場打滾多年的盂皓也忍不住淚水潸然落下,「孟某一生行善,老天爺何以要如此狠心對待我?」 凌竹看大廳裡的下人皆紛紛舉袖拭淚,不忍之心油然升起,「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她用袖子幫孟夫人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微笑地看著她。
「貝兒……」不只盂夫人驚訝,連一旁的孟皓跟哀戚的下人也都對她的言行稍露訝異之色。
「我不是貝兒,我是竹兒,知道了嗎?」她從沒想過要到哪兒開店,或許這兒也不錯。
孟夫人看著她,一會兒才點頭,「竹兒。」
「對。」嗯,看來她接受她的說法。
孟夫人巧笑倩兮地挽著凌竹落座在餐桌邊,「我的女兒。」 她這一說讓凌竹驚得立即跌下椅,久久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