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保鏢一副狗仗人勢的得意樣,看得凌竹更不悅了。
「喔!那敢問公子,您要怎麼處置小女子呀?」她假意地問,一臉的不以為然。
沒大腦的男人,瞧他們笑得這副蠢樣兒,難道他們真看不出來她這麼明顯的不屑?
「只要你好生伺候我們家少爺,我們可以考慮原諒你的無禮。」一旁的保鏢很雞婆地要求,但他的話卻也正中韋正棋的下懷。
「你放心,本少爺不會虧待你的。」
韋正棋笑得花枝亂顫、三八兮兮的,看得她直搖頭。
「敢問公子要如何安頓小女子呀?」她做作地輕聲詢問,這位縣太爺也太可憐了,有這樣的兒子,可悲呀!
「嫁給我當小妾如何?別說有多少的金銀珠寶任你花用,光是走出門去,說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他欲上前去觸碰她,卻被她巧妙地旋身退開。
「既無法當正室,小妾有何用?」憑她也不必這麼委屈吧!
「你別不知好歹,我們家少爺看上你,是你前生修來的福氣。」
冷淡地瞄了眼那位口氣不甚好的保鏢,她故意歎了口氣,「這小妾的地位還真不是普通的偉大,連一個下人都可口不擇言地亂罵一通,想想還是別當小妾的好,沒地位呀!」又喟歎一聲,她低垂螓首,眼角瞄著他們。
韋正棋聽她一番話,立刻二話不說地賞了那名保鏢一巴掌,「誰准你這麼沒大小的,惹得小娘子不高興。」他已經認定她會嫁給他了。
「小的該死,惹四夫人生氣了。」剛罵她不知好歹的保鏢乖乖地認錯低頭,主僕倆配合得天衣無縫,就望她能乖乖答應。
四夫人?他已經娶了三房媳婦!真是好色之徒,竟連她也想染指,也不怕死在牡丹之下。
「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凌竹一臉的惋惜,開開玩笑可以,當真就不好玩了。
「你不願意?」就算要用強的,他也要她。
「並非小女子眼高於頂,看不上公子,實在是小女子早有婚約纏身,不宜另許他人,還望公子海涵。」說來說去,她只不過是在戲弄他們罷了。
「你在耍我們?」韋正棋用力合起紙扇,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公子何必說得如此難聽,小女子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就算是,他們能拿她怎麼樣?在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們有那個膽擄她嗎?別說給她笑了!
「你……」從沒有人可以這麼耍弄他,「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你成了我的人,那可笑的婚約也沒有效了。」他使個眼色,身旁的兩名壯漢立刻上前欲抓她。
「你們別亂來。」凌竹緊張地直往後退,看他們撲過來,立刻轉身往後跑。
天!她又惹事了,現在要找誰救她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今天就別出門,逃了個向傲天,卻又來個不懂君子之道的韋正棋,她怎麼這麼倒霉呀!
人在倒霉的時候,就算在平地也會跌倒。「哎喲!」她整個人跌了下去,欲站起身繼續逃命,誰知一站起來又跌下去,她是扭傷腳了。
「哼!看你往哪裡跑?」韋正棋幾個人立刻追上她,滿意地看著她坐在地上直往後縮。
「你……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天呀!誰來救救她?
「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計較你今天的無禮。」韋正棋蹲在她身前,色迷迷地伸手摸她的臉蛋。
厭惡地揮開他的手,凌竹繼續往後退,欲離他遠遠的,「難道你眼裡都沒有王法嗎?」她怎麼那麼笨,跑進這條冷清又沒半個人的巷弄。
三個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她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般。
「我就是王法,誰敢說什麼?」韋正棋又朝她靠近。
她怎麼忘了,他是縣太爺的兒子,有誰會這麼清廉公正地辦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完了,死定了,毀了……
「你……別過來……」她真恨自己身上沒把刀,就算殺了他,她也不許他碰自己一根寒毛。
韋正棋賊笑地欺近她,伸手就要摸她粉嫩的小臉,驀地,一片細小的柳葉瞬間釘上他的手,人也往後飛彈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凌竹抬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心不由自主地狂跳,卻也安心不少,至少她知道他會保護她,不致讓韋正棋侮辱了她。
兩個保鏢趕緊扶起主子,心驚地看著對手,連柳葉也能傷人,可見來人功力有多高,絕不是他們應付得了的,但不戰而降他們也難交代。「你膽子真不小,竟敢傷我家少爺,你知道他是誰嗎?」保鏢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不禁有點冒冷汗。
向微天沉著一張臉,冷冽地看著他們,「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膽敢碰我的女人,我會教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滾。」
「你……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報仇的!」三個人邊跑邊放話,轉眼間已不見蹤影。
向做天轉過身蹲在凌竹身前,一臉的擔憂,「你沒事吧?」她若出了什麼事,他將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凌竹繃著一張消臉瞪著他,「我不是你的女人。」原本高興的心情就毀在他充滿佔有慾的話裡,她是她自己的,才不是他的附屬品。
「就快是了。」
「不是,永遠都不是。」瞪著他,她絕不妥協。
「別惹我生氣。」他警告地瞪著她。
「我是實話實說。」她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向傲天無奈地歎了口氣廣嫁給我有什麼不好?」多少女人想嫁給他,她卻這麼不屑一顧!
「都不好。』」
「例如?」他倒要看看他有哪裡不好?能讓她這麼排斥他。
既然他想知道,她也不客氣地說了:「不自由。不快樂、不舒服,一切以夫為中心,夫喜妻也喜,夫憂妻也跟著憂,就像個影子般,只能當附屬品。」
「你怎知嫁給我會不快樂?」他冷靜地看著她,有些瞭解她的想法。
「不自由當然就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