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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還牙是她的作風,所以這天,她帶著香兒她們來到前廳外的院子裡,看到洪茵茵跟一個丫鬟坐在亭子裡,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
「喂!你憑什麼打我的人?」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問洪茵茵。
洪茵茵看著古琪憐,不屑的站起來跟她對峙。
「我想打就打,你能拿我怎麼樣?」院子裡這麼多人,諒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嗎?想打就打?」古琪憐笑瞇瞇的走到她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你在做什麼?」慕容侍鷹抓著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大吼。
洪茵茵一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對他哭訴:「嗚……表哥,她打我……」說著,就要偎進慕容侍鷹的懷中。
慕容侍鷹看她一眼,將她一把推給一旁的丫頭,自己則轉頭朝古琪憐輕吼:「你忘了你的手還有傷嗎?萬一又流血了怎麼辦?」他一臉關心的審視她的雙手。
洪茵茵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侍鷹,他會阻止古琪憐打她是因為擔心她的手會流血?天呀!眾目睽睽,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拜託!我的傷早就結痂了,怎麼可能還會流血?」除了還沒辦法用力之外。她覺得自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輕撫古琪憐的臉蛋,一副恩愛的模樣,教一旁的下人羨慕不已,只有洪茵茵恨得牙癢癢的。
「你看。」古琪憐指著身後的四個女孩,她們臉上都有個紅印。「你表妹做的好事。」她不忘狠狠瞪一眼洪茵茵,「剛剛我幫她們冷敷了一會兒,不然會更腫!人家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生來讓她打的!這母夜叉!」
古琪憐毫不避諱的直說,一旁在整理花圃的工人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像在笑,另外還有幾聲悶笑從旁邊傳來。
「你!」洪茵茵氣紅了一張臉瞪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慕容侍鷹轉頭冷冷的看著洪茵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一時之間,她驚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看她答不出來,古琪憐代她說:「我剛剛問過了,她說想打就打,還說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很誠實的敘述洪茵茵剛剛所說的話。
「你……你說謊。」洪茵茵急急的否認。她在慕容侍鷹心中可是嬌滴滴的淑女形象,哪能讓古琪憐就這麼給毀了!
「我說謊?到底是誰說謊?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她這人的優點之一就是很誠實,從不說謊。
「你……表哥,你一定要還茵茵一個公道。」洪茵茵低低的飲泣,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樣,看得古琪憐真想衝上前賞她一巴掌。
慕容侍鷹問丁香兒她們幾個問題後,一臉冰冷的看著洪茵茵命令道:「現在,回你的房間去反省。」
洪茵茵想不到他會在眾人面前讓她難堪,狠狠的瞪一眼古琪憐後,掩著面哭著離開。
唔!這樣就放過她,實在難消她心中的不平。
「好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慕容侍鷹輕擁著愛妻走回他們的別苑去。
「你別把我當成嬌弱的女子好不好?」一天到晚要她休息,早晚會把她悶出病來!
有個這麼個看似弱不禁風又絕美無塵的妻子,要他不掛心是不可能的。何況她又這麼的好動,自然令他感到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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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古琪憐在凌風苑的入口處放了一個牌子,只要是從那裡經過的人,無不笑出聲的。
這天,用過午膳後,她照例準備前往慕容蔚的竹苑去鋸竹子,順便跟慕容蔚聊聊天。
她在凌風苑的入口處看到剛好走過來的洪茵茵,正打算不理她,她卻先開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洪茵茵氣呼呼的指著那個牌子。
「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難不成你不識字?」古琪憐一副瞭解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我再多放一張畫好了,以免以後還有像你一樣目不識丁的傢伙擋住我的路。」
聽她這麼說,洪茵茵更氣,「我當然知道你在寫什麼,我……」
「既然知道就好了,幹嘛還要問我?」真是,她可是很忙的。
「我的意思是,你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洪茵茵狠狠的瞪著地,很想衝上前將她那張絕美的嬌顏撕個粉碎。
「你問過了,就字面上的意思。」古琪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狗跟洪茵茵禁止進入。』很白話,相信你看得懂。好了,我很忙,失陪了。」她越過洪茵茵往竹苑走去,一臉的得意。她終於整到她了!敢傷她的生活倚靠,她就讓她沒面子,看誰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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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好無聊、好煩!
古琪憐一大早就躺在她的吊床上看著天空發呆。
想出去玩,想騎馬到郊外逛逛,可是她不知道路,慕容侍鷹又很忙,沒空理她。唉!
她突然坐了起來。不管了,再不出去遛達遛達她會悶死在這裡。
回房換了套男裝後,只告知香兒一聲,她便往馬房走去。
看出她的心煩,香兒沒多加阻止便讓她獨自出門,還不忘幫她準備一頂紗帽跟一些乾糧,否則以她這絕色姿容到郊外晃,難保不會出現一堆的登徒子。
威脅馬伕牽出慕容侍鷹的坐騎後,古琪憐頭也不回的直奔城外。
對自小出生在富貴世家的她來說,騎馬不是難事,她每個月就有兩次會到馬術俱樂部去跟馬玩。
出城門後,奔馳一陣子,她來到一座森林,在一條清徹的小溪邊停下來。牽著馬兒走到溪邊讓它喝水,她也蹲下身掬了些水輕拍臉頰,一陣舒服的涼意竄流過心頭。她讓馬兒在附近吃草,她則坐在一棵大樹下吃香兒為她準備的包子。休息一會兒後,她牽著馬兒沿著溪邊緩緩的散著步。走一段路後,她看到遠方有幾個大男人正在跟一個女人拉扯著。不管怎麼看,他們都像是在欺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