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吻,以寶貴的睡眠時間換她幾個吻,她就算不肯也不行。
「不要、不要再吃……」她喃喃地夢囈著,每次出口的話都被他吻掉,她說了許久還是不見一句完整的。
他越吻越上癮,對她的眷戀不只是生理上的,他連心裡都有她的位置。
「人家吃不下了,臭老爹!」她皺著眉將他推開,轉過身去,好像是在拒絕親愛的爹爹逼她吃東西一樣。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很難再繼續下去,就算再高的慾望,也被她那一聲「爹」給澆熄了。
無奈的歎口氣,他再次將她擁進懷中,「我不是你爹。」無事可做,只好繼續未完的休息時間。
她晤了一聲,舒服的靠著他繼續睡,「臭爹爹。」
*****
突然天搖地動,緊接著是一陣痛楚,硬是讓人從甜美的夢中轉醒,凌曲幻睜著迷濛的眼,看著這有些陌生的房間。
她怎麼會躺在地上?身上還傳來陣陣刺痛,她記得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不經意的抬頭,她看到「她的床」上面有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趴在那個搶了「她的床」的強盜身上,那樣子好像在脫他的衣服似的。
不會吧?她該不會是被踹下來的吧?
「是這間房間的風水比較好,還是這張床曾有哪位皇帝睡過,不然怎麼所有人都跑來跟我搶床鋪?」她不明白,只是睡個覺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小女孩,大姐我今兒個就教教你如何取悅一個男人。」一位長相艷麗的女人自在的撩了撩頭髮,當著凌曲幻的面開始寬衣解帶,一點害臊的樣子都沒。
這女人把她當什麼了!
「不必你多事,我和你的工作完全不一樣。」她可不必出賣肉體,靠的全是頭腦。
看她這麼飢渴的模樣,她當然知道這女人的對象是誰,這讓她莫名的感到不悅;都是因為他,她才無法繼續睡覺,才會被踹下溫暖舒服的床,都是他的錯,超級禍害一個。
「不識好歹。」那女人不悅的輕啤一聲,「那你去門口幫我看著,別讓其他人進來打擾我。」她很自然的使喚起凌曲幻,眼前的迷人男子讓她整個視線及心思都在他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凌曲幻,還能這樣跟她說話已算相當不錯。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是這裡的下人,你搶了我的床,還要我去幫你把風!」這還有天理嗎?她好歹也是客人,就算付錢的不是她,她也沒必要自找罪受任她使喚。
「那麼就讓奴家來陪你如何?」突然一雙手纏上她的腰,曖昧的話如冷箭般射進她心裡。
她渾身一僵,彷彿硬化的頭微微轉了個方向,只見另一名姑娘直衝著她笑得極度曖昧,讓她感覺到自己好像成了獵物般全身發冷。
「你的皮膚真好,人又美得讓人好想一口把你吃掉。」那女子緊緊抱著身子已僵的凌曲幻,著迷的舔了下她性感的耳垂。
差點嚇出病來的凌曲幻驚恐的低叫一聲,奮力的想掙開纏在身上的章魚爪。
「放開我、放開我!」天呀!好恐怖,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她是不是有病?
「你別害怕,我們都是女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氣,一副想安慰她的模樣,天知道她就是這樣才會讓她感到這麼害怕。
「不要,你放開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仍是掙不開她的箝制,她覺得她好像被螃蟹給夾住般,怎麼都抽不開身,怎麼辦呀?
可惡,現在她都這樣了他還能睡得這麼沉,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若不是他跑到她房裡來,她也不必受這種驚嚇和騷擾。
坐在床上的女人顯然很滿意這樣的情況,她低笑著道:「就讓她教教你有何不可,她會很溫柔,會讓你感到很舒——呀!」
她話都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跌飛了出去,直直的撞上一旁的椅子,咚的一聲倒地不起。
這轉變太快,讓還努力想逃離這裡的凌曲幻和如八爪章魚纏著她的女人都怔忡了下。
原本像女王一樣坐在床上的女人因被甩了出去而昏倒,這突發狀況真是好呀!
第四章
原本讓人懷疑是不是睡死的鏡月祁胸前的衣服大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坐在床上,看他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被吵醒的。
不過若這樣他還不醒,她凌曲幻可能就要做他的生意,幫他處理後事了。
「過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說話的對象自然是被死抱著的凌曲幻。
身後的八爪章魚自動放開她,在那男人的冷眼下,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一步讓她看上的獵物從她手上溜走。
能脫離那怪女人她當然很高興,可是眼前這個人讓她覺得更危險幾分,瞧他渾身散發出的吸引力,她竟覺得臉頰莫名其妙熱了起來。
人家說非禮勿視,他這樣衣衫不整的,怎麼還叫她過去呀!
她嘀嘀咕咕的以龜速來到床邊便被他一把拉進懷中。眼前的這一片胸膛實在不是她可以隨便亂看的,她只好轉頭看著這房間裡的其他人,反正只要別對上他的眼就行。
「跟那女人一塊滾出去。」他毫不客氣的朝房內方才摟抱凌曲幻的姑娘道。
那女人如獲聖旨般快手快腳的將倒地不起的同伴帶走,這讓她不禁懷疑,鏡月祁有那麼恐怖嗎?
不一會兒,房內只剩下他們倆,而且這會兒他們還曖昧的靠在一起,這情形豈是一個「亂」字能了。
他伸手欲扳過她的小臉來面對他,誰知她竟然用力的定住,硬是不轉過來。
「曲曲,把頭轉過來。」他若硬幫她轉的話,可能會不小心扭斷她脆弱的脖子。
「我脖子扭到了,轉不過去。」他怎麼還不將衣服穿好?難道還要她提醒嗎?
「你在鬧什麼彆扭?」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會扭傷脖子,她這分明是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