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態度,這輩子沒看過誰像他這麼無賴的。「你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就是不准進來!」
「改天等你當校長了,再來跟我講這些話吧!」說著,他一手拿起了張藍勻捧在手中的書本,當它們放回約瑟的手中之後,便又拉起她的手腕,「走吧!」
「放開我!」她最氣他每次都這麼野蠻,和那隻老是甩不掉的手,「誰答應要跟你走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那個臭地方、爛地方、垃圾地方………」
還不待她罵完,邵逸傑的另一隻大手便又牢牢固固地摀住了她的口,就只聽她嗚嗚的出聲,也說不出半個字。
他滿意地對自己一個笑,這才又接聲:「回不回去,有你選擇的餘地嗎?」
「嗚……嗚………」
是她兩眼發火,卻又發不出聲來的樣子,邵逸傑就愈感得意。「看來。」他抑不住嘴角上的笑意。「你還是等學會說話之後再來跟我說大道理吧!」
「嗚………」
邵逸傑得意地對自己一個笑,這才又轉頭望向一旁的約瑟,但此時的約瑟,卻有種令他說不上口的感覺。
他輕蹩起眉頭,直覺的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孩,但沒一會兒,張藍勻的掙扎再度讓他拉回了所有的思緒,一抹性感的笑容再度迎上他的嘴角,他從來不知道這樣逗著她玩,竟也能讓他有種挺變態的成就感?
「嗚………嗚………」
張藍勻的雙眼開始多了份哀求,但邵逸傑的那隻大手卻還是牢牢地捂著她的嘴巴,他發誓,他要不是還是點自制力,鐵定會讓她這雙眼睛給騙了。
「走吧!」他說道,開始拉著她前門口的方向走去,走時,還不忘補了句:「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
「嗚……」張藍勻再度發出那陣無聲的抗議。
邵逸傑笑了,真的把自己養成習慣了,想著,他再度回頭朝約瑟的方向望去,但此時,早已不見他的人影。
真是奇怪的人,他沒有再多想什麼,這便繼續邁著自己的步伐,看來,他得想點辦法讓張藍勻離這些人遠一點才行……
「你到底想幹什麼?」
才一進門,張藍勻便忍不住地吼道,這一路上,她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好不容易回到「他家」,滿肚於的牢騷像是洩洪般的全湧上她的喉間。
她兩眼發火地直盯著他,這一輩子再也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連回個家都要讓人用強迫地給拖回來!
他到底憑什麼對她這麼做?
邵逸傑刻意忽視她的忿怒,擦過她的身旁,朝廚房的方向走過去,臉上的笑容仍抑不住那股淡淡的得意。
這一路上讓她這麼安靜的回來,他竟然比小學生贏了獎狀還要來得得意?他暗自對自己一個笑,真覺得自己愈來愈變態………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講話?」見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張藍勻更加火大又吼了聲,她氣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卻又死著性子,硬不是不讓淚水流下來,自從認識他之後,她老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好委屈!
「什麼?」邵逸傑強抑住胸口的笑意,這才轉頭,一臉誇張的無辜。「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我還當是哪只瘋狗又在亂叫了呢!」
「你!」張鑒勻睜大了眼睛,她已經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那在眼眶中的淚水竟還很過分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去死啦!」她隨手抬起了一旁的抱枕,狠狠地朝他擲了過去,一個轉身,竟又一小心將自己整個絆進沙發裡。
她的臉埋在沙發中,淚水竟又在此時全部溢上了來,老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倒霉的事全讓她給遇上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每件事都讓這個男人佔盡了甜頭?而她卻受盡了委屈?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見她凶狠地朝自己丟了顆枕頭,才轉身竟讓自己絆進沙發裡的樣子,邵逸傑真的很想笑,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演大爆笑呢!
但他仍是很君子地抑住了笑意,自冰箱裡拿了罐飲料後,靜靜地走至她的身旁蹲下身子,對於張藍勻,他自己也有種無奈,老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他遞上手中的飲料後又問道:「渴了吧?」
「走開啦!」張藍勻揮開了他好意的手,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看他,要不是他,她今天才不會落得這般窩囊樣,要不是他,她又哪裡需要寄人籬下?
她賭氣得在心裡頭低咒,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感到委屈,眼淚竟像壞掉的水龍頭般,直流得她滿面。
「不準備跟我講話了?」
「走………開………」她再度朝她吼了聲,但此時所有積在胸口的憤怒都如崩潰般讓她覺得好無力,那股難過上了她的喉間全成了哽咽。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啦!」她賭氣又說了句,一雙哭紅的大眼更顯她的委屈。「為什麼人家邵逸傑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卻那麼君子。而你卻一天到晚,老喜歡欺侮我,老愛罵我,還總是什麼事都跟我過不去……」
邵逸傑因她的話而稍嗆了一下,今天要不是因為情勢所逼,他鐵定會因為她的話而笑得很大聲,所謂的君子不就是在指同一個人嗎?到底有什麼不同來著?
他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笑意,早告訴過自己,這個丫頭一向沒什麼道理,怎麼自己還一大到晚追根究柢?
他伸手輕輕地為她拭去兩行的淚,不知道這晶瑩的淚水,到底哭痛了多少男人的心?他笑了,第一次,因一個女人的眼淚而整個人也跟著亂了。
「別哭了,再哭就看不到眼睛了!」
他調侃的語氣,再度讓張藍勻抬頭朝他使了個白眼,伸手欲賞他一個巴掌,但她的手才剛懸至半空,卻又隨即讓他握了住。
他臉上的笑意,隱隱地藏著一絲淡淡的溫柔,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此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