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有了新娘人選,三蟒長老也只能無奈的喟歎,爾後才將話題轉移。仁蟒長老率先啟詢問:「今天下午的會診情形如何?」
龍狴狂隨意的聳聳肩,並不做任何明確的回答。
「對了,我們有暗中去調查黑澤茉莉的身世,才發覺她其實是日本黑道黑澤家的千金,黑澤刃這名字你應該聽過吧?」忠蟒長老深皺眉頭。
黑澤刃……龍狴狂瞇起危險性感的黑瞳,唇畔噙著譏誚,這名字他略有耳聞,在日本,「黑澤」勢力張狂如焰,他們作法狠辣得令人敬畏,但他卻無法想像黑澤茉莉那般氣質典雅的女孩是出生在黑道世家。
「黑澤茉莉是黑澤刃的女兒,從小便備受呵護寵愛……我想,黑澤茉莉是個危險人物,你還是換個心理醫生吧。」仁蟒長老無漢不去顧忌黑澤茉莉的出身,畢竟現在龍穴卦象所顯未來的災星正在東方上空閃爍,他們不能遺漏任何一處黑暗洞穴而讓東方正龍遭受危險。
「不准換。」不論她的身份特殊,他就是要定了她,她給他的感覺足以激起他所有的激狂熱血,他要她待在身邊,讓他找出她在他心中究竟是否曾經烙下足跡,以至於讓他如此耿耿於懷。
「這非換不可。」三蟒長老堅持己見。
「她是我的命中之鳳,明日宴會,我便向她求婚。」龍狴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揚眉宣言,在見到三蟒長老驚愕的神情後,他濃長眼睫毛下掩,隱去了他眸中不曾舞躍的狂熱,爾後輕呼道:「你們有任何意見嗎?」
「你確定?」忠蟒長老驚呼。
「這太輕率了!」仁蟒長老不苟同的扯開噪子低喊。
「不行?」勇蟒長老一直秉持著原則,絕對不讓任何傷害到龍狴狂。
「你們不能阻止我。」他心意已定。
內心那股騷動在乍見黑澤茉莉的那瞬間便已無法抑制的氾濫成災!他無法阻擋那狂熱的佔有,而他也不想要去阻擋,儘管她是如何的不願意,她已注定是他的!
龍狴狂沉黯的神色隱隱的透著陰寒森冷的怒氣,他緊睨著佇立於前方的三蟒長老,薄抿的唇線點出他不容服協的倔強。
「東方正龍,明晚的宴會你非得攜伴參加才行。」忠蟒長老憂心忡忡的凝視著龍狴狂緘默不語的冷漠神情。
他擺了事不關己的冷淡姿態,瞥了瞥冷汗涔涔的三蟒長老,終於仁慈的啟口打破僵滯沉悶的氣氛,「我不去。」
「這不行。」仁蟒長老出口駁斥。
正當龍狴狂雙眉緊皺,已顯然的透露出他的不耐煩之際,勇蟒長老卻忽地出聲打斷了這場堅硬的對峙談話。「好了,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已經三點半了,你該出發與黑澤醫生見面。」
龍狴狂沉下俊臉,淡淡掃視了眼勇蟒長老後,才起身離去。
而三蟒長老則是喟歎並深深吁了口氣。龍狴狂的心病究竟是否能夠醫洽?自從二十年前所發生的那件慘烈事件後,但畢竟仍有一小角記憶殘渣存記於他腦海中,這也就是為何龍狴狂會不停、不斷的作著相同的夢境。
而他們之所以不告訴龍狴狂二十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主要原因是生怕龍狴狂一旦憶起當天晚上的情景後,會有個陰影在一他心中造成心裡障礙,不過,不管他們有沒有將實情告訴龍狴狂,那都已不重要了,畢竟那夢魘早已跟著龍狴狂成長了二十年,造就了現今如此非僻陰鬱的龍狴狂。
☆ ☆ ☆
龍狴狂直走進這幢商業大樓的八樓,在尋覓到黑澤茉莉的醫療診所時方才停駐腳時,他按了按門鈴,在通話機開啟後說明自己的身份時,一聲清脆嬌嫩的噪音便由通話機內輕聲的傳送出來邀請之意,門便打開。
龍狴狂不疾不徐的走入門內,映入眼簾的是令人深感溫馨舒服的室內佈置。整間房內帶著仲夏夜晚風輕拂的涼爽,他神情微微舒展許多,環顧這約略七十坪大房內擺設,他嘴角不禁微噙著淡笑。
在經過這番審現之後,他只能說黑澤茉莉的嗜好相當與眾不同。只因,在一間七十坪大的空間裡,他竟然能將這房內佈置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色曲調。靠近透明偌大的玻璃窗帷的佈置風味恍若古埃及般的充滿神秘味道;而靠近門扉的這半邊卻是充滿著日本櫻花的味道。兩種景色中間僅以著一道棕色沙發阻隔,使得這兩種佈置不會令人深覺突兀。
他繞過沙發間所隔出的空間,走向偌大的透明窗帷俯瞰市內。
「你好。」
方纔由通話機內傳出的清脆女音又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他旋身向發聲源處,只見一名女人正靜靜的漾著一抹靦腆微笑直瞅著他瞧,他揚起眉,走上前向他伸出手,「龍狴狂。」
「黑澤茉莉。」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與他的大掌交握,順勢抬眸打量著眼前這名高碩挺拔的男人。
龍狴狂,他是個完美的男人,修長的身軀健壯而迷人,一隻銳利晶亮的如鷹瞳眸閃著不容人忽視至尊氣勢,但他眉間的隱隱鬱結卻將他優美冷漠的態勢點綴得加迷人且陰魅。柔軟如綢緞般的墨黑齊海幾絲不馴的落於他的眉間,吏加彰顯了他俊美邪長的鬱鬱憂悶,如此魄力十足的男人,眉間所舒展的優郁,究竟為何?
黑澤茉莉情不自禁著迷於他出色迷人的處表及隱含於他眉間那讓人瞧之悉心的憂鬱。
龍狴狂隨意勾勒出一抹略微陰鬱的笑紋,審視打量著眼前這名女孩……或是女人,他有些迷惑的瞇起雙眸,凝視著眼前這名女人吸引人的翦翦水瞳,她有著女人成熟的柔媚婉約、女孩清純自然的味道,她並不是美得讓人十分驚艷,但對於她渾身所散發出的那股典雅氣質他仍是抑止不住的輕聲讚歎。
她莞爾一笑,暗自笑罵自己粗心的與他對視了如此半晌,徐緩撩開嘴角的弧度,她繞過他身旁走向透明窗帷前的黑色辦公桌坐下,並直視著他。「你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