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氣得紅通通的臉蛋上掛著兩行清淚。有妻小也不早點講,害她熊熊愛上了,現在怎麼來得及抽身嘛!她真笨!幹嘛偏偏要喜歡上他……
瑞寧瞪著她落跑的小小身影。她為何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向他撒個嬌呢?那麼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她,再不會有其他女人了!
「可惡!我是自虐狂呀?我就是喜歡她直爽無心機的性子!這女人真是我的天敵!可惡!她的眼眶紅紅的,該不會哭了吧?可惡!可惡!」他惱火地踢著電線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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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那樣就生氣了呀?」加班到九點多才回來,家裡一片漆黑,子美有些失望。
這些天瑞寧都陪她一起回來,沒想到吵個架,他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真是個沒耐性的人耶!
「而且本來就是他不對嘛!三妻四妾?虧他講得出口!」子美走進房裡換上休閒服,突然頓下動作。「他該不會又去約會了吧?哼!下半身比腦袋發達的低等動物!」
她粗魯的穿好衣服走出房,瞧了電話一眼,眸中出現暴力。
「那些女人敢再打電話來,別怪我大開罵戒,絕對要讓她們後悔惹到我!」她握緊拳頭,拒絕承認是因為嫉妒才讓她很討厭那些女人,連帶討厭起這具電話來了。
她縮進沙發裡等了又等,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按了三回合,又無聊的關掉,仰躺在沙發裡,無奈地歎息。
「曾幾何時我的心中表哥的位子變這麼大了?他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呀?」可她的眼睛每隔兩分鐘就瞄一次時鐘。
他到底跑哪裡去了?等得心煩,子美開始洗衣服。拖地板,連床單都洗了,直到後陽台再也曬不下才停手。可惡!都快十二點了,他到底跑去哪遊蕩?也不管人家會不會擔心?
不管了!她要打他的手機問清楚,不回來也要通知一聲呀!
沒人接?一通通電話全轉進語音信箱,他該不會出意外了吧?
越等越慌的她終於按捺不住,拿起鑰匙衝下樓去,在大樓四周裡裡外外每個休閒設施仔細地找,路過交誼廳時,她聽見幾個住戶的交談。
「那人好強,居然可以在水裡閉氣這麼久,頭一回他潛下去時,我被嚇壞了,以為他溺水了,正想下去救人,他卻冒出來了,游了一會兒又潛下去了,次數之多害我以為我們大樓的泳池裡藏有寶藏呢!」
「嗯!聽玉先生說他還在游耶!奇怪……以前從來不曾見他進過游泳池,我還以為他不會游泳呢!」
「真是深藏不露呀!」
子美心想,該不會是瑞寧吧?雖然表哥不會游泳,但他也許會呀……還是去看看好了。
她快速跑向游泳池,果然聽見水聲。真的有人在游泳,是他嗎?
走近些,就瞧見瑞寧出色的容顏冒在水面上,她擔憂的心這才稍微定下,正想衝上前罵他一頓,他卻突然潛下去了。
「嘩!他真以為池底有寶藏呀!」子美一臉輕鬆地坐在椅子上等著。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他卻依然沒有上來的跡象,她有些坐立難安地換了好幾個姿勢。
「會不會太久了些?應該不必擔心才對,那些人也說他會潛很久……」她臉上的輕鬆消失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太久了!他會不會昏過去了……等等……他該不會……想回去吧?」
子美臉色倏地刷白。他該不會以為跳進水裡就能回清朝吧?他從沒說過要回去的事呀?而且他幹嘛回去?難不成突然很想念他那八個妻妾?
「天哪!就算想她們也不能拿命開玩笑呀!」子美茫然地站起來走向游泳池,一個身影就沉在遠遠的角落。
他會不會試太多次、體力耗盡了?「而且他回去了,我怎麼辦?」她愣住了。回去?那她呢?
她的心頭立時空了個大洞,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這些天來的煩躁不安、動不動就生氣,原來是因為她喜歡上他了,而他卻要回去找那八個妻妾?不要!她不要失去他!
再也顧不得前因後果,子美「撲通」一聲直接跳進池裡,快速游向他。
在她下水時,瑞寧就察覺有人靠近了,回頭一看,他愣住了。她幹嘛?見她一臉驚恐地游向他,他才察覺她的意念,心中熱流肆虐,他也快速迎向她。
子美慌亂地抱住他,還是靠他的努力兩人才冒出水面,他才想開口,她的兩手卻纏上他的頸項。
「別……不……」她語無倫次又不停哭泣。
「子美?」
她淚眼汪汪地瞅著他,可環在他頸子上的手臂卻因得更緊。
「對不起!我只是想游個泳……」他都忘了,她那同志表哥不會游泳,當時就連他也是她救上來的,她見他沉在水底一定嚇壞了,他連忙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別再這樣做了!不要回去!不要丟下我……不要!」她卻攬著他的肩哭個不停。
子美不曾看得這麼清楚過,她知道自己不僅是喜歡瑞寧,也早就愛上他了!她不要在愛上他之後卻又失去他。
瑞寧所有的自制力當場消散,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而她的反應是兩手攬得更緊,同時讓他連日來的所有疑惑都在她滿含脆弱的眸中得到解答。
子美,湘羽,誰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心早就有了答案……
第五章
「你的身材變得好好喔!」
子美啜泣了半個鐘頭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差點讓她想咬舌自盡。她在說什麼呀?天啊!
兩人在游泳池的驚叫與擁吻在大樓裡引來不少的注目,他們很快衝回家裡避難,順便把濕衣服換掉。這兩天出門得小心一點了,絕對會讓人取笑的。
「那當然了,我這麼努力,總要有點成果嘛!再給我三個月,保證讓每個見到它的女人口水流滿地!」瑞寧打趣地笑道,幸好她不再掉眼淚了。
「你是不是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子美苦澀地歎息,將兩腳蜷縮上沙發抱住,半濕的長髮垂在手臂上,在她哭得死去活來的半個鐘頭裡,瑞寧已經稍稍幫她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