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也不相信穿越時空的事囉?」瑞寧不希望自己的遭遇被拿來做文章。幸好在醫院裡沒被發現,但他需要幫助……這女人……可靠嗎?
「你真是王爺啊?」子美大好奇了。很多人都想當別人,為何他獨鍾這個角色?一再堅持這個身份呢?
「信或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沒遇過,這種事電影演過太多次了,但有沒有人遇過,卻沒人可以證實。你真的是王爺?哪一朝的?」她看過很多科幻小說,但真的遇到一個古人可就太神奇了。
「大清,我是乾隆皇的堂弟。」奇怪?他就是相信她,雖然她並沒有承諾要守口如瓶。
子美眼珠子瞪大,小巧的紅唇也張得大大的。表哥溺個水可以變成乾隆皇的堂弟?那她去跌一跤豈不是可以變成貝克漢的老婆了?
子美的肩膀開始聳動,嘴角不由自主抽搐,眼角上揚,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沙發扶手上狂笑,驚天動地的爆笑聲震得瑞寧以為自己聾了。
他很正經、很嚴肅地將秘密告訴她,卻得到這樣的反應?瑞寧的臉綠了。他的判斷力顯然因為溺水變差了,竟然會相信她!子美笑得眼淚直流,見他一臉要殺人的恐怖表情,連忙摀住嘴硬把笑意止住,亡羊補牢地解釋,「你看吧?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你不必擔心!嘻……呵呵……」
「我說的是真的!」
「是!王爺!」她扭曲了小臉蛋強忍住笑聲。
「你這聲王爺叫得真刺耳!」看來她一點也不相信他,而她這反應讓他很懊惱。她竟然不相信他!
「表哥,如果你真的很想當那個祈王爺,我不介意在家裡叫你一聲『王爺』,只是,出了家門,你可千萬別這樣跟人家說,會被當成瘋子的。」子美站起來去冰箱拿了兩罐啤酒,想了想後幫他打開,遞給他。「王爺,你一定沒喝過啤酒吧?夏天喝最爽了!」
「別叫我王爺!」他從牙縫裡進出話來。
瑞寧瞪著她。這女人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一點也不相信他。可惡!他向來高高在上,是隨時可以砍人腦袋的祈王爺耶!可惡!
「要不要?很好喝的喔!」子美晃晃啤酒引誘道。
他一肚子悶氣的接過啤酒灌了一口。可惡!她說得沒錯,是真的很好喝!
※※※
「咦?禾東?你還敢來呀?」子美打開門,見猛男羅禾東帶著一束紅玫瑰站在門口。
「他好點了嗎?」羅禾東笑著走進來。
「他很好,但你可能會不太好。你真要再試?表哥最近的脾氣不太好喔!」子美搖搖頭將門關上。幸好這傢伙皮粗肉厚,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我不會跟他計較的。」
「怎麼又是你?」瑞寧剛睡醒,一見來人非常的不悅。
「諾文,你都好了嗎?」羅禾東滿心歡喜的衝向他。
「停!不准再路前一步!」瑞寧兩手握拳擺出防禦架式。他真怕了這死同志了,再敢對他毛手毛腳,他就跟他拼了。
「諾文,我知道上回是我太急躁了,但我是真心的,你千萬別拒絕我!」羅禾東急著解釋,衝上前就握住了他的手。
子美看了他們兩眼,想來又有得攪和了,於是窩回沙發上看雜誌,順便看好戲。
「子美!告訴他我不是同志!」瑞寧拚命想甩掉那雙大手,頭一回不顧形象的大吼。
「表哥現在真的不是同志。」子美乖乖發言,就不知猛男羅禾東聽不聽得進去了。
「諾文,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連這麼扯的謊言都出籠了?」羅禾東一臉的傷心。
子美「噗哧」一聲笑出來,連忙將頭埋進雜誌裡,免得又被瞪。「不是就不是!我為何要說謊?」瑞寧快受不了了。到這裡後沒人當他是一回事,連他的話都敢質疑!
「你是同志的事實就如同太陽每天一定由東方升起般真實,要我如何相信你不再是同志的說法?瑞寧,你可以不喜歡我,卻不能違背真理。」羅禾東以身為同志為榮,不能忍受同志們的退縮。
瑞寧簡直快瘋了。那個費諾文到底在幹什麼?為何招惹到這種怪物?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解釋不聽?那麼這個呢?」瑞寧豁出去了,手刀橫掃擊中羅禾東的胸膛。
「諾文,你……」羅禾東看著自己的胸口,雖然不痛不癢的,但斯文的費諾文居然動手打人,這事實太令人震驚了。
瑞寧也瞪著自己的手。為什麼?他的內力呢?居然全沒了?他提氣再提氣,卻還是什麼也沒有。那費諾文是不是男人呀?這麼不濟?難怪要當同志了。
子美偷瞄著他。他又怎麼了?一副撞鬼了的模樣,他不是要揍人嗎?怎麼不快點呢?她很想見識一下超級斯文的表哥是怎麼揍人的耶!
瑞寧抓著自己的手腕不停顫動。這是什麼世界?莫名其妙來到這年代,莫名其妙沒了王爺的威風,莫名其妙每個人都爬到他的頭上作亂……所有的委屈憤怒終於爆發。哼!沒有內力又怎樣?打架誰不會呀?他兩手握拳,頭一回像個莽夫般和人打架。
羅禾東沒想到他來真的,被他的一陣拳打腳踢弄得狼狽不堪,最不堪的是他的一顆真心。
「我長這麼大,從沒被人這樣欺負過,你這噁心男人居然敢吻我?分明不想活了!」瑞寧的憤怒一發不可收拾,追著羅禾東猛捶猛打。
身為武林高手,瑞寧心裡想的下手位置和費諾文這副文弱身體完全接不上線,瞄準對方的左胸卻捶到一旁的立燈,該一腳端上對方的足脛,卻踢翻無辜的垃圾桶,還不時被茶几椅子給絆倒,他頭一回嘗到狼狽不堪的滋味。
「夠了!」羅禾東緊抓住他的雙手,眼裡全是失落。
「放手!」瑞寧猛喘著氣。這費諾文真該死!沒事身體這麼差幹什麼?連干場架都支持不了多久……
「諾文,你真的變了,以前那個纖細柔弱、文雅惹人愛憐的費諾文跑哪裡去了?」羅禾東痛心疾首地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