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明所以的晉唯呆呆地看著她們,又看向費諾文。發生什麼事了嗎?
「真的,我們承認符是我們放的,請你原諒我們吧!」五夫人被嚇得披頭散髮,再也顧不得妝扮了。
那道士說遇到對手了,他甘拜下風,現在已經逃得不見蹤影,她們求救無門才知道闖了大禍,搞不好七七四十九天後要七孔流血而亡的是她們,再也顧不得什麼榮華富貴,先保命要緊。
「放符?」晉唯震驚地看向兩個喝茶聊天的男人,家裡被人放符了,他們居然一點也不驚訝?
「我們承認錯了,求福晉別再放厲鬼嚇我們了,王爺,您要為我們做主,我們還不想死呀!」
「我?」晉唯愣住了,她什麼也沒做呀?
費諾文卻蹙起眉頭,一臉很不爽的表情。這些女人真以為每個女人都像她們這麼惡毒嗎?居然以為是晉唯嚇她們的?
宣祺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連忙端起杯子飲口茶,掩去嘴角的笑意。
「王爺,您要為我們做主,救救我們,請福晉別再放符害我們了。」
「你們說這是什麼話?堂堂福晉會跟你們一樣放符害人嗎?」費諾文冷聲怒道。
「可福晉都沒事,有事的人是我們呀!我們一直被鬼纏身,道士說是福晉的符咒比較惡毒呀!」
「閉嘴!是妳們自己惡有惡報反被咒了吧!居然還敢一再誣蔑福晉,真是罪加一等。」費諾文震怒地拍碎一隻茶杯。
「王爺饒命。」兩人嚇得伏在地上發抖。
晉唯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她們以為撞鬼是她害的?她突然有點難受,她真的這麼不受歡迎?
「放符在先又誣賴福晉在後,你們說我該怎麼治你們的罪?」費諾文真的生氣了,這次若不嚴加懲治,難保不會有下次。
「都砍了吧!小小侍妾居然妄想加害尊貴福晉,留她何用?」宣祺閒閒地建議。
「王爺饒命呀!妾身經過此事,已經大澈大悟,決定削髮為尼長伴青燈,望王爺成全。」五夫人知道真被治罪只有死路一條,連忙求道。
「我也是,望王爺成全。」六夫人也附和著。
「是嗎?那我就不阻攔你們了。」費諾文倒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讓步,便爽快地答應了。
「謝王爺!」兩人落荒而逃。
「她們真的要出家啦?」晉唯沒想到她們會做出這種決定,呆呆的問。
「嗯!她們一定是被那些鬼魂點醒靈魂,終於看破紅塵決定出家去了。」費諾文笑著答道。
「出家?怎麼可能?」宣祺偏頭說著。
「這倒是,這兩個六根不淨的女人進了佛門,豈不玷污了佛門的清淨?這只是借口吧!作賊心虛逃走罷了。」費諾文撇撇嘴角很不屑地說,居然敢亂誣賴晉唯,真令人惱火。
「還說沒曖昧,什麼事情都是你們知道、你們在討論,就我一人不知道!」晉唯小聲地抱怨。
「嘿!小嫂子,這真的是大大的冤枉呀!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宣祺連忙揮揮衣袖,就怕剛剛有被費諾文摸到。
「你閉嘴!」費諾文粗魯地白了宣祺一眼,轉向晉唯時立刻變成溫柔好男人。「晉唯,她們的事妳別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離開就算了。」
「哦!」晉唯對上費諾文的眸子,立刻很不好意思地閃開。喜歡他這事,知道他也喜歡她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他現在是拿什麼樣的心情在看她,這讓她很窘,尤其她先前一直誤會他,會不會讓他覺得她是個很麻煩、很小家子氣、很笨的女子呢?
「唯,妳要不要去散散步?」費諾文笨拙地提出邀約。
「啊?你們有話要談是嗎?抱歉,我現在就走。」晉唯慌亂地站起來。
一旁的宣祺已經不支倒地了,這兩人在幹嘛?
「不是,是我想去走走,妳……要一起去嗎?」費諾文連忙拉住晉唯的心手,難得地漲紅了臉。
「好呀!那宣祺怎麼辦?」這種羞澀中帶點竊喜的心情,教她慌得不知所措,她瞧了宣祺一眼,卻瞧見他了然中帶點取笑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了。
費諾文瞪了宣祺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要出來攪局?「反正點心還很多,夠他吃一下午了。」
「嗯。」晉唯低著頭,頂著酡紅的緋頰,乖乖地跟著費諾文走向花園。
「這兩個笨蛋明明情投意合,不會直接進洞房呀?再混下去,等我要回京時,這兩人恐怕連『洞房』兩字都不會寫,真是夠了,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宣祺拿起雪花糕,一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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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吧?」費諾文看著桌上那壺酒,這真是下下策,虧這笨蛋想得出來。
「是不好,但總好過你拖拖拖、她悶悶悶的爛把戲。」宣祺睨著費諾文,是誰沒本事佳人在抱的?還嫌!
「我又不急。」
「是我很急,再等下去,我自己追比較快。」宣祺兩手抱胸,很不耐煩地說。
「你敢!」費諾文惱怒不已地扯住宣祺的衣襟。
「那就灌醉她!」宣祺也吼道。
「我有我的格調,這種蠢事我才不幹。」費諾文煩躁地在房裡踱來踱去,他不想來陰的。
「這不是蠢事,反正你們宴請我是很正常的事,席間她多喝了兩杯,不勝酒力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們又是夫妻,花前月下、美酒調情然後嗯嗯啊啊,也是很正常的事,接下來你就等著一輩子幸福美滿了,這哪算蠢事?不幹的人才蠢!」宣祺真想揍昏費諾文,直接將他抬上床算了。
費諾文瞬間被打動了,也許這是個好方法,反正他對她是真心的,又不會吃了就跑,也不算欺負她。
「她來了,你可別壞事。」宣祺小聲警告費諾文之後,才笑著迎向晉唯。「嫂子,妳今晚真美。」
費諾文也瞧向穿著正式旗服的晉唯,仔細點妝過的俏麗容顏真的好美,讓他忍不住看呆了,直到她來到他的身前,宣祺好笑地在他肩上拍了一記,他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