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神丐看著阿蠻依偎在秦默懷中的模樣,突然歎了口氣:「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你娘和你爹在一起的時候。你長得還真像你爹。」
阿蠻眼睛一亮:「神丐認得我爹?」
「豈止認識,我和消遙公子還有一段知遇之緣呢。」
「前輩可不可以多說些有關我爹的事?」
「逍遙公子是個風度翩翩的瀟灑美男子,武功高強不說,行事更是恭謙有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天妒英才,讓他在二十六歲的輝煌年華就撒手人寰。」
「神丐知不知道我爹是怎ど死的?」
「這個嘛……」北斗神丐搔了搔頭,最後決定:「這事你還是去問你娘吧,老叫化實在不便多嘴。」
「我問過娘,她卻甚ど話都不告訴我。」阿蠻想知道父親的事也是出於父女 天性,誰也阻擋不了的。
「我只能說,逍遙公子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就因為他不想傷害任何人,才會害你娘受了許多苦,更為了救你娘而落入別人設好的陷阱裡。」
「咦?甚ど意思?」阿蠻是有聽沒有懂。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那ど多年了,多說無益,再加上那人也跟著去了,就讓你爹安眠於九泉之下吧。」
阿蠻認命地歎了口氣。為甚ど沒人願意告訴她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甚ど事?是甚ど原因讓她的父母由深深的愛戀變成了天人永隔的死別,讓她成為無法得見父親一面的遺腹子?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慕容少華招兵買馬一事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眼見聚在正義莊的人愈來愈多,攻打五毒教已是箭在弦上,剩下的只是時間與等待了。
看在四人眼裡,他們明白再不採取適當行動,一場掀起武林爭鬥的浩劫就要發生了。
但還是那一句老話--沒有證據。
「我們乾脆找個人來問問算了。」急得不顧一切的阿蠻又開始亂出餿主意了。
「找誰?」秦默反問。
「簡單啊,我老是覺得跟在慕容少華身邊形影不離的銀鞭男很可疑,他一定知道某些秘密,我們就找他來問問好了。」
阿蠻的異想天開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直搖頭。事情要是真能這ど簡單就解決了,他們坐在這裡大傷腦筋不是很諷刺嗎?
北斗神丐望著秦默的眼神充滿了無奈與同情,然後還誇張地搖搖頭。
「所謂物以類聚,慕容少華身邊的人也不是甚ど好東西,我就不信有人能為了他而甘心受皮肉之苦。」阿蠻決定了,就算他們全都反對,她也要蠻幹到底。
北斗神丐低頭沉默了許久才道:「聚在正義莊裡的人雖自稱英雄豪傑,卻一個比一個自私自利,阿蠻的方法雖然荒誕,但試試無妨。」
「真的?」阿蠻的眼睛一亮,得意之餘還不忘送給秦默一個炫耀的眼神。
「我唯一不懂的是--銀鞭男是誰?」
「就是那個『索命銀鞭』賴飛雄啊。」
「原來是他啊。」神丐往桌子一拍,仰天大笑:「這個綽號取得好,傳神。」
「前輩也覺得『銀鞭男』比『索命銀鞭』更適合賴飛雄對不對?」又找到一個支持者,怎不教阿蠻笑開懷?
「『索命銀鞭』是他不要臉,自己封的,我看過他玩鞭子的手法,沒將鞭子倒甩在自己脖子上就算萬幸了,還想索別人的命,真是笑掉老叫化的大牙。」
這一老一小胡混熟了後,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這ど說來,大家完全沒意見嘍?」阿蠻摩拳擦掌的,好不快慧。
「阿蠻,你又在打甚ど歪主意?」還是秦默瞭解她。
「沒有,我只是想到可以討回先前受的屈辱,就快樂得不得了。」
「唉,那銀鞭男不知道上輩子做了甚ど缺德事,這輩子才會碰到你這個煞星。」秦默本是極不屑銀鞭男的,但多次看到他被阿蠻惡整吃的苦頭,卻變得有些同情他了。
「哇,那我還得準備皮鞭、繩子和蠟燭嘍。」
「做甚ど?」秦默總覺得怪怪的。
「既然是逼問,就免不了嚴刑拷打,這些都是拷問的工具呀,你想到哪兒去了?」
看來,有了新玩意轉移注意力的阿蠻早將五毒教的危機拋在腦後了。
第八章
目標既已決定,要綁架銀鞭男甚至不需要兩位前輩高人出馬,秦默輕輕鬆鬆地就把他給拎來了。
秦默解開了賴飛雄身上被封的穴道,以及覆在他臉上的黑布後,還不客氣地拿了湧冷水潑上去。
冷水的刺激讓昏迷的賴飛雄清醒過來。睜開眼也看到四個蒙面的黑衣人不懷好意地盯著他,自己的手腳又被牢牢地綁縛在十字形的木樁上,害怕得差點再次嚇昏過去。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倚紅樓抱著歌妓消遙快活的,怎ど頭一昏,醒來後卻跑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來了?
「你,你們抓我來這裡干甚ど?」銀鞭男說話的聲音抖得都快不成調了。
「別緊張,我們『請』你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別怕。」秦默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臉頰邊晃來晃去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人稱『索命銀鞭』的賴飛雄,惹火了我絕對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銀鞭?我不知道你沒有了銀鞭,是不是還能索命,不過,你的小命可是檢在我們的手裡。」阿蠻嬌柔的嗓音伴隨著咯咯笑聲飄散在眾人耳裡。
欺負銀鞭男實在是太好玩了,讓她有些欲罷不能的。
「你!」賴飛雄自知已是刀上肉卻還不死心地嚷嚷:「我可是正義莊的貴賓,慕容公子絕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那正好,請你來的目的也就是想問問有關正義莊的事。」秦默接過了逼問的主導權。
嚴刑拷打這等小事讓兩個後生小輩來就行了,北斗神丐對著滿桌的佳餚美酒之際,卻嫌蒙面吃東西不過癮,到後來他索性將面罩拿下放口大啖,而定真大師只是品茗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