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眷愛終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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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呃,任先生--」李中昇沉不住氣先開口了。

  他是代表管依彤來興師問罪、討伐叛賊的,不咄咄逼人、拍桌子、摔椅子就很給任允桀面子了,可是他的態度卻不合常理的低下謙恭。

  「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和先前的訴求有甚麼不同嗎?」任允桀問。

  「沒有。」

  「很好。」他點點頭。

  這些白癡竟然以為拉攏管依彤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他就會因此軟化?沒錯,他是很在乎她,但保有自己的行事原則才是最重要的,他又不是剛出社會的笨蛋,這些人未免將「任允桀」這三個字給瞧扁了。

  「那--」李中昇興奮的直搓著雙手。

  「回去,我的答案仍和前幾次一樣,這件事本來就沒甚麼好談的。」

  「任先生應該知道,我們的手上有一個極有力的王牌。」李中昇暗示性的瞄了一眼管依彤。

  「你們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省省吧。」任允桀冷笑。

  「依彤,你別像個木頭人似的,說句話吧。」李中昇喚醒從一開始便恍若置身事外不聞不問的管依彤。

  「呃,允桀。」管依彤終於抬頭看他,只一眼,她又低下頭。「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搖搖頭說不下去了。

  她的心裡湧起對李中昇的不滿,這些人根本還沒將他們的目的告訴任允桀。

  李中昇表現得和先前對她的保證完全不一樣,還沒來之前他曾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得先聲奪人,別讓任允桀的氣勢駭住,忘了自己才是站得住腳的一方,自信滿滿地像只吹飽了氣的青蛙。見了任允桀後還不是色厲內荏的縮在一邊,還好意思推她出來送死!

  還有,他們之前的對話到底是在打甚麼她不知道的啞謎?

  「任允桀,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待,別怪我們採取強硬的手段!」沉不住氣的余大智像只假虎威的狐狸。

  「恭候大駕。」

  看到任允桀不吃這一套,李中昇等四人神色間有著明顯的緊張和慌亂。

  「還有,你們若想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就請盡量放馬過來。」

  這話讓李中昇的臉色一陣青白不定,不過,表面工夫還是要做的。「既然如此,也沒甚麼好說的了,依彤,我們走。」

  「嗯。」管依彤站了起來,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自己是來幹甚麼的。

  「依彤,你留下來。」任允桀不但口頭命令,他的手更堅定的摟著她的肩,不讓她跟著離開。

  送走了那一批趁火打劫的瘟神後,任允桀才轉頭,問她:「為甚麼不敢看我?」

  「甚麼?」

  「我說,你為甚麼不敢看我?」她的逃避在任允桀的眼裡卻又曲解成另一個意義,他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我,不--」慌亂之下管依彤更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甚麼時候和李中昇他們和在一起的?」

  「我--」

  「算了,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受人挑撥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甚麼事?」

  「你這幾天有沒有再和段軒昂見面?」

  「沒有。」她說的是實話,信不信就只能由他了。

  「真的?」

  看吧!她說實話他偏又懷疑再三。「你既然懷疑我,為甚麼還問?」

  「我告訴你,別想利用你對我的影響力干涉我,進而想左右我。」

  管依彤為任允桀的大吼而皺起眉頭。他到底在說甚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你以為只要大聲吼,我就怕你了?」她硬是回嘴,聽起來卻有些氣虛。

  老實說,她是有點怕的,尤其是他鐵青著臉的時候。

  「你不怕我嗎?」

  「不怕,而且只要我將公司的所有權、產權全搶回來,到時不怕你不乖乖聽我的話--」管依彤說到一半,趕緊閉住嘴。

  糟了!她怎麼可以氣得將自己的目的給暴露出來?

  「是嗎?」任允桀的冷笑讓他的臉像罩了一層嚴霜。

  「沒錯。」

  「我真是錯看你了,本以為這麼久了,你會慢慢瞭解我,瞭解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進而接納我、依靠我,沒想到我的種種犧牲卻換來你的對立,我這輩子從沒錯得這麼徹底。」任允桀忍不住自我嘲諷一番。

  「你這話甚麼意思?」管依彤追問,她直覺的認為它很重要,甚至關係著兩人的未來。

  「沒甚麼意思,我只是覺得很累,你走吧。」任允桀一向挺直的雙肩這時卻垮了下來,看起來極疲憊、極無奈的。

  「你今天回不回家?」管依彤說完,卻緊咬著唇,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

  任允桀緩緩且無力的搖頭,「不,我不回去--」

  「可是--」

  「除非你來找我。」他輕撫她的臉頰,那遲疑、那猶豫與不捨,像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你知道到那裡找我。」

  ***

  任允桀那句話,讓管依彤心神不寧地回到家,在家裡還是坐立難安的。

  「小姐,拜託你別再走來走去了,晃得老媽子我頭都昏了。」萍嫂說。

  「怎麼?」

  「從公司回來後,你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直發呆,不知在想甚麼,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垮著臉的,晚飯只吃了幾口就停了,本以為站在窗前的你不再坐著發呆,沒想到你卻開始走來走去,你已經踱了三個多小時了。你不累,我這個看的人可累了,有甚麼煩心的事嗎?」

  管依彤搖頭。「沒有。」

  她煩的是任允桀丟下的那句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下身份去找他,抑或當做沒這回事,任寂寞和兩人間的對立折磨自己,思緒就在去與不去中間徘徊,這麼久了,她還是沒做出決定。

  「甚麼沒事!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是不是和姑爺有關?」

  「這--」管依彤沉吟一會,一向獨斷獨行的她從不曾向任何人吐露心事,雖然萍嫂是將她一手帶大的奶媽,畢竟還是家裡的下人,隔閡仍在。

  「哪對夫妻不吵架的?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和他共度一生。」萍嫂遲疑的說出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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