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眷愛終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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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惹火了他的下場,身敗名裂並不是最淒慘的,他會讓視錢如命的人變得一貧如洗,將人從身份地位極高的雲端很很拉下,這對有些人來說是生不如死的。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絕不輕饒背叛我的人。」

  「允桀,求你,不要!」孫若妍哀叫,沒錢揮霍的日子對她而言比死還痛苦。

  「現在求我已經太遲了。」任允桀說完轉身就走。

  任允桀報復手段是極迅速的。一個星期內,任煌集團便取得「沙蒂爾」的亞洲總代理權,孫若妍不只將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還得付一筆為數寵大的違約金給任煌集團,而孫若妍這個名字從此在服裝界中消失。

  至於李中昇那一票人,任允桀則是運用各種管道以及商業手段,讓他們名下的公司一個個因經營不善而宣告破產,他們比孫若妍更悲慘的是--不只是一貧如冼,還有多項官司纏身,牢獄刑罰是免不了的。

  任允桀讓所有背著他搞鬼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以前,他一定會為此乾一杯慶祝,可惜,這次的報復並不能像先前一樣消滅他心中的怒火於萬一。

  他的心仍活在嚴冬中,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一樣,音訊全無。

  舉目無親且身上沒帶多少錢的管依彤會到哪裡去?沒甚麼謀生能力的她,會躲到哪裡去?她一個人流浪在外,會不會吃甚麼苦?

  每次一想到這裡,任允桀的心就像被擰緊了一樣,揪疼了心。

  ***

  山上的日子平穩且有規律,不習慣勞動的管依彤常常累到頭一沾枕頭就睡到天亮,根本沒有時間想心事、失眠,而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只是午夜夢迴時,她常常會想起任允桀的身影,想起他的笑,還有他曾經說過的話,以及和他之間的種種爭執;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曾椎心難以忘懷的痛苦在記憶裡卻慢慢地淡了,愈來愈清楚的卻是他極少流露的溫柔。

  這天,管依彤拿著舊報紙仔細的包在剛挖出來的花根上,好讓它形成一個保護膜,讓這些一花在移到小小的花盆裡時也能長得健壯。

  不經意的視線卻被報紙上的一篇報導給吸引住了。

  任煌集團入主管氏企業以及代理知名品牌「莎蒂爾」,從此正式跨入台灣紡織及服裝市場。

  管依彤抓起報紙跑到沒人的地方,以極快的速度將報上的新聞閱讀過一遍。

  報紙上並沒有任允桀的照片,只是約略說明任煌集團的歷史,以及介入台灣的紡織、服飾業後對相關企業及經濟的衝擊。

  管依彤愛戀不捨的撫著報紙上「任允桀」三個鉛字。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報紙上寫些甚麼?看得這麼出神?」不知何時,顏雨棠巳悄悄來到她身後。

  管依彤慌亂的將報紙藏在身後。「沒,沒甚麼!」

  顏雨棠也不逼她,先找塊大石頭坐下來,愈來愈大的肚子讓她光是站著就很吃力了,她拍拍身旁的空位要管依彤也坐下來。「工作還習慣吧?」

  「嗯。」管依彤知道顏雨棠來找她不是單純的只為了工作上的事。

  「磊剛常對我說能找到你來幫忙,實在是他的福氣。」

  「不,我和石大哥間並沒有甚麼--」她怕死了再被人誤會。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又不是懷疑你和磊剛間有甚麼曖味,你窮緊張個甚麼勁兒?」顏雨棠笑著打斷她的話。

  「那就好!」管依彤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要來開除我的。」

  「磊剛的意思是,自從你來了之後,花圃裡的工人不只流動率降低,工作率也提高了,別的地方是缺工人缺得要死,只有『石園』有從其它花圃裡自動『跳槽』的工人,看得其它的老闆眼紅得很。」

  「他說得太誇張了。」

  「不,他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這可是我親眼目睹的。」

  顏雨棠笑著想起前一陣子,為了誰陪管依彤下山送花,所有的工人爭得頭破血流幾乎翻臉成仇的情形,害得石磊剛為了安撫落選人的情緒,得花費心思「排班」--安排他們和管依彤一起工作的機會。

  「磊剛還說只要覺得誰工作不力,就把你派去和他一組,不只工作進度超前,他還會像個英雄似的自告奮勇跑來問還有沒有甚麼工作要做,實在是太好用了。」

  「我很高興能幫得上忙。」

  管依彤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眾人間的特殊待遇,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只是有禮的保持適當的距離。

  「其實,他們對你並沒有別的企圖,你不要多心。」

  「我知道,因為留在山上的全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歐巴桑,好不容易出現個二十多歲的小女人,在這裡,只要年輕就連母豬也會變成貂嬋。」

  「哈哈哈!我喜歡這個解釋,不過你這話倒連我也罵進去了!」顏雨棠大笑。

  「對不起。」

  「沒關係。」顏雨棠瀟灑的揮揮手。「說真的,若有別家花圃的主人想高薪挖你過去,千萬不要答應他們,不論出多少錢都不能答應,知道嗎?」她急著將此行的目的之一說出來。

  「原來你先前的馬屁是懷柔政策啊?」

  「唉呀!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還有,你要是敢跳槽到別家花圃,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我肚子裡的兒子也不會認你當乾媽的。」

  超音波檢查結果,顏雨棠肚子裡的娃娃是個男的,害得石磊剛拚命買了一堆玩具火車等男孩子玩的玩具,才不管剛生下來的嬰兒根本不懂這些。

  「你是在威脅我嗎?」

  「當然!」顏雨棠理直氣壯的說。

  「孩子決定取甚麼名字?」

  「磊剛想叫他『石碏書』,我不肯,好端端的幹嘛又多弄兩顆石頭在身上,想壓死他?還是想讓他變成另一個糞坑裡的石頭?我比較喜歡『定磊』這個名字,可以把磊剛將得死死的。」

  「你連兒子的名字都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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