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竟是這麈簡單?」管依彤不信的低語。
「我也想過要『循規蹈矩』的從追求開始,但想起你將男人玩弄於指掌間的花樣,就讓我不禁怯步,而且我也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瞎耗。」
「我只不過愛玩、任性了點、喜歡使喚身邊的男人,愛看他們為了討好我,爭得頭破血流的模樣罷了。」管依彤臉紅紅的抗議。真想不透,她當初怎麼會覺得那種使喚遊戲刺激、好玩?只有這麼做才能顯示出她的魅力?
「我最擔心的是你一旦知道任煌接收『管氏』的真相後,是否還會真心接受我,不會懷疑我娶你的目的?幾經考量,我採取了最投機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直截了當告訴管明威我想娶你;只要他點頭,並且幫著我騙你上禮堂,我可以負責幫他收拾爛攤子;要是他不肯答應,那麼我手上的文件不只可以讓他傾家蕩產,甚至坐牢。」
這等於是威脅加利誘,其中威脅的成分還大些。
「真卑鄙的手段!」管依彤笑。
「只要能讓你成為我的,再怎麼卑鄙我都無所謂。」
「爸爸竟會答應你的要脅?」
「不,他剛開始是不願屈眼的,寧可自己坐牢,也不願意讓你嫁給我,要不是他後來發現自己得了癌症,我也沒辦法得逞。」
「爸爸一直很疼我,可是,你既然愛我幹嘛又對我冷冷淡淡的?想挫我的銳氣?」
任允桀將管依彤摟在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煩。「我很怕為你癡迷的我,會為了討好你而失去自我,所以我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太過深陷、不能為你癡迷,我已失去太多,不能連最後的自尊都輸去。」
剛開始的他像個征服敵國的王者,以征服者的姿態對待毫不知情的她。為了打壓她的傲氣、為了讓她臣服於他,更為了抗拒她在他身上所下的蠱惑,他用的方法是極激烈的,沒想到這樣的不頭一切卻將她逼得更遠。
「你真的做到了。」管依彤佩服的說,他的意志力一向驚人。
「不,我也是慘敗在你魅力下的一名敗將,敗得一場糊塗。」
「怎麼可能!」管依彤又不信了。
「真的,為了維護我那自大的自尊心,在極力抗拒你的吸引的同時,又得抗拒內心對你的渴望,這煎熬都快將我給逼瘋了。」
為了那該死的無聊自尊,他已經失去太多。這次,這次他會極有耐心的,用他的愛擄獲她的心。
這話,卻讓管依彤笑了,真正口是心非、害怕失去對方的人又何止她一人!
「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
「是啊,補償我這些年來的煎熬、獨枕難眠的損失,還有臉上的青紫。」任允桀指指臉上的傷。
「這些怎麼可以全算到我頭上來?」管依彤嘴裡不依的抗議,心裡可是極開心的。
「我不管!」任允桀是打定主意將這筆賬全「賴」在她頭上了。
「好吧,我愛你!」管依彤說著,親了他的臉一下。
早在他表明要娶她為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接受他了。只是她一直倔強的不願承認,承認她其實是屬於他的,而現在,她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
「不公平,我為你受了這麼多活罪,你三個字就想打發了?」
「你不要我的愛嗎?」她調皮的反問:「那我收回來好了。」
管依彤只是隨口說說,嚇嚇任允桀而已,愛情若真能說收便收,她當初就不會掙扎得那般辛苦了。
「不要!你話已經說出口了,我可不准你將它收回去!」任允桀的命令是氣急敗壞且有點手足無措的。
「好,好,全聽你的,可以了吧!」她心疼的吻著他臉上的青紫。
「跟我回家吧?」
「好。」管依彤被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弄得心猿意馬的。
「然後再生一堆小孩。」
她慌亂的腦子裡這才弄清楚他剛說的話,不悅的抗議:「你以為我是豬啊。」
「都是你啦!」
「我又怎麼了?」
「當初要不是你離家出走,我們的兒子也有小書這麼大了,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這,這指責未免太牽強了。
「我才--」
像算準了管依彤定會反駁,趁她張嘴的時候,任允桀迅速襲上她的唇。「所以我們得好好加油,急起直追。」說完,抱起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