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任允桀將她抱個滿懷,汲取她滿身的芳香,「你真的很努力執行我的話是不?」
他讚賞的眼神告訴她,他很滿意自己看到的。
「甚麼?」她故作不知。
「你不只勾引我的視覺,連我的嗅覺也不放過,非要我全身每個細胞都受你的吸引是不是?」
「告訴我,我做到了嗎?」
「我不告訴你,待會兒讓宴會裡所有傾慕的眼光告訴你答案。」
「我只想勾引你一個,別人怎麼看我,我才不管。」管依彤這話可是認真的。
也只有任允桀值得她認真,對於那些從未見面卻可以預知反應的男人,是引不起管依彤任何挑戰與興趣的,她的眼裡只容得下任允桀一人,裝扮是為了他,認真也是為了他,她要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任允桀聽了,只是緊摟了她一下,沒說甚麼,不過微揚的嘴角可是明白地顯示了他的得意與開心。
金童玉女般的兩人一入場就吸引了滿室的目光,再加上任允桀又是這酒會的合辦人之一,自是備受矚目。
管依彤不懂生意上的事,陪在任允桀身邊的她只是不時點頭微笑,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接受眾人無言的膜拜。
有受她吸引的男人,當然,也少不了嫉妒她的女人。
這其中最引人側目的,就是頂著一頭時下流行的不規則亂髮,以及身穿亮金色緊身低胸禮服的女人。惹人的波霸身材再加上噴火的禮服,讓她成為全場被最多男人包圍的女人。
她的眼光卻緊追著管依彤不放。
就算兩人分處大廳兩側,管依彤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她的存在,她眼裡的妒意強烈到讓人無法故意裝作視而不見。
「你認識那個女人嗎?」管依彤趁與任允桀共舞時問他。
「哪個女人?」
「就是那個穿著亮金黃色低胸禮服的女人啊!」
「不認識。」任允桀挑著眉懶懶的說。
「是嗎?我還以為她是你的舊識呢!」
「為甚麼這麼想?」他話裡的淡漠讓管依彤不解。
「因為她看你的眼神像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看我時就更恐怖了,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就地正法似的。」
很可笑的,同一個場合裡各有特色的美女若硬要分出個高下的話,就只能比身旁的男伴了,比男伴的長相、外貌、地位、知名度,甚至是金錢。
管依彤是有夫之婦,陪在她身邊的永遠只有一個人,不像那黃金女郎身旁有一群壯聲勢的「蒼蠅」;但任允桀卻是會場裡最帥、最有魅力的男人,所有的人加起來還敵不過他一個。
就這一點而言,管依彤贏了。
管依彤遙送給對方一個「很抱歉」的得意笑容,氣得那女人一跺腳轉身就走。
「你很自得其樂嘛!」任允桀連與她浪漫共舞時也不忘調侃她,他看到她送出去的笑容。
「當你這個自大狂的老婆不也學著自大點怎麼行?」
沒錯,就「自大」這點而言,他們兩個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你是個不認輸的斗土,尤其當你的敵人愈美艷動人時,你的鬥志就愈高昂。」他可是一點也不同情想和管依彤一較高下的女人。
「你很瞭解我嘛!」她極訝異。
「那你呢,你瞭解我嗎?」任允桀低問,卻又不是真心想要她的答案似的。
「不,我是愈來愈不瞭解你了。」
不是說人與人的瞭解是需要時間相處的嗎?管依彤卻覺得和任允桀相處的時間愈久,她愈不瞭解他。本以為他是個冷傲無情的人,但今晚的他卻完全顛覆了她原有的印象。
他仍然自大,卻溫柔可親多了,尤其是臉上偶爾流露的真摯笑容,更是讓她心醉不已,冷然的他竟有著她所不知的一面。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任允桀?
***
「累嗎?」宴會結束後兩人回房時,任允桀關心的問。
「不會。」管依彤搖頭,她的精神還處在亢奮狀態。若是以前,她還可以到PUB跳鬧通宵。
現在身為人婦,是該收斂一點。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甚麼好清息?」管依彤著迷的看著任允桀放鬆的臉,她開始覺得和他共度一生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方答應簽約了,這都得謝謝你。」
「為甚麼?我只在一旁笑著看你們談話而巳。」
管依彤才不理對方是阿貓阿狗,只是盡力扮好她任夫人的角色,不時有禮的點頭、讓唇邊的笑看來真誠且迷人,根本沒興趣聆聽任允桀和對方商談的內容。
「就因為有你在旁邊,波頓公司的總裁才會被你勾去了魂魄,我說甚麼他就一個勁兒地猛點頭,早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了。」任允桀輕描淡寫的說。
「這麼說,我這個做太太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了?」
「當然不是。」
管依彤的問題只在任允桀願意回答時,才聽得到答案,否則他都是緘口不語的,或是隨便找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毫無預警的,任允桀以極快的速度將管依彤禮服背後的拉鏈拉下,將他火熱的唇印在她光滑的背上。
「天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穿這件衣服時就想這麼做了!」他的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身子。
管依彤很自然的轉身需索著他的吻。「為甚麼?」她虛軟且無力的問。
「我想問你。」
任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滑落至腳旁,讓任允桀輕輕地將她抱到床上,他眼裡的情慾像股魔咒,讓她無力抗拒其中的糾纏,甚而迷失了自己。
「為甚麼?」事後她問,極靦腆且害羞的。
她不是問任允桀為甚麼和她親熱。
兩人間就算再親密,向來也是相敬如賓的,害得「初為人妻」的管依彤以為全天下所有的夫妻都是如此,任允桀這般的狂野且不顧一切還是第一次。
「不要問。」任允桀點住她的唇,他不想當面承認自己的失控。
管依彤伸手將他因汗濕而微微散亂的頭髮弄得更亂,她愛極了他的發散落在額前的模樣,這樣的他看起來像個大男孩,不再冷傲且難以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