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別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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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他真的是氣瘋了,氣自己眼睛不知道長到哪裡去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旁,而反還朝夕相處了將近兩個月,他竟然像個木頭般一無所知?

  氣自己竟被同一個女人一再拒絕,而不知「悔改」。

  更氣季羽陽一聲不吭地在他身邊那麼久,卻一句話都不說。

  「加薪嗎?老闆?」

  「當然不是!」他大吼。

  「那我就不知道為甚麼了。」

  「想裝傻是嗎?」

  「裝甚麼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她故作無辜地反問,打算來個死不承認。

  「你就是『夜薔薇』!」

  「不可能啦,老闆,你是不是中午沒吃飽,餓過頭產生幻覺了?」

  「當然不是,我非常肯定。」

  「你有甚麼證據?」

  「證據?」凌業亞將她的眼鏡拿下來。「這就是證據。」

  「眼鏡澴我——」她伸手想搶。

  「休想。」他將眼鏡放到口袋裡。

  拉過她,將她的頭髮握成一束往上盤,看著記憶中的容顏,他的黑眸變得更深邃了。這麼久了,他真是瞎了眼才沒發現。

  「徐樺邦說過,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看過『夜薔薇』,對於你的故意栽贓,我也無話可說。」

  「好,很好,你篤定我沒證據是不是?」凌業亞笑得像隻狐狸。

  「我根本不是『夜薔薇』,哪來的證據?」

  「還在嘴硬:實在很不巧,我正好知道『夜薔薇』的肚臍旁邊有一個像米老鼠般的粉紅小痣,你該不會『湊巧』也有吧?這種機率有多低你知道嗎?」

  季羽陽驚呼。他為甚麼看得那麼清楚?

  這下,她真的是啞口無言了。

  「怎樣?這件事很簡單就能解決的,我們可以當場驗明正身。」這下看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不用了。」季羽陽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彷彿他可以用眼神脫去它們似的。

  「你承認你是『夜薔薇』了?」他收起了眼底的戲謔,極認真地看著她。

  「你甚麼時候知道的?」事到如今,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剛剛才確定。」

  「我應該隱藏得很好啊,不可能會露出破綻的。」她對自己挺有信心的。

  「剛開始,我的確沒將現在的你和『夜薔薇』聯想在一起,你們雖是同一個人,但給我的印象實在差太多了。」

  「我的觀察果然沒錯。」

  她這話卻又換來凌業亞的白眼。

  「你對『施氏』的不安洩露了太多的訊息,但真正讓我起疑的卻是送你回家那天,你喝醉了,我問你離婚時的感想時,你竟然回答說忘了。我想問你,有哪一個女人會忘了自己曾經離過婚的事?除非那件事根本不存在。」

  「光是這點也不足以治我的罪啊!」

  凌業亞狠狠瞪了季羽陽一眼,她到現在還在說這些風涼話。

  「這雖然不多,但也夠了,而抱你、吻你的感覺讓我想起那一夜,所以我決定確認一下。」

  「我就知道!」季羽陽抱頭呻吟,她真的被酒給害慘了。「所以你找了你爸爸來是不是?」

  「沒錯,你還有甚麼要申訴的?」

  「沒有了。」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甚麼?

  她低下頭。

  「你的問題都問完了,現在換我問你,那天早上你為甚麼留三千塊在桌上?」

  「錢不夠是不是?」

  「錢不夠?」凌業亞真想一把將她給掐死。

  「還好,我今天皮包理還有些錢,再加五千塊?」季羽陽將皮包裡的錢連同桌上的三千塊,全塞到他的手裡。

  「再加五千塊?」她到匠當他是甚麼?

  凌業亞這輩子從沒覺得這麼屈辱過,還是他自找的。

  「若真的不夠的話,你只要開個價,我可以隨時從銀行提款。」

  「你非得活活把我氣死才甘願是不是?」

  「對了,還有這個。」季羽陽打開抽屜,將裡面的信封放到他空著的另一手上。

  「這是甚麼?」

  「辭職信。」這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好在凌業亞想起她是誰時派上用場。

  季羽陽實在沒有把握能和他共處而不被發覺;尤其在知道他的精明後,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凌業亞現在真的非常慶幸他緊捏著信和錢的雙手都沒空,否則它們真會失控地掐住她的脖子。

  好,先拋開這些不管,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沉積在他心裡近半年的疑問。

  「你為甚麼不告而別?」他深吸口氣好平復自己的怒氣。

  「我沒有不告而別。」

  「還說沒有?我一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這不是不告而別是甚麼?」

  「你正在睡覺,我絕不能將你搖醒說我要走了;我也不認為一句短短的再見能改變甚麼,徒留尷尬而已。」

  「不然,你也可以留個紙條甚麼的,讓我知道你的名字或行蹤也好。」凌業亞強辭奪理地為自己辯白。

  有一件事只有他心裡明白,那就是不管季羽陽是否留下任何訊息,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改變不了他急著找到她的事實。

  現在人找到了,接下來呢?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在外面鬼混,我不知道要寫些甚麼,難道你要我寫──謝謝你的『努力』,我很滿意你的表現,真是辛苦你了!那種肉麻噁心話我可寫不出來。」

  凌業亞本已趨平淡的臉色,又因為她的一句話撩撥出全部的怒火。

  「我不是和你鬼混的男人!」他又吼。

  「好吧!算我用辭遣字不當,有一夜情的男人?可以嗎?幹嘛對我大吼。」

  「我對你大吼?我對你大吼!」他又開始歇斯底里了。

  「我覺得男人真的很奇怪,你們不是怕死了責任、怕死了女方的糾纏,強調不要感情,只要一夜的風流,然後痛痛快快地分手?現在我這麼做了,你卻是一副想掐死我的樣子,算了。」季羽陽背起包包,懶得和他囉嗦了。

  「你要去哪裡?」

  「我辭職不幹了,當然是回家呀!再賴在這裡幹嘛?白白看你的臉色?又沒有錢拿。」

  「我甚麼時候批准你辭職了?」

  「我的辭呈在你手上。」季羽陽老實不客氣地指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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