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別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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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住手,門都快被你敲破了。」季羽陽開門後就是一頓好罵。

  「謝謝你,肯開門見我。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問到你的地址。」

  「來找我有甚麼事?」她斜倚在門上,擋住進門的唯一通路。

  「你生我的氣、給我臉色看,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會怪你,不過你也該看在我一片至誠的分上,讓我進去吧?」

  「有甚麼事在這裡說也是一樣,說完好走人。」

  「真的?」徐樺邦深吸口氣,張大嘴用他最大的音量大喊:「季羽陽,我今天是代替我的好朋友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氣急敗壞的季羽陽給拉了進去,「你找死是不是?快進來,那麼大聲也不怕吵到別人。」

  「我只求你接受我最真心的道歉。還有,我想問你,我那天到底說了甚麼話害你和業亞吵架?」

  「你說甚麼自己清楚,還跑來問我?」

  「我這個人的酒癖很不好,一醉起來就胡言亂語的,一覺醒來卻全都忘光光了,所以,連我也不記得自己說過的醉話。」

  「始作俑者卻忘得一乾二淨?好,很好!」

  「好,你不說沒關係。」徐樺邦識相地換了話題。「業亞到美國去了。」

  「我知道。」

  「他到美國後竟連我的電話也不接,這次他可是真的生氣了。」

  「他生甚麼氣?」該生氣的人是她。

  「茗珩說,那天晚上大家本來玩得很開心的,後來業亞和你竟中途神秘失蹤,他再出現時卻是鐵青著臉,你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他一個人坐在一旁猛灌酒,誰來勸他都是惡言相向的,弄得氣氛僵得很,大家關心地問他到底出了甚麼事,他祗丟下一句『去問徐樺邦』後就走了。」

  「然後呢?」

  「他們就來問我了,可是我卻甚麼都不記得了。後來聽說你和業亞鬧翻,你辭職,而業亞跑到美國去了,他們又一玫認定我是害你們吵架的罪魁禍首,就算不是,也間接和我有關係。」

  「所以,你今天來道歉也是別人唆使的嘍?」

  「不是,我也想弄清楚那天我到底做了甚麼事!我的祖奶奶,你倒是好心告訴我,我到底說了甚麼該死的話讓你們吵成這樣?」

  「因為你,我才看清凌業亞的真面目。」

  「甚麼真面目?」

  「業亞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他喜歡我,真正的原因是你們的賭注。」

  「甚麼賭注?」

  「你到現在還在裝蒜?」

  季羽陽氣得將徐樺邦那天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他。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生這麼大的氣。」徐樺邦悶悶地說完,氣得打了自己好幾個巴掌。「真是該死,該死!多嘴,多嘴!」

  「你幹甚麼,快住手。」

  「羽陽,你誤會業亞了。」

  「誤會他甚麼?」

  「業亞是真的喜歡你,這都得怪我多事,怪我這個大嘴巴。」順手又打自己一巴掌。「賭注的事是我閒來無事隨口說說的,他本來不肯答應,是我一廂情願硬逼他的,我就是看不慣他一直想找到你,才會弄個賭注來『玩玩』,相信我,他對你是認真的。」

  「你是他吐子裡的蛔蟲?那麼清楚?」

  「他對你的癡心不二,你應該最清楚,你要問的是自己的心,為甚麼還問我?真好笑。」

  「你喔。看你嘻皮笑臉的,有時卻又深沉得讓人猜不透。」

  「這是業亞在美國的住址。」徐樺邦笑笑。

  季羽陽看著茶几上的紙條,卻遲遲不敢將它拿起來。「他對我既然是認真的,為甚麼會跑到美國?」

  「因為你太傷他的心了嘛!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甚麼?」

  「有個叫官法兒的女人垂涎業亞很久了,她已經追到美國去了,而現在正是業亞最空虛寂寞的時候,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抗得了法兒的誘惑。」

  「有了我,他敢去找別人!」季羽陽氣得跳起來。

  「你會到美國找他嘍?」徐樺邦心裡直偷笑。

  「當然。我們之間還有筆賬沒算,怎可白白饒過他!」

  「太好了,你肯去找他就好。定中說我如果沒辦法勸你回心轉意,他就要和我絕交;茗珩乾脆拿菜刀給我,說我要是沒辦法說服你,就要我切腹自殺以死謝罪。」

  「沒那麼誇張啦!」

  「羽陽,你真好,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我現在才知道誰是真正的大好人。」瞧徐樺邦感動得幾乎痛哭流涕。

  「我啊,頂多將你千刀萬剮洩忿而已。」

  「啊-─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徐樺邦一臉委屈。

  「這算是給你的教訓,經過這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找人打賭。」季羽陽

  逮著機會老實不客氣地訓了他一頓。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甚麼?」看著季羽陽那像惡魔的笑,徐樺邦全身的雞皮疙瘩全跑到皮膚表層跳舞了。

  「你充當一天的司機,陪我去辦赴美所需要的簽證和文件。」

  徐樺邦雖不高興被人當司機使喚,想想他是始作俑者,也只好乖乖照做了。

  ☆ ☆ ☆ ☆ ☆ ☆ ☆

  奔波了一天,季羽陽拖著疲累但卻充實的身軀回到公寓。

  一出電梯,卻看到有一個黑影蹲在她家門口。

  「你終於回來了!」

  是凌業亞。看到她,他整個人撲到她身上,將她抱得緊緊的。

  「業亞。」季羽陽高興得大叫。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像被他「耙」過無數次似的,西裝雖完好穿在身上,卻皺巴巴地像醃過的鹼菜,真是邋遢得可以了,旁邊沒有行李,卻有一個公事包。

  倒像從哪裡逃出來的逃犯。

  「一個月是我能忍耐的極限了。」凌業亞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抬起她的臉,如狼般的吻就要襲過來。

  「有甚麼事先進來再說吧!」她一手按住他的唇,阻止他的衝動。

  她可不想讓鄰居一天到晚看免錢的戲。

  進門後,凌業亞不浪費時間的,一腳踢上門、一手勾住想進廚房倒茶的季羽陽,迫切地想繼續他剛才未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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