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氣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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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韋大,我老往馬房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糟了,韋大的心在哀號,他不該被夫人的笑容所迷,害得他拚命板起的黑臉破了功不說,還不知死活地回了她一個笑。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聶輕嘻笑。

  「你放心,我可就慘了。」韋大咕噥。

  唉,無央堡裡的馬每一匹都是上選,是經過東方任配以天山名種並育種改良後而得的良駒,連善於騎射的西夏和契丹的馬都比不上,既然堡主肯將照顧馬匹的重任交給他,他絕不能貪生怕死地丟下心愛的馬兒不管獨自逃難,讓馬兒們平白無故地遭受夫人?毒!

  想當初夫人也不知是被鬼迷了竅,還是怎地?竟然逛到馬廄來,看到堡主的坐騎奔日後就此賴定,甚至每天必來報到。

  讓他的惡夢永無結束之日,唉。

  聶輕才不理眉頭打千千結的韋大,打過招呼後,她直接走向最大的黑色馬廄,那裡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馬廄裡,奔日的鼻子正猛噴著氣,一隻蹄子正不耐地刨著土,只要懂馬的人都知道奔日此時的心情極差,最好離遠點,免得挨它蹄子踢。

  沒想到聶輕不知是瞎了眼,還是天生不怕死?只見她仍是直直朝奔日走去。

  「奔日,我來看你嘍,想不想我?」吳儂軟語的聶輕亮出手上鮮綠的嫩草,誘哄著:「瞧,我替你帶點心來了,這可是我自己摘的,保證和馬房的草料不同,絕對好吃,來,過來,試試看嘛。」

  奔日仍是不動。

  引舉引來好奇的韋大想過來瞧瞧她手中的草是否有毒,若是不幸毒死了奔日,他可是萬死不足以謝罪。

  「夫人,不能這樣喂奔日!」韋大出聲警告。

  「真的嗎?」

  「前兩天,就有那新來的小子喂草秣時,不小心教奔日一口給咬斷了一條手筋,當場鮮血直流,幸好楊大夫搶救得當,那隻手掌才沒給廢了。」

  韋大正想上前教聶輕正確的喂法,沒想到奔日一口咬去她手上的嫩草,意猶未盡地吃完後還伸舌舔了她一下,逗得她輕笑不已。

  聶輕毫髮無傷。

  看得韋大當場傻眼。

  「就知道你在對我耍性子,是抗議我今天來晚了嗎?」聶輕邊撫著奔日頸上的短毛,邊在它耳邊低語。

  「夫人學過馴馬?」韋大好奇。

  「沒有啊。」

  「這什麼奔日總對夫人服服帖帖的?」

  「這就大驚小怪的嗎?」聶輕失笑。韋大神情一如東方徹初見她逗飆風時的不可置信。

  「奔日的性情極為古怪,只有堡主馴服得了它,連我這個伺候它、為它換草秣、清馬糞的馬房管事,要替它上鞍都得費上半天勁,若是動作不夠俐落惹得它心煩,還可能挨他的蹄子小踢哩。」

  偏生它就是對聶輕沒轍。

  太、太、太——太神奇了,這就叫「一物克一物」吧?

  「夫人,馬廄裡和奔日不相上下的良駒極多,對了,有一匹名喚「蹄雪」的馬,通體雪白且個性極為溫馴,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韋大拚命地想轉移她對奔日的執著。

  「不要,我只喜歡奔日。」像怕人來搶似的,聶輕的手還緊緊地勾著馬頸,宣示著她的佔有。

  「是嗎?」韋大失望地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

  「我只想騎它。」為了一圓坐上奔日的願望,聶輕認為花上再多哄騙都是值得的。

  「這——這要請示過堡主才行。」韋大可不敢擅自作主。「就不知夫人馬術如何?」

  聶輕不好意思地承認:「我不會騎馬。」

  「嘎?不會騎馬?」韋大嚇得差點沒心臟病發昏厥過去。

  想到這,老實的韋大不禁在心裡埋怨起東方任來了,怨他怎麼不將夫人管好一點?竟由得她到處亂跑?還失心瘋地想騎奔日,豈不是要白白斷送一條小命?

  看著將一頭發髻抓成亂草,嘴裡喃喃有辭的韋大,聶輕明白她的逗留已達這老實人所能承受的極限,要再糾纏下去他恐怕就要當場發瘋了。

  她歎了口氣,對奔日道:「明天我再帶嫩草來看你,要乖乖等我喔。」

  「嫩草當然好,不過奔日喜歡的確是糖塊和嫩蘿蔔。」不知何時出現的冷沒君道。

  「這樣啊?」

  「不信你問韋大。」冷沒君一手指向攤軟在旁的老實人。

  韋大只是點個頭應付一下,又繼續他的自言自語。

  聶輕可開心了,對奔日道:「那咱們就這麼約好嘍,下次我帶你最愛的糖塊來,你得答應讓我騎喲。」看來,她是將馬當成人了。

  奔日朝天嘶鳴一聲。

  韋大在一旁死命地搖頭,就不知他搖給誰看,是想勸聶輕別打歪主意,還是要奔日別上當?

  「可是——夫人,你不會騎馬啊。」韋大哀號,想力挽狂瀾的。

  「不如這樣吧,每日午後三刻,你到校場等我,我教你騎馬。」冷沒君建議。「平坦且寬敞的校場非常適合初學者,夏日午後太陽正毒,大家全到屋裡納涼去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好哇。」聶輕開心地直拍手。

  韋大聽了直翻白眼,冷爺不怕他將消息走漏出去嗎?

  像回應韋大心中的疑問,聶輕在此時轉過頭來面對他,笑盈盈地詢問:「冷公子要教我騎馬的事,你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當然不會,我韋大的嘴可是很牢靠的,夫人請放心。」

  意氣風發地拍完胸脯後的韋大才發現糟大糕了,這一來他豈不成了共犯了?知情不報可是重罪啊。

  「韋大,明天將蹄雪上鞍的事就麻煩你了。」聶輕又說。

  「我會的。」完後,韋大氣得在自己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在幹嘛?」聶輕不懂,韋大為什麼老愛虐待自己?

  「我也不知道。」韋大哀歎。「每次夫人笑瞇瞇地看著我時,我便像丟了魂兒似的,你說什麼就只會說好,等回過神後木已成舟,無藥可救了。」

  早知道他就乾脆閉上眼。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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