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別人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言劍辰笑。
只有苗詠歡知道言劍辰唇邊似捉弄似揶揄的笑代表的意義,這表示他的心裡正轉著某種念頭,那種笑容她看多了。
「哦,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華少羿不悅。若有人阻擋他通往幸福的道路,他絕不會給好臉色的。
「附耳過來。」
※※※
「你們兩個人剛才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苗詠歡的好奇直忍到回到行館兩人的房間時才問。
「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我明明看到你偷偷塞了兩個小瓶子到華少羿懷裡,別瞞我,說,那兩瓶是什麼東西?」
她戳著他的胸威脅著他,只可惜在床上的她少了點白天生龍活虎時的霸道。
「你就是愛湊熱鬧,告訴你也無妨,其中一瓶是『假死之藥』 。」
「假死之藥?」
「對!喝了那藥的人,在兩個時辰內不但沒有呼吸,連心跳、脈搏都會停止,手腳漸漸變冷,看起來就像真的死了一樣,藥效一過就會自然醒來,所以才稱為假死之藥。」
「有這種神奇的藥?」改天「借」幾瓶來玩玩,嚇嚇她爹也不錯。
「這藥是唐朝一位奇女子在偶然間配製出來的,其中有幾味藥材尋得不易,我也是機緣巧合才拿到這一小瓶,便宜了華少羿了。」
意思是要苗詠歡打消現正在她腦海裡轉個不休的念頭。
「你要華少羿裝死騙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知道楚遙的真心意。藥效退了,他自然就會醒了,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對你『姊姊』簡直是無計可施,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拼拼看了。」
「這種計謀也只有你才想得出來。那另外一瓶是什麼?」
「哦,那瓶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笑著環抱著她的身子,汲入滿懷的馨香。
苗詠歡只覺得他那「只可意會」的笑好曖昧。
她哪知道另外一瓶是「春藥」 。她更不知言劍辰心裡在想什麼,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臉都紅了。
尤其是他吻上她的唇後。
「不要……」好不容易從他的嘴中偷了個空,軟軟地說出她的請求。
這個吻和以前不一樣的,之前的吻像是星星火苗,還沒來得及在她身上燒成一把火時就熄了,但這次的吻卻有燎原之勢;在這種火熱下她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怎麼?不是要誘惑我的嗎?」唇舌在她的臉上四處漫遊。
「嗯……」
「才吻你就說不要了?」輕啄她的唇。
手輕輕一勾,苗詠歡的腰帶應聲鬆開,他用鼻輕觸、用齒輕咬、用手將她的外衣推開、脫掉,接下來只剩她的單衣……
「我……」苗詠歡的臉早已紅透,半瞇的眼眸半是激情、半是迷惘。 「你在做什麼?」
本以為只有他的唇才會引燃她身上的火,現在起火點轉到他的手上來了。
尤其是言劍辰的手輕撫著她身子時,那火從她的腰腹一路燒灼到喉頭,讓她不住輕顫。
「脫你的衣服。」專心脫衣服的言劍辰攻城掠地似的清除他眼前的障礙。
半瞇的眼很滿意他所看到的。
只剩一件白色鑲藍邊肚兜的苗詠歡,一覽無遺的是她曼妙的身段,以及因燥熱與激情而變成粉紅的皮膚,映得她臉上的羞紅更醉人了。
「為什麼?」虛軟無力地勾著他的頸。
他輕輕吻著她的肩膀,又啃又咬地將她肚兜的帶子解了下來,他的吻順著她的頸一路滑下去。
「讓你知道什麼叫餓狼……」
※※※
「你從沒問過我,我對華少羿的感覺?」她把玩著他披散的髮絲。
一早醒來面對言劍辰灼灼的凝視,她覺得該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兩人間膠著的親密。
從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痛不痛?」輕俯在她耳邊低語,順便輕咬她的耳垂。
「一點點。」很自然地轉頭需索他的吻。
早忘了自己先前的話題了。
「你會逃家就代表你不滿意這樁被人任意安排的婚事,不管華少羿多麼出色,你也不會滿意的。」
「嗯?」意亂情迷的她對言劍辰的話還是沒反應過來。
「既然你早已注定是我的人,問了又能改變什麼?昨天看到華少羿,你可有絲心動?」他勾住她的下巴問。
沒有。他知道,她也清楚。
在那澄亮的眸子下,她竟無法口是心非逞強地說出「有」這個字。
這人,又狂又傲,不過,她就是愛慘了他這種溫柔與狂傲的矛盾與混合。
「真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伸手想捏他的臉。
沒想到卻被言劍辰抓住她的手,對著手心又吻又吮的,仍嫌不夠,一路沿著白玉般的臂膀,吻上她的頸項。
「不要!好癢……」動個不停的身子想逃離他的挑逗。
「等抓到那個採花淫賊後,我就帶你回家。」覺得夠了才放開她。
翻身平躺,以手當枕環著她的肩。
「我在這玩得好好的,幹嘛回家?」
「再不回家,你爹會擔心的。」
「我不要回家好不好?」她的手在他胸前畫圈圈撒嬌。
「為什麼?」他又皺眉了。 「你是不是還在家裡闖了什麼大禍,沒有告訴我的?」
「不是啦。」
「那為什麼還不回家?難道你願意和我名不正、言不順地在一起過一輩子?」
「當然不是!只是,我一回家爹就知道我們的事了,你這麼聰明,我爹一定會要你繼承家業的,那麼煩而且瑣碎,我可不想讓你為了我犧牲自由。你注定是一朵閒雲,我既無法將你網住,只好隨著你浪跡天涯了。」
「說得真好聽!其實你是玩野了,根本不想當拖著一大家子奴僕的當家主母吧?」
「你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
苗詠歡體內不安定的分子,早在離家的這一個月全活過來了,偶爾溜出家門在大街上逛逛的生活,當初覺得新鮮、有趣又刺激,現在卻已滿足不了她了。
「放心,這件事我早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