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僅止於想,她還大瞻的將這想望付諸行動。
「你會後悔那天所做的事嗎?」
他不希望她會後悔兩人曾共享的時光,對他來說,這是最珍貴的回憶。
「當然不後悔!」
要是她後悔,剛才在他抱住她的時候,她就該轉身跑開,而不是像個木頭似的呆站原地。
「你後悔了?」難不成是他後悔那天和她發生關係,所以現在才要和她單獨談談。
「不,當然不是!」他啞然失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那——我們……」
她想說的是,兩人既然有了共識,也就沒什麼好多說的:只是這話她說不出口。因為,她還想再多看他一眼,還想再讓他這麼握著她的手。
唉!她到底是怎麼了。他只不過是個認識才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為什麼她會對他產生依戀?這不像她啊,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楊瑞丹反問她,
「我是覺得,既然……」江文靜仔細的斟酌自己的用詞。「既然我們——都有了共識,那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你覺得如何?」
「我同意!」楊瑞丹很乾脆的答應了她的話。「畢竟,這件事已經成了我倆的共同回憶。」
聽到他這麼回答,江文靜反而覺得有些失落——至於失落的是哪個部分,她卻也說不上來。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出現這種不確定感,
過去,她要做任何事、說任何話,向來是清晰無比。她不敢說自己所作所為全是對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當她在做或說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但是,現在她卻不是從前的自己。總覺得,在面對楊瑞丹時,心中有個她自己都不明瞭的江文靜正在甦醒。
「不過,我更希望的是,在未來我們能有更多的機會,製造共同的回憶。」楊瑞丹很是含蓄的說出他的願望。「你覺得呢?」
若是在從前,她聽到楊瑞丹這種話,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說:這個男人想追她。如果她的腦袋再清醒點,那麼從他剛才對她的表白,她更是可以肯定的說:楊瑞丹愛上了她。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思考邏輯出了問題;對於他的話,她競無法判斷其中的真假。
「呃……當然!我當然贊同你的意見。」
她想,或許她不該太自為是的用從前的想法去解讀他的話:也許,他只是想當個朋友——僅僅是普通朋友的朋友。她不該過分曲解他話中的含意才是。
她甚至打算伸出手來,為兩人之間的友誼有了良好的開端而握手致意。
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她伸出手時,楊瑞丹不是同她一般的伸出手,而是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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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竹很是沒形象的拿著牛肉餡餅站在楊瑞恩身旁,大口大口的吃著她心中的人間美味。
「瑞恩,你哥這回可真是煞到文靜了。」
雖然文靜不是特別美,但是她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的風采,這股風采常把一些男人迷得不知所以。從學校開始,她身邊總是有些蒼蠅、蜜蜂在一旁飛來飛去;出了社會後,這種情況當然也沒因為時空的轉變而改變——她依舊是吸引男人目光的焦點。
「是啊。」楊瑞恩趁著客人比較少的時候,脫下圍裙和陳小竹閒聊。「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想起三天前楊瑞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可真是印象深刻。
「哎呀!好可惜啊。」陳小竹很是感歎的說:「要是你哥相中的是我,那該有多好。」
楊瑞丹一直是她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她有不少本小說的男主角,就是以他當藍圖的。
「你喜歡我哥?!」楊瑞恩訝異的說:「為什麼以前都沒聽你提過。」
早知道,她就撮合他們兩個。
「拜託!我喜歡的是我心目中的楊瑞丹。」
基本上,為了要創造男主角完美的人格,她當然會美化楊瑞丹在她心中的形象。
「你哥對我來說,比較像個偶像。對於偶像,我想還是保持點距離會比較好。」
「對了,你和文靜是好朋友,你覺得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既然她是哥哥中意的人,她當然要多瞭解一些。
陳小竹想了想。
「她啊……滿好相處的,不是那種會在背後說人閒言閒語的女人。」她試著想找出更貼切的形容詞。「這麼說吧,是個滿好相容共處的人。」也就是,即使彼此之間不認識,也很容易就和人打成一片。
「喔——」楊瑞恩點點頭,對她的回答算是滿意。
在這同時,麵店外頭突然出現輛黑色的賓士車,大剌刺的停在門前,絲毫沒注意到造成別人的不便。
當車子熄火的一刻,從車裡走出一個身著粉色系裙裝,同時在左胸前別了朵山茶花———看即知是代表香奈兒名牌的女人;在後頭還有個身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
「瑞恩,好久不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瑞丹呢?」
開口的是朱唯聖——一個和玉井鎮完全不協調的男人。
陳小竹一看到眼前這對男女,直覺告訴她,有事情即將要發生了——至於是什麼樣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我哥他不在!」楊瑞恩沒好氣的回答。「如果沒事的話,我很忙,恕我不奉陪了。」
為了證明她很忙,她重新穿起剛脫下的圍裙,拿起一把洗好的蔬菜,重新放進水槽裡,準備讓自己看起來很忙。
「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們到裡面等瑞丹回來。」
這會發言的是渾身上下全是香奈兒產品的周維妮,就連使用的香水也是瑪麗蓮夢露生前的最愛——香奈兒五號。不待人招呼,周維妮逕自轉身走進店裡。
陳小竹等兩人都走進店裡,才好奇問道:
「瑞恩,他們是誰?」
楊瑞恩臉上的嫌惡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任何一個識相的人,都可以明白她並不歡迎這兩人的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