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而且眼光還如此地『專一不二』,那不叫色迷迷叫什麼?」
他在想,天底下要找像自己如此「大度量」的男子恐怕也不多了,竟能容老婆在自己面
前把目光投到別的男人身上去,還能以此來取笑老婆的,那更是少之又少,百年難得一見,
做他的老婆真的太幸福了。
「喔?」許筠香轉而看著他,「聽你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沒有用這種目光看過你耶!那
你真該檢討一下了。」
「喔?是嗎?」李懷禎給她的回答是斜挑起一邊的劍眉,「可是我記得那天在『雲霞
山』上,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看我看得忘記從地上爬起來了?」他臉上的笑容得意得近乎猖狂。
「李懷禎,你」許筠香紅著臉對他大叫,跟著環視了一下廳中四周。他這個人怎麼這個
樣子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雖然是事實,他也用不著說得這麼得意吧,瞧瞧
他那笑臉,真是令人討厭!
而廳內的眾人早就因為聽到這段有點精采又不會太精采的對話,暫時都忘了生氣,嘴上
都噙著一抹笑,就連不知道幾百年沒笑過的冷嘯鷹那僵硬的唇角也似上揚了一點點,經過了
這幾天的觀察,他發覺他當初的看法果真是太過武斷,他也看出了一件事,以許筠香這種古
靈精怪、彷彿一刻都靜不下來的個性配李懷禎是太適合不過了,李懷禎在宮中的日子太過沉
悶,一靜一動,絕配!
「唉!」李懷禎故作安慰地拍拍許筠香的肩,「我說麗兒啊,你就不要再自責了,我長
得太英俊、太迷人並不是你的錯,會看我看到癡也是正常現象,而且我現在也已經屬於你
了,你應該連作夢都會偷笑了吧?」他的笑臉好燦爛、好迷人、好欠揍,看得許筠香有點想
揮拳相向的衝動。
天啊!他竟然在發揮他顛倒是非的能力,而且還極力譭謗她的清譽,嗚
愈想愈可憐,自己怎麼會愛上這種人啦?她到底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她心中有一千、
一百萬個自我懷疑。
「你給我閉上你的嘴啦!」許筠香不平地跳下椅子,走到李懷禎面前去踢了他一下,再
怎麼說她也得為自己的顏面討回一點公道,不然難道都是被他欺負假的啊!
「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聲,而且這次的笑聲也有重疊的感覺,再仔細一看,原
來是許毅凡與銀鷹的「合奏」。
這回勢單力薄的許毅凡總算多了一個盟友了。
「許毅凡!」這會兒正在鬥嘴的夫妻倒同仇敵愾起來了,一起出聲警告他們共同的敵人
──許毅凡。
好奇怪,明明銀鷹也有笑,可是人家就偏偏都把矛頭指向他,為什麼倒楣的總是自己?
上天對他許毅凡真的太不公平了。
「你們也太不公平了吧!銀鷹也有笑,為什麼卻都找我?難道他會長得比我帥?」許毅
凡不平地指控,然後踹了腳正在一偷笑的銀鷹。
「大哥,」許筠香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臉,「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然你長得比銀鷹帥
一點,可是呢,我已經看了十五年,早看膩了,銀鷹比較有新鮮感啦!」
「哇!哈!哈!」銀鷹笑得更變本加厲了。
「麗兒,你───」許毅凡的聲音被進來通報的人打斷了。
幸虧來人解救了他的危機,不然他這一番話再說下去,依他倒楣的程度看來,不知道又
會又什麼淒慘的遭遇了。
「報!」
「什麼事?」李懷禎收起笑容正色問。
廳中原本愉悅的氣氛也因此而隱去不少。
「黑鷹先鋒與楊將軍已經回來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懷禎把他遣下去之後,又對廳中的眾人說道:「楊全叛變
的事先不要讓召崇知道,等他收回兵符再說,不然恐怕會打草驚蛇。」說完之後,黑鷹也領
著楊召崇從外面走了進來。
「哇!」看到楊召崇的許筠香又是眼睛一亮,他長得好好看呀!不同於他大哥和懷禎的
俊美,而是一種勇猛陽剛的感覺,男人味十足,也給人一股不小的壓迫感。
聽到她這聲「哇」的李懷禎並不會太驚訝,他苦笑地搖搖頭,知道自己的小娘子又在對
人家「評頭論足」了。
倒是沒有防備的楊召崇被她嚇了跳,天鷹堡什麼時候多出了個女人?
「好了,你回魂吧!」看到自己的兄弟被許筠香嚇了一跳,李懷禎拍著她的臉要她收回
視線,然後對著楊召崇說:「三弟,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還好,不知大哥這回急著叫我回來是有什麼大事?」楊召崇不掩一臉風沙,一開口就
是問正事,他曉得李懷禎不會無緣無故就貿然將他從邊疆叫回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趁著那群狗賊不敢再來犯之際,叫你回來敘敘舊罷了。」李懷
禎狀似輕鬆地對他說。
「是這樣嗎?」楊召崇已看出了李懷禎從容之後的嚴肅。
「當然還有一件事想請你順便幫我辦一下。」李懷禎輕鬆的態度沒變,但語氣卻認真許
多。
「什麼事?」他也嗅出了空氣中所飄浮的不尋常。
「我希望你能把在你父親手中的兵符拿回來。」
「為什麼?」楊召崇的臉滿是困惑。
他不懂,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從父親手中把關內的兵符拿回來,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了?
「最近可能會用兵,我們懷疑有人要叛變。」李懷禎的語氣盡量輕鬆,他不想要讓楊召
崇有所懷疑。
「是誰?」
「逡霄王府。」李懷禎隨便編派了個名字給他。
「逡霄王府?」楊召崇轉頭懷疑地看著許毅凡。
許毅凡朝楊召崇聳聳肩,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模樣,楊召崇也沒多大反應,反正他本人就
是這個樣。
「還有,」李懷禎再加強補充,「我希望你不要跟你父親說兵符是我要你拿回的,我不
想打草驚蛇。」懷禎說得輕描淡寫,實則每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