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天開了他楊召崇一個多大的玩笑呀!
「楊全,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該明白叛國罪的懲罰重到什麼程
度。」李顥寰走回桌前坐著,不帶一絲感情地問著楊全,身為一國之君,他必須毋枉毋縱,
就連是他最寵信的臣子也不例外,叛國罪要誅九族!
「李顥寰,事情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不要傷及無辜,要殺要剮我楊全一條命隨便
你,你不要把怒氣波及別人。」楊全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就連皇帝的名字他也一樣照叫
不誤。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李顥寰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
「哼!」楊全朝他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我甘願受死,你動得了我嗎?我可是有先帝御
賜的免死金牌。」楊全有恃無恐地跟他對峙著。
李顥寰怒瞪著他,在心裡一直要自己冷靜、冷靜,衝動是辦不了事的,只會壞了大事。
「很好!」他深呼吸一下,又繼續開口,「你有免死金牌是吧?那難道我就不可以將你
的家產充公,再流放邊疆嗎?那可是比死還要痛苦上幾百倍。」
「流放邊疆?哈哈哈」楊全再度瘋狂地大笑,「那算什麼,我楊全不過是老命一條,只
要不牽連我楊氏九族,你要做什麼悉聽尊便。」
只有在這最後一刻,才讓李顥寰又重新欣賞起他這個人,至少他有勇氣獨自一個人承擔
罪過,不會像某些人大吼大叫的,巴不得將所有人一起拖下水,楊全是條漢子。
「很遺憾,那是不可能的。」李顥寰的話一字一句敲進楊全心裡。
「李顥寰,我楊氏九族除了我楊全之外,在朝為官的哪一個不是忠心耿耿,你就非得一
定要趕盡殺絕不可嗎?」楊全扯開嗓子朝他大吼,不能忍受惟一兒子遭受跟自己相同的命
運,這不是召崇該得的。
「來人啊!」李顥寰認為自己不能再忍受更多的挑釁,「把楊全帶到天牢裡,聽候發
落。」他叫來侍衛把楊全帶開。
「父王,您當真要誅楊氏一門嗎?」李懷禎掃到李顥寰在楊全被帶出去之後,嘴角所浮
現的那一抹詭譎的笑。
「你說呢?」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說您是不可能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的,您大概會安楊全另一個罪名以服眾,然後再
把他流放邊疆。」李懷禎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說出自己的看法。
叛國賊都已經揪出來了,可以輕鬆一下了,惟一擔心的就是楊召崇該怎麼去調適自己的
心情,以接受這個事實。
「喔?」李顥寰老神在在地瞄他一眼,接著才朗聲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李顥寰的
兒子,把我的心思摸得這麼透徹,真是知父莫若子也。」
李懷禎單手撐在椅子把上,不想去挑父王的語誤,不是應該「知子莫若父」嗎?隨後,
眼光瞄到了依舊跪在地上的楊召崇,他根本就沒有在注意週遭的變化,早就把自己封閉在內
心裡,逃避這個現實。
「召崇,」李懷禎走到他身後拍了他的肩,「你要有承認事實的勇氣,至於楊氏九族的
事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楊召崇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扯住李懷禎的衣襟,「大哥,你為什麼要瞞
我,為什麼?」他狂亂地大喊。
「召崇,你理智點!」李懷禎反手制住他,現在的楊召崇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李懷禎
使勁地搖著他,想要搖醒他。
現在的局勢,不容楊召崇頹廢下去,外敵環伺,不是光他一個天鷹堡就能逼退的。
「哈!理智點?我以為已經夠理智了。」楊召崇揮開他的手,像一隻戰敗的獅子般躲到
角落去,獨自舔舐著內心的創傷。
「不然你以為當時我該怎麼跟你說?說你父親涉嫌叛變,然後好讓你回去興師問罪,逼
使他提早出兵地進攻皇城?」李懷禎殘酷地一點一點分析給他聽,要他認清現實,在當時,
瞞住他是最好的作法。
「我」楊召崇被鋒利又中肯的話刺得偏體鱗傷,答不出反駁的話的他倏地打開門,朝門
外飛奔而去。
「父王,他」李懷禎擔憂地望著李顥寰,怕他因為楊召崇無禮的舉止而憤怒。
「唉!由他去吧,這個孩慮的心中也夠苦的了,我怎麼忍心再責備他。」李顥寰深歎了
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更何況,楊召崇也替國家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問他的
罪,他李顥寰不是這麼沒度量的人。
「還是父王深明大義,如果沒事的話,容孩兒先行告退。」聽到李顥寰並無意責備於楊
召崇,李懷禎也放心地退了出去。
御書房內只留下李顥寰獨自一個人在那兒思索,該給楊全安個什麼有點嚴重又不會太嚴
重罪名。
第九章
當冷少雲完全番王所交付的任務回去時,竟被一個殘酷的消息給轟掉了理智,他愣愣地
杵在門邊聽著房裡兩個人興奮異常的對話。
「大王,您真是有夠英明,那個愣小子為您拚死效命了十幾年,卻不知道您就是他的滅
門仇人,可惜的是冷少傑沒有一起抓來,不然您就更加如虎添翼了。」狗頭軍師尖尖細細的
小人聲從門內傳出來,間或雜著一、兩聲難聽的笑。
當年,番王就是因為冷劍悠不肯將兩個天賦異稟的孩子讓給他,所以才會派人滅了閻烈
山莊。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冷劍悠和穆絮楓至今下落不明,說不定已經死在哪個荒郊野嶺
了,哪還會有命回來告訴他我是他們閻烈山莊的滅門仇人。」番王得意的笑聲更是肆無忌
憚,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不忘叮嚀狗頭軍師,「這件事你出去不准亂說,不然我們可會損
失一個異國的賣命卒子。」
異國的賣命卒子?!冷少雲聽了悲憤難當,想不到自己在他們眼中竟是如此不值,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