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理會她的暴跳如雷,轉頭離去。
他受夠她的任性了。
望著對她不再順從,決絕離去的背影,薇塔咬牙切齒地握緊雙拳,遷怒到無辜的第三者身上去。
葉可晴!都是那個令人作嘔的賤人,不然小哲哲也不會那麼狠心地離她而去,這筆帳她一定要好好討回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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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完最後一堂課,葉可晴抄起書使急急忙忙往校門口的方向沖。
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那個看起來很忙的大門主竟然天天親自來接她下課,害她連一秒鐘也不敢讓他等。
要論沒耐性,他比起瀚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遑論要是讓他等太久,又會端著一張冷臉凍人了,她可沒忘記第一天她因為不知情而讓他多等了十分鐘,他所招呼她的那張死人臉,簡直比千年寒冰還冷,比萬年糞坑還臭。
真是莫名其妙,不想等就不要來嘛,又沒人非要他來不可,踐得二五八萬似的,
「可晴,你別這樣,聽我說好不好?」趕時間時,偏偏就是有程咬金喜歡殺出來鬧場。
疾步而行,葉可晴盡量不去理會一旁的騷擾,直到邱維哲不識相地伸手擋道為止。
「放手。」她幾乎想將自己手裡的書往他頭上招呼去。
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他想出名她可不想奉陪,尤其在據聞他「甩了」薇塔之後,這渾水她更是不想趟。
那女人瘋狂得很,還跟他在一起時,她為他挨巴掌還情有可原,如果分了手之後還要讓人報復那可就不好玩了。
「可晴,為了你我已經跟所有女人都斷絕往來了,難道這樣你還不能相信我嗎?」邱維哲索性衝到她面前去擋著。
葉可晴繞過他,「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邱維哲有些洩氣地一垮肩,他沒想到葉可晴這次竟然真的氣得那麼厲害,讓他怎麼安撫都沒用。
不過沒一會他又強打起精神追上去,他不能那麼輕易就認輸,真愛是要靠自己努力去追求的。
當初是他自己蠢,不懂得好好珍惜把握,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晴,我會一直等,直到你回心轉意為止。」
「你不要跟著我啦。」離校門口愈近,葉可晴就愈想將邱維哲趕走。
門口有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在等她,她可沒忘記上次瀚是怎麼招呼他的,這回要是他再逞英雄,怕不連命都給他自己玩掉了。
邱維哲依舊窮追不捨,「可晴,我會讓你看見我的決心的。」他信誓旦旦的說。
決心赴死是吧?「隨便你要怎樣,離我遠一點就好了。」
她是在救他他懂不懂啊,笨男人!
「可晴,你變了,變得好無情。」他的語氣很失望,表情更落寞。
無情的話就不會理他死活了好不好?葉可晴連瞟都懶得瞟他一眼,目不斜視地走向一秒不差地出現在校門口的車。
「不要跟過來。」臨行之際,她丟下這句話。
就算是伸出手去,也拉不回她吧?
懊惱地站在原處看著佳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因為她坐上別人的車而奇痛無比,可是他又能如何,是他親手將她往別人懷裡推的啊!
一打開車門,毫無意外又見到宗御宸,頓了半晌,葉可晴還是認命地坐進去。
關上車門,她便不自覺地因車內的低溫抖了下。
怎麼搞的,他今天冷血病又發作了,冷鋒四處橫掃,又是誰惹到他了?
咦,道道冷芒好像都射向她耶,不會是她吧?她才剛下課,哪有那個機會去惹到他啊?
「你又跟他牽扯不清。」話語中儘是責備。
牽扯不清?「沒有啊。」她下意識否認。
他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想自她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來,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最好沒有,背叛我的後果是你所意想不到的。」
外冷加上內寒,讓葉可晴顫巍巍打了個冷顫,「我、我知道下。」
在他冷冷的逼視之下,相信是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給他否定的答案。
雖然,她實在是不知道她和邱維哲說話,究竟跟「背叛」有什麼關係?如果身為他的下屬便不能跟其他異性交談,那雲英未嫁的豈不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婆?
這規矩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為什麼沒人起來抗議呢?
偷偷再瞄了他一眼,想也知道為什麼,因為——沒人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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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
唔,吵死了,她明明記得她昨晚沒調鬧鐘的啊,怎麼還是在叫?
啪的一聲將鬧鐘按掉,那擾人的聲音卻仍是在響,葉可晴睡意仍濃的將頭自被窩裡探了出來,看到床頭不停震動的行動電話。
原來是手機在響。
「喂?」惺忪的睡眼對不准焦距,她摸了半晌才摸到電話。
「可晴,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她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喔……」她懊惱地低吟,早知道接之前先看清楚號碼,她現在困得很,實在沒精神聽他廢話。
天生低血壓的她早晨總是醒不來,難得的假日可以睡晚一些,為什麼就是有人見不得她好過啊?
「可晴,原諒我好嗎,我是真心真意的——」劈哩啪啦一大串懺悔 自電話那頭源源不斷狂洩而來。
「邱維哲,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她火得很想殺人。
「幾點?」邱維哲疑惑地頓了下,「八點啊。」天亮了不是嗎?
「八點?」聲音拔尖,「你竟然八點就打電話來吵醒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有低——」聲音嘎然而止。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悲哀。
在一起那麼久了,他竟然不知道她有低血壓,對於這麼不瞭解她的人,她當然沒必要再繼續在他身上浪費光陰。
「可晴,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隔著電話看不到人,對於突然靜下來的葉可晴,邱維哲有些緊張起來。
哀莫大於心死,當一個女人心已死,說再多的甜言蜜語又能挽回些什麼?
「維哲,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了。」她的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