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酒精讓她的腦子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昨晚發生的事全在她的記憶裡變得斷斷
續續——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記得吵醒了方洛
煒,卻不記得怎麼回到房間的。
宿醉讓她的太陽穴處隱隱地作痛;她還記得……方洛煒不要跟她上床,所以……所
以……
一個念頭突然劃過她的腦海,讓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在看見方洛煒性感的睡臉時,
一股燥熱如火山爆發般地讓她皙白的粉臉在瞬間變得嫣紅。
她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事實上,那是她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事;她記得自己霸道地想將他佔為己有,更記
得自己跑到他的房裡,硬是要將他壓制在身下。
她……老天!……她準備要強姦他呢!怎麼真讓她給得逞了呢?他可是大了她一倍
的男人呢!怎麼真讓她這個才一百六十公分的女人強姦得逞呢?
到底是怎麼搞的?
她記得進來信誓旦旦地要征服他,記得伸手觸開他的褲子,還記得自己說了一大堆
難以啟齒的話,老天!她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她竟然還記得自己說愛他?
然後呢?
該死的!為什麼剩下的她全都記不得了呢?
他有沒有說些什麼?還是他有沒有做些什麼?為什麼這些事情她全都記不得了呢?
他是個同性戀,不可能會對她有反應的,那麼說,真的是自己強要了他?
不!不可能!說不定他們之間根本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是……
那股激情的快感在她的心頭變得好熟悉,如果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她怎麼會有
高潮的記憶呢?
不對!不對!所有的記憶剎時又在她的腦海裡變得一團混亂,所有的組織系統好像
全都在這個時候發生零件故障似的,怎麼也沒有瓣法組織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可是,她惟一知道的是,她不能再繼續待在他的房間裡了,她必需在他醒來之前趕
快離開,否則,真等到他醒來了,可能連上帝都不知道該怎麼替她解釋了!
她小心翼翼地移開他放在胸前的手,很仔細地移著自己的身子,雙眼還不時地注意
自己是不是將他吵醒了。
一直到自己很安全地至床沿邊站起身子之後,她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在
望見他誘人的睡臉時,她不禁又是一陣停滯。
真的是她強要了他嗎?為什麼不是他呢?難到他對她真的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呢?
她對他的愛意在此刻變得好清晰;他愛她嗎?她真的好想知道;如果他不是同性戀,他
會愛她嗎?
她真的就只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
「嗯……」方洛的的一聲低吟讓她剎時拉回所有的神智;她真的得快點走了,否則
等他醒來,她就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解釋昨晚發生的事了。
想著,她隨即拎起地上的衣服,踮著腳尖,輕聲又快速地朝門口跑了出去。
慘了!慘了!她還在心裡頭乾著急;這會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洛雪解釋了!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板之後,方洛煒這才緩緩地睜開自己的眼睛,只是一會
的時間,他的嘴角隨即盈上那抹性感的微笑。
她果然急著離開了。
在發現酒精讓她犯下的錯誤之後,她果然是急著離開了。
他慵懶地轉個身,讓自己舒適地躺在那張大床上,身邊的枕頭仍殘留著她如花香般
的氣息,昨晚的記憶此刻仍清清楚楚地在他的腦海中重演。
她肌膚那種細滑的觸感還滯留在他的指尖,他的唇上彷彿還嘗得到她口中那股蜜似
的芬芳。
我愛你……
他記起了她昨夜輕聲的低嚀,笑意不自覺地在他的臉上擴大;指的真的是他嗎?
思緒在他的腦海中成了空白,所有的話好像都找不到解釋的意義。唉!他歎了口氣,
並沒有急著自床上起身,只是任著她的氣息不斷地將他環繞。
再給彼此一段時間吧……
※ ※ ※
「怎麼辦?」
季曼婷已經在原地來回走動好一會了,腦子裡仍是試著組織昨晚發生的事。
只不過,她什麼也記不起來,除了自己很主動地跑到他的房間,十足像個飢渴的女
人之外,她根本什麼也記不起來。
可是,他們真的是發生關係了!就是讓她不懂的是,怎麼會發生關係呢?
他不是應該對女人沒有反應的嗎?怎麼會跟她發生關係呢?再加上她的身材這麼瘦
小,不至於將她當成一個男人吧?
可是……
她伸手輕撫上自己的嘴唇,他溫柔的吻,彷彿至今仍殘留在她的嘴上,還有他輕柔
的觸摸,好像在不知覺中再次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感官神經。
會不會……她真的只是好奇;他根本不是同性戀,只是……只是……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知道每當自己要替他辯解之時,喬治的身影便
不由自主地跑上她的腦海,很驕傲地炫耀自己的身份。
這……
「叮噹——叮噹!」
一陣門鈴聲剎時打斷她所有的思緒,她猛抬頭,就見那陣門鈴聲一會又響起。
她的心,隨著門鈴尖銳的聲音,不自覺心虛地緊縮一下。是誰?她不知道,只是楞
楞地站在原地好一會,這才緩緩地走至門前開了門。
空白的思緒在看見門外的人影之時,立刻下意識地想將門帶上,但卻讓對方反應快
速的腳頂了住,讓她怎麼也沒有辦法關門。
「曼婷!」戴門原想放棄的念頭,在看見季曼婷的身影時隨即興奮地叫道,他以腳
頂住門的縫隙,以手握住了門板,仍努力地試著將門推開:「曼婷,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似乎再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將他推出門外:「我們之間已
經沒什麼好說了!」
「不!」他還是不肯離去:「你先聽我解釋!」
「不要!」她怎麼也不肯妥協:「我什麼都不想聽。」
可是,她還來不及將門帶上,戴門一個用力便將門整個推開,而她則因為那股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