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你既然是姊姊的好朋友,我自然不會跟你收房租的。」
姐姐的好朋友?
對他來說,她就僅只於此吧;她暗自歎了口氣,緩緩地抬頭望向他性感的臉龐,他
溫柔的笑容,讓人很容易變得忘我。
真的是同性戀嗎?她悄悄地問自己;剎時希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對了,」他突然抬起頭來的眼神讓她嚇了一跳:「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方洛
煒……」
「我知道。」她急忙低下自己心虛的眼神:「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
「是啊!」他的臉上又是那抹性感的笑容:「我怎麼忘了你跟姊姊的關係呢。」
才不是!季曼婷在心底頭叫屈,她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自己整整暗戀了他
好一陣子。
當然,她沒有開口;因為那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吧!」打破了那段尷尬的沈默,方洛煒起身拿起了她的行李
走向樓梯口。
她坐在原地怔愕了好一會,這才緩緩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她的房間就在樓梯上去後的右方,一張簡單的大床及基本的擺設,出去還有一個陽
台,剛好可以看見整個海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簡直比她當初預算的還要來得很多。現在叫她離開,她都
顯得有點捨不得了。
她環望了下整個窗外的景色,剎時意識到陽台的旁邊還有一個陽台,相連得很近,
不知道是誰的……
「我的房間就在你的隔壁,」他回答了她的疑惑:「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
找我。」
「哦!」她輕應了一聲,心裡倒是得意;如果他的房間就在隔壁,那觀察起來就顯
得方便了許多了。
「好了,」他將她的行李放在床上,禮貌性地退至了門口:「我有事要先出去了,
你就慢慢的整理吧。」
「洛煒!」見他轉身要離開,曼婷急忙叫住了他,他轉過了頭,但他性感的眼神反
倒讓她有點不知所措:「……晚點一起吃飯吧。」
她的話讓他楞了一會,隨即回給她一抹性感的笑意:「今天可能不行,我跟朋友有
約,不如改天吧。」
她顯得有點失望:「那就……改天吧。」
「晚點見。」
「晚點見。」
她的話一落句,他的身影便隨即消失在門板之後:「……改天……」她再度望向窗
口,就見他的身影沒多久便開著車,從車庫旁長馳而去。
唉!她又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覺得沮喪什麼?
好吧!她硬是強迫自己鎮作起精神,轉身望向身後的行李;就來整理行李吧!她可
有好多事要做呢!
※ ※ ※
「到底怎麼樣嘛?」
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方洛雪緊張又帶好奇的聲音,讓季曼婷不禁揚了嘴角,剛洗完澡
的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半慵懶地伸展了下自己的四肢,聽見方洛雪
這麼緊張的樣子,反倒讓她覺得有趣了起來。
「拜託!」她刻意拉長了語調:「我才剛剛搬進來還不到一天呢!怎麼可能這麼快
就知道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男的嘛?」她指那個說話嗲聲嗲氣的男人。
「男的?」季曼婷回想了一下,直搖頭:「沒有。除了你弟之外,我誰也沒看到。」
洛雪還是不相信:「那一定過幾天就會出現了。」
「大概吧,」曼婷笑得不以為意,她可不認為真有這麼一號人物:「洛雪,」她輕
喚她的名字:「其實你真的不用那麼擔心,我看你弟還蠻正常的,應該不是你想像的那
樣。」
「真那樣才好,」洛雪又是一陣咕噥:「這麼多年來,也不見他交個女朋友,你看
過哪一個男人都二十四、五歲了,還沒有一個女朋友的?」
「說不定只是沒帶回家而已,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女朋友?」
「不管啦!」她沒看到就是不算:「反正你幫我好好看著他,探探他!一有什麼消
息一定第一個讓我知道,好嗎?」
「好啦!好啦!」再怎麼說也鬥不過她:「我要掛電話了,長途電話很貴的。」她
說罷,道聲再見之後便掛了手中的電話。
真是的,她笑著搖搖頭;她就是鬥不過洛雪的脾氣,哪有人家姊姊那麼緊張自己弟
弟的?
只不過……要看著她弟弟可真不是件難事,長得那麼帥,多看幾眼也不會覺得累。
她笑著,剎時想起了戴門,自從搬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打電話給他,他現在應該在
巴黎走秀吧,也不知道時差差多少?
想著,才剛要拿起話筒,一聲車庫的關門聲卻拉回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他回來了嗎?
她望向了窗口,下意識地掛上了話筒,下床走出了陽台,車庫的燈卻在這個時候關
了起來。
她楞了一會,又望向身後的門板,許久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該裝做什麼都沒
聽到呢?還是出去看一看?
一直猶豫了好久,她這才下定了決定;還是出去看看好了……
※ ※ ※
「真是的,慶功也不用把自己灌得這麼醉啊。」
喬治扛著方洛煒,半咕噥地扛著他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彷彿對整個屋子很熟悉似
的,一上樓便直往他的房門走去。
他是箇中法混血兒,不太高,卻有著明顯的五官,及肩的棕髮和瘦小的身材,站在
方洛煒身旁便形成很強烈的反此。
即使如此,他此刻還是很努力地將早醉得不省人事的方洛煒抬至床上……
「真是的,」他為洛煒脫下了鞋子:「不會喝酒也愛跟人家湊熱鬧。」說著,他又
順手為他脫了襛子:「也不秤秤自己的酒量,每次喝酒都把它當水喝似的。」他說話的
時候的確有種嗲聲嗲氣的感覺。
「就算是慶祝也用不著那麼高興啊!」他伸了雙手在空中無奈的揮一揮,便又低身
脫掉他的白襯衫:「把自己灌得這麼醉,還不是我要把你扛回來,真是的,」他說話像
個女人似的:「重死了,每次把你扛回來都快累死我了。也沒得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