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可以確定他是個現代酷男人。」瞧那男子昨天一閃而逝的背影,那走路的方式,迎風擺盪的銀衣長袍……哇塞!酷斃了!帥呆了!
秦海月又繼續說:「他只說:離開台灣,帶著電子機。他不像反國組織的人,反倒有點像情報組裡的成員。」她假設著。
「既是情報組,怎麼可能透漏消息!」凝楓想也不想,便否決掉了。
「廢話!我也知道啊!要你說!」她不過是假設嘛!假設懂吧!「對了,要不要讓紫心知道?」
「不,還不是時候;我不要紫心假裝不知道,而是要她根本不知道,她不適合撒謊。」會漏出破綻。
對哦,紫心最不會說謊了,而且,她稍一說謊就會破綻百出。秦海月納納的想著。
***
紫心猛甩著左手被人抓著的地方,「放開我啦!你們究竟帶來這裡做什麼?」
全身白衣的男子,朝抓著紫心手肘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紫心的手終於才能解脫束縛。
「歡迎光臨神秘島;我是阿肯巴,往後你的生活起居將由我打理,請指教。」阿肯巴行了一道紳士禮,宛如歐洲宮廷內的白馬王子。
「往後!?」紫心詫異驚呼:「誰說我要住在這裡!」
「你是神秘島的貴賓,自然我們得盡地主之誼,『招待』南宮小姐幾天。」阿肯巴那張俊俏的臉上,依舊泛著無害的笑容。
招待!?綁架就綁架嘛!說得那麼好聽。「看你一身名牌,不太像缺錢用的人……等等,現在的時勢,有錢人幾乎都是做一些不法的勾當。」紫心糾正。
阿肯巴淡笑不加辯解。
紫心看了看阿肯巴,「在我身上是白費心機了,我所有的財產產可能還買不起你的一套西裝。」
「你撒謊的時候,很可愛。」阿肯巴玩味的注視著紫心猛舔唇瓣的舌尖。
呃!紫心愣怔了一下。他……他怎麼知道?
「不過,很可惜,我對你的財產毫無興趣。」阿肯巴轉過身,逕自朝前走去。他知道紫心一定會跟上來。
「喂!」紫心小跑步跟上去,沒有心防的勾住阿肯巴的手肘,阻止他走得太快。「別扔下我。」
阿肯巴有那麼一剎那失了神。奇特的女孩兒。台灣的女孩都這麼天真無邪嗎?否則,為何她對自己毫無防備之心,反而還把他當朋友似的挽著手?又或者是,他的舉止表現的太過仁慈溫柔?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正踩在深不見底的泥沼中?不,他確信她肯定知道。
是她的倔強促使她強忍著害怕?還是有更深層的情緒逼迫她做個勇敢的小女孩?他相信她一定是個聰明勇敢的女孩。
「你把我的手抓那麼緊,怕摔倒?」阿肯巴專注地看著紫心的手。她擁有一雙很美的手,纖細修長得令人羨慕,白皙的手背與手臂相稱,讓人捨不得挪開視線。
「我要知道你到底想把我帶去哪裡,而我的尊嚴不容許你把我拋在身後。」南宮紫心的不二法則之一:永不走在別人的背後。
「事到如今,就算我要把你給賣了,你也束手無策;既然如此,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有什麼用。」阿肯巴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
「你不會的。」她知道他絕不會,因為他的心是善良的。
阿肯巴沉默了一會兒,「你應該學習不要相信任何人。」她太白色了,白得好像天國裡的天使。她難道不懂「懷疑」!
「但是我相信你。」紫心燦爛的露出一朵笑靨。
如此純真的女孩兒,左魁怎麼忍心再傷害她?他是否做錯了?也許他當初應該聽銀奴的。阿肯巴迷惑了,被那一朵絢麗奪人的笑容。
***
黎明的暖陽灑在秦海月的臉上。
秦海月猛地自床上跳起來,「紫心……」她四處尋找著紫心的蹤跡,廁所、陽台、書房……
昨夜在紫心的房裡與凝楓談南宮爺爺、睿叔和靜姨的事,談著談著,等不到紫心,自己卻先睡著了。
言「不會吧!」紫心沒回來!
情「雨姨……」海月乒乒乓乓的奔下樓。
小「咦!海月,這麼早。」邱雨端著二盤早點,上頭半生不熟的荷包蛋閃著漂亮的光澤。
說「紫心呢?你看見她回來了沒?」OH!NO!
獨「什麼?」邱雨嚇得手中的盤子都摔在地上,刺耳的聲音在飯廳裡迴盪。「不會的,紫心從未不回來卻不打電話的……會不會被人綁架了?最近綁架案這麼多……不行,我要報警,對,報警……」
家 海月見邱雨歇斯底里的模樣,趕忙過去扶她,免得她踩著了碎磁片傷了自己。
「雨姨,我們再等一下,說不一定紫心玩得忘了打電話。」
邱雨急得落下了眼淚,「不會的,紫心那麼細心,不會忘了打電話回家的……」
「報警,我要報警。」邱雨伸手拿起電話。
海月出手阻止,「雨姨,冷靜點,而且,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警方是不受理的。」
邱雨噤了聲,眼淚仍舊不停止地滑落。
樓梯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凝楓緩緩地循著欄杆蜿蜒的走下來。
該死的!他下來幹什麼?海月暗自叫著糟。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邱雨不做他是海月朋友的假設可能,厲聲地問。
「雨姨……」這下可難倒海月了。她曾幾何時有那麼親密的男的朋友,夠格讓他來紫心家!說是紫心的,好像也不太可能瞞得過雨姨。
凝楓早已站定在邱雨的面前,出其不意的拉起她的左手,並在手背上輕輕地烙下一吻,「你好,我是司徒凝楓,很榮幸與你認識。」
邱雨稍稍放下了戒心,「你是……」她用手帕拭去頰上的淚痕。
他打算告訴雨姨?海月輕攙扶邱雨坐上沙發。
凝楓也跟著坐下,「不介意我坐下吧!」
「當然。」邱雨應聲。
「凝楓……」海月用眼神詢問,然後得到一個叫她放心的眼色。
凝楓倒了一杯茶放在邱雨的桌前,就好像他是主,而邱雨是自遠方乍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