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叫我大醋桶,看我怎麼處罰你!」司徒無極臉上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你本來就是一個大醋桶,還怕別人知道啊!」藍宸毓不甘示弱的回嘴。
「那也是你害的,是你害我變成一個醋桶的。」司徒無極說得委屈,好像他變成醋桶真是藍宸毓的錯。
「你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自己愛吃醋就應該要勇敢的承認,少把別人也一起拖下水。」藍宸毓不滿的抗議著,明明是他自己愛吃醋,怎麼牽連到他身上。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拌嘴回到梧桐院,渾然不覺一路上好像太安靜了,整個冥王門裡彷彿變成了一座空城似的。
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一路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鬥嘴的聲音。
其實是所有的人都被自己所看到的畫面給嚇呆了,所以才會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個是原本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病人,一個是剛才昏倒在主事廳的人。
怎麼突然兩個人的病都好了,而且還……這……這該怎麼說比較好呢?
難怪所有的人都被嚇傻,連一向冷靜的裴以靖都覺得眼前正在上演的戲碼太驚人了。
「喂!大醋桶,你會不會覺得一路上太安靜了些,整個冥王門的人都失蹤了嗎?」藍宸毓覺得一路上好像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奇怪。他訝異地開口問著司徒無極。
「我說宸毓啊!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無極,不要一直叫我大醋桶,要是讓別人聽見多不好意思。」
司徒無極期待著藍宸毓能叫一聲他的名字。
「我考慮看看再回答你。好了,趕快回答我的問題,怎麼整個冥王門變得那麼安靜,像一座空城似的?」
突地,他們倆的身後傳來一陣輕咳聲。
「敢情二位是把我們全體當成隱形人不成,我們一群人站在這裡已經有好一會了,我們就沒空看我們一眼嗎?」
管澄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們一堆人就站在離他們所在位置不遠的地方,他們居然眼拙得沒有發現他們,還好意思說咧!
藍宸毓聞言回頭一看。天啊!只見一群人就站在那裡看著他和司徒無極鬥嘴,唉,他要怎麼面對他們啊!
尤其是老爹也在現場,該怎麼向他解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藍宸毓的臉驀地飛上兩朵紅雲。
唉!早知道就不離開梧桐院,眼前這丟臉的事也不會發生,都是司徒無極這個大醋桶害的。
第八章
「呃……我現在以冥王門門主的身份,命令你們把剛才看到的全部都忘記,當作這件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司徒無極拿出門主的威嚴,命令所有的人忘了剛才看到的事情。
「門主,這好像有一點困難耶!由於剛才的戲碼太過刺激,所以,沒有那麼容易忘掉耶!」管澄夏有些為難的說著。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精彩畫面,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得了,這實在太困難了一點。
「我說左護法,你是不是太想念刑堂了,想去見見它啊?」司徒無極溫柔的看著管澄夏。
這個傢伙!太久沒有整治他,居然敢拆他的台,真是不知死活。
「門主,小的一點也不想念刑堂耶!雖然那是我負責的地方,但是,能不去我可是盡量不去那種地方,那多晦氣啊!」
管澄夏再不管管自己的那張嘴,極有可能會變成第二個段塵焰,被司徒無極遠派異鄉。
「是嗎?可是看你現在的表現,好像很想到刑堂一遊。」司徒無極狀似困惑的看著管澄夏。
「呃……我還有事要辦,我先走了,剛才就當我不在場,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管澄夏知道玩到什麼程度就要趕快抽身,以免慘招非人的待遇。
他才沒有段塵焰那隻狐狸那麼笨呢!什麼笑面狐狸?以他來看,段塵焰就像是一隻乳臭未乾的小笨狐。
「算你聰明,不然……我就讓你到刑堂去待個十天八天的,或者讓你去東北陪塵焰也不錯。」
司徒無極說得可是輕鬆愜意,反正受苦受難的又不是他,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就成了。
「其他人也該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了,要是再讓我看到還有留在現場的,就整理好包袱,準備到東北去陪右護法。」
司徒無極話聲剛落,只見所有的人立即動作迅速的散開,一下子現場只剩下楊團長、裴以靖、司徒無極和藍宸毓四個人。
「你們誰可以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我都被你們搞糊塗了。」
楊團長實在是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是怎麼一回事;他不過是離開宸毓一會兒的工夫,怎麼他就恢復正常了?
「大醋桶,先放我下來啦!」藍宸毓小小聲的在司徒無極耳邊說著。
「可以,只要你叫我一聲無極,我就放你下來。」司徒無極也同樣小聲的回答藍宸毓。
為了要讓司徒無極放他下來,藍宸毓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無極,可以先放我下來嗎?」
「這才乖,我這就放你下來。」司徒無極一笑,輕輕的放下藍宸毓。
因為,被扛在他身上太久,藍宸毓雙腳才一著地,便一陣踉蹌。司徒無極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謝謝你。」藍宸毓小小聲的道了聲謝。
「不客氣。」司徒無極寵溺的摟著藍宸毓的腰。
「門主,想親熱的話,請先看一下場合,這裡還有人在呢!」裴以靖淡淡的提醒司徒無極,還有人在現場等著他的解釋。
「以靖,謝謝你的提醒。」司徒無極回頭看了裴以靖一眼,說了聲謝謝。
「門主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我想我們先到梧桐院坐下再說,不要站在這裡說話。」
司徒無極搶先一步開口,說完便摟著藍宸毓往梧桐院走,把楊團長和裴以靖拋在身後。
裴以靖清楚這裡已經沒他的事,他該去忙他的事情,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呢!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楊團長邁開腳步跟了上去。這兩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他非弄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