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想到古青山跟白蝶的種種,肚子又是一把火,她怪自己笨了腦、天真的相信古青山是個值得她愛的好男人,她更怪自己白了心、費了力,竟為他傷心愁煩的食不下嚥,結果他卻跟那白蝶二人恩愛如膠!
枉然枉然,一切都是枉然!她綠水頭一遭動情竟就敗在這混帳小子的身上,真是該死的! 叫了壺烈酒,綠水大口大口的往嘴倒,這樣的她,看得席念恩不知該如何是好。
「綠水,你在氣什麼,告訴我呀!」
綠水話不說一句,只是不停地猛然往嘴裡倒酒。
「綠水,你別這樣,你不是一直焦急青山大哥的安危嗎?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了,你怎麼反倒不高興呢?」
「別跟我提他!」綠水一聽到他的名字便火冒三丈,她將酒杯重重的摔到桌上,黃湯濺的四處都是。
「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席念恩從沒見過綠水生氣,他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她一塊喝。
二人沉默的喝著酒,話不說一句,直到古青山跟白蝶終於追上來了,情勢才有所改變,不過,當然,情況是更糟了!
「綠水,你是怎麼了,我哪兒惹你生氣了?」古青山看到綠水也在客棧裡,開心的連忙又挨了過去,並低聲的向她求問。
「啍!」綠水一個性子使上,竟把手中的酒住他臉上潑。
「綠水!」席念恩未料她的火氣如此之大,他看傻了眼,趕緊替古青山擦拭臉上的酒跡。
此時在一旁的白蝶見了心上人被辱,哪還管她是不是對自己有恩,她一個箭步衝到古青山面前不但替他隔開綠水,也指著綠水開罵。
「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你講不講理呀,你是蠻夷之邦來的嗎?你聽不懂漢話嗎?人家古公子都低聲下氣的求問你了,你竟然還這般無理的對他!」 「蝶兒姑娘不要緊的。」古青山見白蝶為他動了氣,他在一旁和氣的拉著她勸她別說也別氣。
「怎麼?心疼呀?我綠水高興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綠水見了這女人又是一肚子火,她後侮自己居然一連救了她二次,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
「算了!」古青山拉了白蝶要她別跟綠水動氣,他今天雖不明白綠水為何對他動氣,但他知道一定事出有因。
「是呀是呀,大家都是好朋友,別傷了和氣,來,一塊坐吧。」席念恩試圖當和事佬,盼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古青山當然不願和綠水鬧僵,於是他朝白蝶點點頭要她也坐下。
「慢著,我不准她坐!」綠水在白蝶屁股要碰到椅子前,冷眼掃著她說。
「你!」白蝶聽到她的話,也不免氣的準備拔劍出鞘。
「蝶兒姑娘,別這樣!」古青山即時制止了白蝶的動作,原因不單是她根本打不贏綠水,而是他實在不願綠水和白蝶二人槓上結下樑子。
「啍!誰稀罕跟她坐,古公子,走,我們過去那裡坐。」白蝶一氣拉了古青山就往旁桌去。
可古青山猶豫著,他不想離開綠水呀!
「你要過去,你過去,青山留下來。」綠水又霸道的說話了。
古青山聽了綠水的話更加左右為難了!她這不是存心給白蝶難堪嗎?他是想跟綠水在一塊,但他也不能丟下白蝶不管呀! 「古公子……」白蝶見古青山猶豫著,她慌張的拉緊他,就怕他真丟下她。
「好,我跟你過去。」古青下了決定,他想,綠水有恩弟相陪,那他就跟白蝶過去坐一桌吧,至少,他還是可以看的到綠水。
於是他朝席念恩點了頭後,便同白蝶坐到旁桌去了。
綠水見他真的跟白蝶坐一旁去了,氣的將一罈酒給摔碎。
「小二,再拿十罈酒來!」綠水惱怒的大聲喊著,客棧裡的人無不朝她行注目禮。
「看什麼看!沒看過姑娘喝酒嗎?」綠水桌子一拍對著客棧裡大大小小哃吼著,席念恩跟古青山見她這樣也莫可奈何,只有任她喝個夠了。而這場酒她從下午喝到晚上,烈酒灌個沒完沒了,最後,她以昏睡三天三夜做為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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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論美貌,白蝶輸她一大截,論功夫,她更不能與她相提並論,那到底她輸她什麼呢?
綠水終日看著那不入她眼的白蝶,心裡始終劃著疑惑的圈圈,就這樣青山綠水、白蝶加席念恩總共四人,成天就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兜在一起轉著圈圈。
綠水還不想回家找姥姥,所以便沒事的到處晃著,席念恩跟青山因為想跟綠水在一起,也找了藉口不離開,而白蝶更因跟定了青山所以也終日繞著他轉,就這樣,四個人成天無所事事的黏在一塊,卻又是大眼瞪小眼的分不清楚狀況。
席念恩以旁觀者的身份在觀察了幾天後總算有點眉目,他發現綠水的氣似乎是來自於白蝶,可他不懂,綠水不是救過白蝶嗎?那何以她會對她生氣呢?莫非她們私下有什麼過節?可看樣子,又不像,白蝶的人很單純,像個小妹妹一般,席念恩實在想不出白蝶會做出什麼大事而惹得綠水終日惱怒。
百思不得其解後,終於這天,席念恩在投宿客棧的後花園裡偷聽到了答案。
「綠水姑娘,你告訴我,古公子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成天給他臉色看?」白蝶受不了心上人成日被綠水冷言冷語惹的心情低沈,她忍不住氣找了綠水問話。
「我給他臉色看,關你什麼事?你是他的誰,敢在這質問我?」這些天她見了這女人心就煩,巴下得可以一掌打死她,現在她竟然還有膽來質問她?
「我是他的誰,你清楚的很!」白蝶這些日子以來,早已感覺綠水對古青山有另一種情愫,尤其只要她跟他走的近些,她就朝她進射出殺人的目光,她的異樣席念恩跟古青山沒發現,她可不會不知道!通常女人對這事都很敏感的,所以她故意用模稜兩可的話來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