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在開玩笑。」這小女人在耍他了,他可不能上當。
她一臉認真的盯著地。「不是開玩笑,你只是需要一些指點,以後就由我來擔任你的造型設計師吧,」她專制的說。「首先,你必須先把這眼鏡丟掉。」
「可是你以前說……」
「那是以前。」她打斷他的話。「那個命令到昨天為止,今天開始更新。」
看她和以前沒兩樣的專橫模樣,他終於放心了。
也許只是他多心了吧?(織夢製作)
* * *
鍾衍走在校園裡,強烈的感受到週遭異樣的眼光,他不禁在心裡更加肯定自己不適合這個扮相,不然怎麼每個學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
他不自覺的越走越快,直到進了教室,他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講台前,他翻開點名簿。不久後,稍嫌吵鬧的教室居然安靜了下來。然後,有人忍不住提出問題了。
「教授,你是新上任的教授嗎?那鍾教授呢?」他們這群學生偶爾也是會關心鍾教授的哩,
「我就是鍾教授。」鍾衍愣愣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霎時,整個教室又喧嘩起來。
從此之後,鍾衍的盛名在整個校園裡傳了開來,醜小鴨變天鵝的戲碼活生生的端上檯面,所有人都跑來一探究竟,搞得鍾衍筋疲力竭。
最誇張的是,他竟開始接到女學生的愛慕信,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這些信,都被黎以盼理所當然的搶了去,說是要代他處理。然後沒幾天後,一堆女孩子的照片就呈現在他面前。
「喏!看看哪個女孩子是你喜歡的類型。」她老是在丟下這句話後,又去處理另一批信件。
那些照片他一點也沒有興趣看,可他看她玩得很開心,也就沒有阻止,況且她大小姐想做的事,還有人制止得了嗎?
這天,鍾衍匆忙地趕往下一節要上課的教室,是黎以盼那一班的課。他才進教室,就發現原本寬敞的教室竟擠得水洩不通,滿滿的都是旁聽的學生,而且泰半是女孩子。
他被這盛況嚇到,而且他始終不習慣這樣的打扮,下意識的搜尋著黎以盼的身影尋求解救。
他很快就在人群裡找到她,只見她一臉沉靜的對他笑著,對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而他竟也因為她這些簡單的動作而平靜下來。
他太緊張了,緊張到看不見她最近異常的蒼白。
黎以盼的笑容在低下頭做筆記後立刻自唇邊消失。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了,為什麼她竟覺得空虛?
她早知道自己不能再獨享他,會什麼心還是貪求著不肯放呢?(織夢製作)
* * *
「盼盼,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莊醒思沉不住氣的大叫。
「我當然知道。」黎以盼忙著整理寫信給鍾衍的女孩子的資料,閒散的回答著莊醒思的話。
「知道的話,你還將他拱手讓人幹嘛?」發神經了嗎?
「我沒有將他拱手讓人,他從來就不是我的,我要如何讓人?」
「但你不是喜歡他嗎?」
黎以盼頓了下,然後當沒聽到似的繼續忙碌。
莊醒思氣到不想講話,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
「盼盼,這樣真的好嗎?」海藍靠了過來!握著她的手幽幽地問。
她們都不明白黎以盼為何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她不去鍾衍的辦公室幫忙,反而拚命替他物色女孩子,彷彿她只剩這件事可以做似的。
「嗯!沒關係。」她還笑得出來,所以真的沒關係!
「那你的身體……」
黎以盼打斷她的話,「我很好呢!對了,你看我將他改造得如何?」她笑得挺得意。
「他風靡了全校。」
「是呀!我給他打了九十八分呢!另外兩分是被他那改不過來的呆樣扣掉了。」
莊醒思這時又衝了出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幫他打分數!你最近到底搞什麼?臉比鬼還白!連個性都變得跟鬼一樣了嗎?」
「你們不懂……」
「去你的不懂!你什麼都不說,我們怎麼會懂?」莊醒思氣哭了。
「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們很快就會懂了……」黎以盼低下頭專心的做事,長髮蓋住了她滴在手背的淚珠。
* * *
「教授!」
鍾衍驚喜的看著出現在他辦公室的女子。
「你終於來了。」他鬆了一口氣,失蹤已久的她終於出現了。
「有好消息喔!」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這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個性也很溫柔,很適合你呢,」她千挑萬選,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了。
鍾衍的眼神黯了下來。「我不想看。」
黎以盼走到他身前蹲下。「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不開心?」
「你……你為什麼都不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他非常沮喪,活到這年紀,從沒這麼無力過。
「你沒有惹我生氣啊!」他的樣子讓她的心好疼,像在淌血似的。
「那你為什麼不來?」
「我不是不來,而是我不能來,因為我很忙。」她真的忙,忙著幫他找適合的女孩子。
「你還是可以來,我可以幫你,你的身體不好,太忙的話會受不了的。」他悶悶的說。「你看!你變得好蒼白,也瘦了好多。」他捧著她的臉道。
黎以盼笑了起來,一點也不以為意,會這樣是生然的。「我本來就不黑呀!」她故意這麼說。(方舟錄入)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才真的是瘦了,你真的有乖乖吃飯嗎?」
他不語。
「你不愛惜自己,將來我離開了怎麼辦?」她拉拉他的領帶。
「你要去哪裡?」他緊張了。
「傻瓜,我沒有要去哪裡,但我總會畢業吧?」
他又不說話了。
「你會記得我嗎?」她問。
因為他,讓她在這世上又多了一樣捨不下的東西。她透過淚眼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她知道,只有她才能使他皺眉。
驀地,她笑了。
雖然不是件好事,但能當他心中的「唯一〕也是好的,至少在她走後,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