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雞婆。」龍劭傑不耐煩的轉稱話題,問道:「你和少影呢,哪時候要結婚啊?嘖,你們訂婚也訂得夠久了。」
「我也想結啊,可是少影說長幼有序,劭偉和你沒結婚前,她是不會先嫁給我的。」柳智擎歎口氣,有點苦惱。
他和少影除了一紙證書之外,過得就是一般夫妻的生活,兩人早已認定彼此是要共度下半輩子的人。只是少影那小腦袋可是拗得緊,無論他好說歹說都沒用,她就是不肯和他步入禮堂。
「等我?天啊!智擎,我真同情你,你有得等了。」龍劭傑調侃的說:「如果我一輩子不結婚,那你和少影不就要同居一輩子了?」
「哪有辦法,她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柳智擎無奈的說。
「你很失敗耶!乾脆就和她分手算了。」身為阻礙別人大好姻緣的「絆腳石」——龍劭傑說著風涼話。
「分手?不行,我一天沒看見少影的笑臉,就會瘋掉的。」柳智擎對自己迷戀龍少影的事實一向是直言不諱。
「喂!她本來就不笑的。」龍劭傑知道小妹向來是冷著眼瞧人,一副不屑世事的模樣。
「你錯了,少影笑起來又甜又迷人,我們獨處時,她不只會笑得很可愛,還會撒嬌呢?」柳智擎一臉陶醉的神情讓龍劭傑大搖其頭。
「掉進愛河中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你現在的表情和大哥一樣白癡。真是的,女人嘛!還不是一樣。」龍劭傑拍拍他的肩,笑著說:「我再找機會替你勸勸少影,讓她別等我了。」
「沒用的,你若想幫我,就快找個人定下來。」
對柳智擎的話,龍劭傑只是笑而不語。
「傑!」岳芊鈴小跑步的奔過來。
龍劭傑轉身面對她,看著她在面前站定,喘吁吁的拍著胸口,小臉一片紅撲撲的,他不自禁的對她溫柔的笑了。
柳智擎瞠大雙眼,想著,喲!虧這男人剛才還在消遣自己,瞧他對岳芊鈴的笑,十足十是個溫柔的大白癡,柳智擎暗暗搖頭,悄悄的離開。
「有事嗎?瞧你喘成這樣。」龍劭傑看著她有些凌亂的發,索性拿下她發上的髮夾,任手指穿過柔軟的發中,為她撫順髮絲。
「傑,我晚上還能去你那兒呢?」她仰著頭瞧他,眼神中是濃濃的渴求。
龍劭傑沒回答,眉頭皺了皺。
岳芊鈴接著說:「我明天要回去了,虹姐剛才聯絡我,說任務結束,明天就要我回台灣去,可是……」她亮燦燦的眼神黯了下來,落寞的說:「人家還不想回去。」
「還沒玩夠啊?」摸摸她的頭,他問道。
「不是的,如果回去,我就……見不到你了。」岳芊鈴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微偏頭瞅著他,坦白的說:「你知道嗎?我……不小心愛上你了。」
「別傻了。」退後了一步,龍劭傑特意拉遠兩人的距離,笑笑的說:「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你就能弄清楚你真的愛上我了?」
「我弄得很清楚。」岳芊鈴向他逼近,手攀在他肩上,她踞起腳尖,直直的望進他深邃的藍眸中,她全心全意的說:「傑,我愛上你了。」
龍劭傑眼神閃了一下,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看進那雙清澈明亮、異常專注的眼睛裡,他輕聲道:「OK,晚上你來,我等你。」
「真的?」她笑了,在他頰邊印上一吻,她轉身快樂的離去。
看著岳芊鈴輕快的身影,龍劭傑深吸口氣,撫著臉頰上方纔她紅唇留下的餘溫,他眸中出現一瞬的不確定,隨即又閃爍堅決的光芒。該解決的,還是必須解決吧……
* * * *
呆立在龍劭傑的房門前,岳芊鈴除了怒火之外,襲上心頭的是更深更沉更傷人的痛楚。
剛才她按門鈴沒人應門,打開沒上鎖的大門進來時,那隱約的男女歡愛聲就提醒她了,只是親眼目睹眼前那激烈交歡的兩人,那股刺痛感仍是狠狠的戳刺著她。
就在那張他曾吻她、哄她、疼她沙發上,龍劭傑結實的身軀正赤裸的伏在豐滿的金髮女郎身上,狂野的衝刺著。
岳芊鈴彷彿被定住般的無法動彈,耳膜被女人興奮的呻吟聲給刺痛著,她連視線都無法挪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動作愈趨激烈。終於兩人都發出尖銳的喊叫聲,龍劭傑停止抽動,將臉埋進眼前豐腴的雙峰中。
「嗯,有人……」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總算發現站在門口的岳芊鈴,她撫著龍劭傑汗濕的背,提醒著他。
龍劭傑回頭瞧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慢慢起身,他早就知道芊鈴來了,不然他的對不會作得那麼足。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慢條斯理的拿起披在椅背上的睡袍穿上。
「你來了?」點燃一支煙,他走到岳芊鈴面前,特意將煙霧吹在她臉上。她不閃不躲,眼眸中是深深的受傷。
「為什麼?」明知道她要來,還在她面前做出這樣傷害她的事。她手握成拳,她好生氣、好傷心、好厭惡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慾望啊!」曲解了她的問話,龍劭傑輕佻的說:「陪你玩了那麼久的遊戲,現在危險解除了,我答應芊痕的事也做到了,該是恢復我從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陪我……玩遊戲?」岳芊鈴喃喃的重複著。那甜蜜的接觸、誘人的深吻對他來說,只是在玩遊戲嗎?連那對她顯露的溫柔都是假的嗎?
「只不對碰你一下,再給你幾個吻,你該不是認真了吧?」他避開她那宛如被遺棄的小狗般的眼神,輕蔑的笑了,「像你這樣生嫩的小女孩,是不會讓我有胃口的。逗逗你可以,要嘗滋味,太青澀了,我沒興趣。」
「我以為……你會有一點喜歡我……」岳芊鈴的聲音如呼吸般細微,用眼睛探索著他冷冰冰的藍眸,其中凍人的幽光直射入她的心口,她一縮,彷彿有人在她心上劃了一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