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來惹我了,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的,不該撩撥你的,我已經很努力在忘記你了,別再對我溫柔,你的施捨只會讓我再陷進去。不,我不要,你放過我吧……」
「別這樣……」看進那一雙盈滿淚水心碎的眼眸中,龍劭傑真的體會到他之前傷她有多深,如果有世界混蛋選拔賽,他肯定名列冠軍。沒有人能料想得到,這勇敢無畏的小女人對感情卻是如此脆弱而不堪一擊。
「我不要了,再也不要愛你了……不要,不要了……」喃喃的重複著,岳芊鈴闔上眼睛,成串的淚水溢出緊閉的眼角,順著蒼白的臉頰滑下,深深的撼動著他的心。
「別哭,寶貝,你的淚水要殺死我了,喔,乖乖的,別再哭了……」低哄著,龍劭傑極度不捨的嘗吮著她的淚珠,她令人心憐的啜泣聲完全無法中斷,身子不停的發抖著。
「乖,別哭……」他輕柔的吻遍她的臉,將她深擁進懷中,溫柔的撫著她的背。
他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對她這麼溫柔,不可以的!岳芊鈴迷迷糊糊的想著,明知她將萬劫不復,她還是貪戀他的柔情,更深更遠的偎向他溫暖的身軀。
在他抬起她的下巴,纏綿俳側的吻住她時,她沒拒絕;在他褪去她的衣物,耳鬢廝磨的撫摸她時,她沒拒絕;甚至在他覆上她的身子,溫柔誘惑的要了她時,她仍是沒有拒絕……
真的,她將墜入地獄中,岳芊鈴腦中旋轉著這個念頭,在異人的情人陷阱中,她渾身虛軟的沉入夢鄉。
將沉沉入睡的岳芊鈴密實的圈護在溫暖的胸懷中,龍劭傑唇角漾起寵溺的笑。這甜蜜的小人兒,終於還是讓他給疼了,從今以後,她將是他的所有物,絕不許別人再碰她一下,他十足霸氣的想著,唇卻異常輕柔的貼在她柔軟的發上。
他知道,明天這烈性子的小妮子將會更恨他,恨他趁她無力防備時要了她的清白,恨他終是要來糾纏玩弄她,但他早就作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龍劭傑悄悄取下額上的鏈子,再輕手輕腳的掛上岳芊鈴的頸項,他讓鏈墜在手中握暖了,再小心的讓鏈墜躺在她雪白的雙峰中間。他的寶貝掛上他的鏈子,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下了床,他穿好衣物,為岳芊鈴拉攏被子,眷戀的再凝望她的睡容片刻,他才無聲息的離去。
第六章
六、六點?天啊!那該死的電話鈴再不停,她真的要……
結果岳芊鈴啥都沒做,她只是伸手取下話筒。因為她想到了,那催魂般的電話是她昨晚自個兒設定的飯店Mornin岳芊痕-龍少影岳芊鈴ll,怨不得別人。
伸展身子引來的不適感讓她蹙起眉,嗯,好痛哦!她揉揉彷彿千斤重的眼皮,全身都好酸好疼,讓她毫不淑女的呻吟著。
明明昨天晚上她很早就上床了,因為今天一大早她要先在她的小型電腦中虛擬一份今天要做的工作,但為什麼她老是覺得沒睡飽?
「哎……」歎口氣,岳芊鈴猛然睜圓眼睛,手在被子內摸著自己身無寸縷,天、天啊……
她衝進浴室,面對鏡中赤裸裸的自己身上那點點歡愛後的紅印,大腿上失貞的血跡,及垂在她胸前明亮刺目的銀鏈,她真是欲哭無淚。
可惡!她恨死自己居然輕易又對他妥協,簡單的被他「吃」了,她這宇宙第一超級大白癡,人家不過哄她兩句,她就傻不隆咚的又被迷惑了,笨啊!
現在他肯定不知道在哪裡笑到內傷了,也許正摟著他那些豐滿的床伴,得意洋洋的宣揚著他昨晚又騙了一個「無知」 ……哦不!是「愚蠢」的少女了。
岳芊鈴瞪著雪肩上被他吮吻出來的紅印子,猛地轉開蓮蓬頭,將水開到最大,讓冷水沖瀉下來,她用力的刷洗著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可能碰觸過的地方,試圖洗去他的痕跡。
但隨著水流及手指的接觸,岳芊鈴愈是清楚的憶起他的手是如何溫柔的碰觸礁她敏感的肌膚,為她燃起火焰;他的唇是如何的吻遍她的全身,包括從未有別人碰過的禁地,他都一一膜拜親吻著。
她甚至憶起他在突破她處女防線時,是如何的抱緊她,在她耳邊輕喃愛語;在她疼痛退縮時,他是如何有耐心的愛扶撩動她的慾望,讓她能隨他的律動,無法自己的加應他……他該死的是個絕佳的愛人。
淋在身上的是冷水,岳芊鈴卻洗得滿臉紅暈、全身滾燙。她環住自己的身體,仰起頭屏住呼吸,讓冷水沖在臉上,試圖讓自己脫離魔咒,保持清醒。
許久許久,她甩去滿臉的水珠,扯過浴巾裡著身軀,她低頭盯著那該死的鏈子。去他又留下它了,這次她又有什麼需要他保護了?
去他的大頭鬼,岳芊鈴記起上次他毫不留情的要她留下鏈子走人,怒火藥味不禁又能上升了,她毫不考慮的拿下鏈子,丟在洗手台上。
哪有什麼危險要他保護,難道還怕她被電腦咬到不成?而且他這次又想在所謂「保護她」的同時和她玩玩遊戲,事過境遷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她獨自難過嗎?
不,她絕不讓他有再次羞辱她的機會,絕不!
岳芊鈴低罵著,她知道又是誰「拜託」傑來保護她的,真是雞婆。氣沖沖的走出浴室,她坐在床沿邊開始打電話。
* * * *
電話鈴聲劃破寂靜的清晨,駱夜辰幾乎馬上醒了,他的濃眉皺了起來,第一反應的看著不敢當中背對著他,窩在他胸前睡得香甜的岳芊痕,她枕在他的臂膀上,讓他一時半刻騰不出手去接電話。
「唔……」受到了鈴聲的干擾,岳芊痕不悅的顰起眉兒,更深的縮進老公溫暖的懷抱。
駱夜辰小心的半撐起身體,飛快的拿起那吵死人的電話,語氣間是冷冽而嚇人。「不管你是哪個鬼,他媽的一大早打什麼鬼電話?」他劈頭就罵,嗓音極低而沒半點溫度,冷得險些將電話線給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