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姐做的。」梁曉羽的回答讓岳芊鈴收起疑慮。於以潔是赫赫有名的「鬼魅神醫」,其醫術之高明讓人十分敬佩,若是由她調出來的藥,肯定是有效的。
岳芊鈴將戒指套入小指,問道:「藥效有多大?」
「刺到大象,五秒內就昏迷不醒。」
「真的那麼厲害?這裡又沒有大象做試驗?」岳芊鈴嘟嚷著,靈活的眼珠骨碌碌的轉著,她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嘿!沒有大象,院子裡倒有只『小象』,不如……」
「不行。」梁曉羽皺眉,知道她心中在打狗兒的主意。
「拜託嘛!曉羽,我只刺波比一下就好了,真的,只刺一下,人格保證。」
岳芊鈴早就想教訓教訓那只熱情過盛、目中無人、老喜歡在臉上施展『舌功』的胖波比了。嘿嘿!如果刺暈它,要踹要打、要砍要殺,做什麼都可以,那就報了它每次都弄得她一臉口水的仇。
「絕對不行。」梁曉羽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決,讓她失望的垂下嘴角。
「小氣。」岳芊鈴鼓著肋幫子生悶氣,心想,可恨的波比,正所謂「淑婦女報仇,三年不晚」,咱們的仇先欠下了,記在牆壁上。
她嘟著嘴收行李,好半晌才發現梁曉羽還在她房中。
「還有事嗎?」岳芊鈴雖然還在為了波比的事生氣,但梁曉羽臉上難得出現的神情讓她好奇起來。
曉羽的性子一向輕如風、淡如水,喜怒哀樂極少表現在臉上,她的沉靜會讓旁人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會像現在這般欲言又止的表情著實少之又少。
「芊鈴,你……」梁曉羽那抿抿唇,微垂下眉睫,吶吶的說:「算了,沒事。」
天啊!曉羽那吞吞吐吐的模樣讓她快抓狂了,要是沒弄清曉羽空間想問什麼,她那茂盛的好奇心會整晚啃噬著她,讓她失眠一整夜。岳芊鈴拉住梁曉羽,哀求的說:「拜託,我的好曉羽,你要問我什麼就問吧!別這樣欲言又止的,會害我睡不著的。」
「我要問的是……」梁曉羽頓了一下,遲疑的看著她,「 『夜星』的尉星栩。」
「那男人?別提了。」岳芊鈴大皺其眉。殺了她吧!這陣子是怎麼了,先是尉星栩對她死纏爛打,再來是姐姐、永晰、小榛,大夥兒都在夫夫她和尉星栩拉紅線,天知道他那調調實在不合她的味。
「你不喜歡他嗎?」
「別胡鬧了,我和他根本不搭軋。」岳芊鈴斬釘截鐵的說,「我對他完全沒興趣。」
「是嗎?」梁曉羽清澈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她又恢復平淡的神色,轉身走出岳芊鈴房間。
「那種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去!我才不屑呢,別想替我們拉線,那是不可能……曉羽?」岳芊鈴仍在嘀咕,一抬頭才發現梁曉羽走了。
真是氣死了,難道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他們相配?岳芊鈴忿忿的將行李袋的拉鏈拉上,動作忽然凍住了。不對,依曉羽的個性,她不會做替人作說客這種無聊事的,除非……
岳芊鈴猛然瞠大雙眼,哦!不是吧,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這樣吧!曉羽對尉星栩有意思?Oh!my go龍劭偉!她呻吟了一聲,完蛋了,這個疑問又要讓她徹夜不得安眠了。
* * * *
「哦……傑,真棒……啊……」
發出高潮的尖喊,程露兒騎乘在龍劭傑腰間的惹火身軀緩緩癱軟下來。趴在他的裸胸上,她的喘咻咻,金色的眼眸因激情而顯得透明,暗棕色的長鬈發狂野的披在因污水而濕亮的肩背上。
天!傑真的是她碰過最棒的男人。程露兒想著,雖然她全身的每一寸神經都在感受那銷魂的興奮,燥熱的燒著她的神智,但她仍能清楚的感覺到傑仍停留在她顫抖的體內那驚人的狂熱。傑的技巧及耐力比起一般的西方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魅力更是無人能及。
程露兒一向為自揣那炫惑人心的女性魅力所自豪,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一親芳澤而死在她手上的,但遇上傑,她一直只有棄械投降的份。
她並不喜歡那種認栽的感覺,但傑就像糖衣般的教人嘗了就會上癮,固然知道糖衣下包裹的是不知名的毒藥,甜頭過後極可能會致命,她還是每每無法抗拒的沉淪在他所張開的情慾網中。
「露兒甜心,怎麼,不行了?」
懶洋洋的低語著,龍劭傑用手指輕劃過程露兒柔膩汗濕的腰背,引來她一陣的戰慄。他揚起一抹嘲諷輕蔑的笑,眼眸遽然加深了顏色,享受她女性柔媚的輕顫所引發的擠壓快感。
呵!他真是把程露兒這個「男性殺手」給吃得死死的,龍劭傑得意洋洋的想著。
程露兒在殺手界中有素有「黑寡婦」之稱,她相中的對象鮮少有逃得過的。她那中西混血的血統,使她不只有西方人五官分明、身材惹火誘人的優點,更添加了東方人那種神秘的氣質。
她偏好將要殺的對象誘上床,讓那些男人在情慾的高潮中送命。她十分喜好性慾及殺人的雙重快感,缺少其中一樣,她就無法滿足。所以有幸和她共赴巫山雲雨的人都已經向死神報告了,龍劭傑是其中的例外。
「唔……傑,你果然是最好的。」喘息的低調間,程露兒用紅唇啄吻著龍劭傑堅毅的下巴。雖然能夠感到自己多次高潮後的疲累狼狽和眼前那男人冷靜的態度,形成強烈的對比,但她已經舒服得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了。
「是嗎?」濃眉挑起,他勾起邪氣的笑,握住她細腰的大手一緊,強硬的翻身將她壓的身下,在她的嬌呼聲中,他順著自己的節奏向她衝擊進攻著。
程露兒蹙起眉頭,咬緊牙關,承受著他火熱的侵襲,她自喉間逸出一聲又一聲嚶嚀的嬌吟詠。
「嗯!傑,我不行了……」
「不行?錯了,露兒,你行得很呢!」龍劭傑揶揄的嗓音中令人心寒的冷冽讓她張開原已迷醉得來闔上的雙眸。他離開她,下床套上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