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況且不只是我的功勞,絕大部分是你那個朋友的功勞。」岳芊鈴說道。
「朋友?傑嗎?」龍劭偉眼神掠過她的鏈子,泛出一抹玩味的笑,這下子,傑想不幫忙都不行了。
「現在已經安全將人送到龍先生手上了,我的任務該結束了嗎?」岳芊鈴問,心裡卻有些不願意,她想多待一些日子,瞭解一下傑這個人。
「不,我希望你能保護憐兒到我們下周結婚之後,因為最近我收到通知,有人會對憐兒不利,藉以對我威脅勒索,我想請岳小姐全力保護她。」龍劭偉指的是準備結婚事宜的這段時間。
「我當然會全力保護她。」岳芊鈴承諾著,心中有些小小的竊喜。
* * * *
好不容易哄睡哭得滿臉通紅的岳芊痕,將她抱到床上,駱夜辰長歎口氣,輕柔的為寶貝妻子拭去淚痕,心想!真愛哭。
找不到傑又不是他的錯,那人就像風一樣難停留,一、兩個月聯絡不到人是稀鬆平常的事,何況芊鈴去羅馬才不過三天,芊兒就纏著要他聯絡傑,找不到,她就一直不快樂。駱夜辰想著,小心的為岳芊痕拉上被子,她喃喃的歎息,秀氣的小臉上仍是眉頭深鎖。
她哭了晚上,要把他心疼死了。駱夜辰脫下睡袍,上床將岳芊痕摟進懷中,孕婦需要的是充足、安穩的睡眠,像芊兒這樣哭著入睡,讓他好擔心她一向纖弱的身子無法負荷。
他輕手輕腳的抱著她,吻吻她的臉頰,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駱夜辰迅速伸長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怕又吵醒了岳芊痕。
「駱夜辰。」他的嗓音壓得極低,聽見話筒彼端傳來的聲音時,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嗨!沒吵著你吧?」龍劭傑傳出他嗓音的低沉,促狹的問:「還是打擾你了嗎?」
「都沒有,感謝上帝,你總算打來了。」駱夜辰早就料到傑會跟他聯絡,如果看芊鈴,傑一定不會保持沉默的。
「怎麼,有事找我嗎?」龍劭傑清楚的聽出他語氣中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是我找你,是我的芊兒,你等一下,別掛斷了。」駱夜辰小心的搖搖岳芊痕,輕唉著她,「芊兒,醒醒。」
「嗯?」她愛困的應了一聲,扇扇睫毛,茫然的用手尋著駱夜辰,環住他的頸項,她撒嬌的將身子更偎近他,低語著,「好吵。」
「乖哦!是傑打電話來了,芊兒,你要不要和他說話?」駱夜辰半坐起來,把她摟到腿上,親親她的唇,將話筒湊到她耳邊。
「傑,是你嗎?」岳芊痕清醒了起來,窩在他的臂彎中,她的嗓音呢噥著。
「是我,怎麼樣,最近身子好嗎?肚子裡的寶寶乖不乖啊?」龍劭傑關切的問著。
「我是好,傑,你看到我妹妹芊鈴了嗎?她去了羅馬。」岳芊痕問。
「岳芊鈴是吧?跟你長得真像。」他頓了一下,故意用埋怨的口氣說:「把我送你的東西送給別人,太不應該了。」
「芊鈴才不是別人呢!傑,你可以幫我保護她嗎?」她細聲細氣的問,聲音軟軟的帶著懇求意味,讓人無法拒絕。
「保護?告訴你,岳芊鈴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她很行。」龍劭傑笑著說:「不過任何載著我鏈子的人都在我的責任範圍之下,放心吧!」
「嗯!謝謝你。」岳芊痕開心的道謝,將話筒遞還駱夜辰,她眉開眼笑,靠進他懷抱。
「傑,謝了。」他看著小妻子那久遠的笑容,溫柔的摸摸她的長髮,衷心的向龍劭傑道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岳芊鈴那小妞和你那乖丫頭的性子全然不同,她的身手還不錯。」那天岳芊鈴真的是反應敏捷、槍法也准。龍劭傑回想著。
「廢話,沒有人比我的芊兒更乖、更可愛了。」駱夜辰毫不謙虛的自我誇耀著,停了停,他還是不情願的承認道:「芊鈴是活潑了一些,身手也的確不賴,但是,我的芊兒比較漂亮。」
「是啊,是啊!」龍劭傑附和著。天!他被打敗了,夜辰還是一樣以芊痕為生活重心,什麼都是芊痕最好。其實以龍劭傑的觀點來說,像岳芊鈴那樣漂亮又獨立、活潑又大方的女人,才比較吸引人吧!但是芊痕的柔弱和夜辰強悍卻是絕對的契合,龍劭傑在心中感歎著。
「傑,你要回台灣了嗎?」駱夜辰問道。
「暫時還沒,你放心,我會回去看寶寶的。」龍劭傑輕笑著,這是他給他們的承諾。
「不,我是問你會不會回來接管躍龍集團在台灣的分公司,怎麼樣,你會回來吧?」
「還不一定,我一點都不想,至少現在還沒有啥理由能讓我放棄自由自在的生活,被綁死在公司中。」龍劭傑真的挺怕這種按時上、下班的日子,作出的決策會影響公司的動作,再也不能自由的過自己的生活,不能想失蹤就失蹤。嚇!光只用想的就夠嚇人了。
駱夜辰瞭解的笑了,兩人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駱夜辰低頭看看懷中的岳芊痕,她又睡著了,粉粉的臉頰上透著紅暈,唇邊帶著甜甜的笑容。哎!他的小芊兒總算能好好睡一覺了。
第三章
在羅馬的街上隨意遊蕩著,岳芊鈴度過極為愉快的一天。今天是假日,龍劭偉會整天陪著凌雨憐,正好讓岳芊鈴到羅馬市區逛一逛,畢竟她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愛玩愛逛是正常的。
買了送給姐姐的小飾品,她本來想回去了,忽然眉頭微蹙,她盯著在她幾步之外正在發生的犯罪事件。
那顯然是有組織性的扒手集團,由個兒小小的扒手先摸走了遊客的錢包,馬上在同一瞬間傳到另一個同黨手上,這樣子就算被捉,也沒有證據可以把他們定罪。
岳芊鈴冷笑了笑,大步向前,她經過收起錢包的扒手身邊,俐落的「ㄘみㄤ」走本就不屬於他的錢包,腳步放慢,她又神不知鬼覺的把錢包還回失主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