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岳芊鈴打斷祁虹的話,疑惑地指著報告上—的某個名字,問道:「這個霍永晰,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霍永晰吧?」
「就是。」祁虹點頭,「根據調查,那買走東西的人就是霍永晰的妹妹,東西現在該是在霍永晰的家。」
」好巧哦!」岳芊鈴搔搔頭,這任務太容易了嘛!跟霍永晰要只招財貓存錢筒,依霍永晰那溫和的個性,只要好好說明,他一定會很慷慨地拿出來的,哈哈!
「是巧,怎麼樣,很輕鬆吧?你和『夜星』的人很熟,由你去說很適合。」祁虹靠向椅背,注意到傳真機響了,她拿起傳真看了看,微變了臉。「動作要快,對方已經行動了。」她說道。
「嗯!我知道了,其實虹姐,和霍永晰比較熟的是小榛吧!」岳芊鈴說著,有點推卸責任的意味。
「小榛和霍永晰正在尷尬期,小榛一直放不開,讓她去只怕不太適合。」祁虹考慮到陶榆榛的心情。
「就因為是尷尬期,才需要推一把啊!」岳芊鈴眼珠一轉,忽然露出一個絕對設計的笑容,「虹姐,我們要不要幫小榛一把啊?哎,我們可以
嘰嘰咕咕地說著,岳芊鈴的笑愈來愈「奸」,嘿嘿!小榛,你糟了!她想。
穿著夜行衣,陶榆榛小心地摸進她的目的地,今晚完全沒有月光,正適合她的行動。
小心地潛進屋裡,她目光掃過昏暗的客廳。其實她最不喜歡進人家的家,因為如果不小心驚動了主人,她可能得被迫傷人,比較之下,她還是喜歡進商業大樓。
不過據芊鈴的資料顯示,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單身的男子,而且這幾天並不在家,她仔細地檢視室內,顯然沒有房間透著燈光,看來是真的沒人。
打開隨身的小手電筒,她仔細地梭巡每一個角落。客廳沒有,她微顰秀眉,緩步走到裡面關上的一扇門前試試門把,呵!果然沒錯。
這就是住家和商業大樓不同之處,除了大門,沒有其它的門會上鎖,她輕易地開門無聲無息地潛入,才進去,一雙有力的手臂便環住她,嚇得她魂飛魄散。
霍永晰沉著地在黑暗中等候著,他控制呼吸至最輕緩的地步,渾身上下散發出警戒的氣息,一反平日的慵懶溫吞,現在的他猶如盯著獵物的豹子。
昨天才被人進來過,看起來是沒少什麼東西,今天那大膽的賊兒竟還敢來!霍永晰無聲地冷笑著,昨天他是不在家才被人得逞,今天可不同,他就在此等候大駕,看是哪個膽大的小偷,敢踩進他的地盤。
門才被推開,他便怔了一秒,馬上知道是誰,那柔柔的香味出賣了他的小神偷。漾起一抹笑,他伸長手,準確地逮到他心愛的小寶貝。
陶榆榛直覺反應地揚手掏槍,沒想到對方比她更強、更快地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後,另一手則摟近她,精確無比地襲上她的唇。
「唔……」好熟悉!陶榆榛呆住了,錯愕地微啟香唇,霍永晰不留情地吻得更深,輕狂地逗弄著她的舌尖,糾纏得讓她微暈眩了,嬌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貼上去,同時間手中的槍落地。
「永晰?」低啞迷惑的嗓音由陶榆榛被吻腫的唇畔逸出,她被打橫抱起,落在柔軟的床被上,霍永晰游移至她頸邊的唇又移回來輕啄她的紅唇。
「嗯哼,我的小神偷,三更半夜的來偷襲我嗎?」帶著揶揄的輕笑,他壓在她身上,伸手扭開床沿的小燈。
「怎麼是你?」不可置信地低語著,她的小臉上是滿滿的不解。
「不然應該是誰?」霍永晰的眸子閃過一絲慍意。怎麼?這小妮子還想夜襲誰?想到小榛可能會被別的男人這樣逮上床,他就十分不愉快,懲罰性地輕咬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呵著氣說:「你這小神偷可不准隨便去偷別人的心哦!」
「別胡說,人家才不知道是你呢!而且我是來出任務的。」麻麻癢癢地好舒服,陶榆榛微微顫抖著,小手抵在他肩上,卻無力推開他,她的聲音小小細細的,帶點軟軟的甜意。
碰到他,她總是容易被融化,在他懷中,她的堅強自製全被化成水氣,只剩下無力的依賴感。
「出任務?昨天沒找到你要的東西嗎?」霍永晰輕易地將她的手分握在頭側,異常親暱地讓身體熨貼著她柔軟的曲線,他喜歡她微微顫抖的反應。
「昨天?」陶榆榛一愣,為他貼緊的熱度有些不安地動了一下,喃喃地說:「我昨天又沒來!」
「昨天不是你?」他眼睛瞇了一下,居然有兩組人馬在窺覦他家的某樣東西,太不尋常了。
「有別的人來偷過嗎?」她問著。糟糕,不會讓人捷足先登了吧?
「嗯!」霍永晰點點頭,她蹙起眉,一副「糟了」的樣子,讓他不禁要問:「小榛,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一隻招財貓存錢筒,裡面有一個微縮膠卷,東西還在嗎?」
「我去看看。」霍永晰馬上想到,再親了親陶榆榛的小嘴,他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離開房間。
陶榆榛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喝!是他的房間,她瞧著身下的大床,沒來由就羞紅了臉。
嗟!這人真沒個正經的,居然將自己放在他床上。她忽然想到,方纔那麼黑,他怎麼知道是她?
「只剩一隻,看來昨天被偷走了另一隻。」霍永晰再回來時,手上拿著招財貓。
「有兩隻嗎?」陶榆榛接過來,怎麼會有兩隻呢?到底哪一隻是真的?
「你要的是哪裡買的?」他坐到她身旁,很自然地環住她的肩。
「九份。」
「九份?」霍永晰玩著她的發尾,努力回想著,那一天……他眼睛一亮,看著她手上的招財貓的胖胖手,他笑了起來,說:「運氣不錯,這只舉右手的是真的。」
「是嗎?」陶榆榛摸著瓷上光滑的表面,在接近尾巴的地方果然被她摸到異常,好像是敲了個洞再被補過般的有些微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