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很久,直到一雙小手圈上他的腰間。他不假思索地喚著,「小榛。」
「嗟,你怎麼知道是我?」陶榆榛好失望,她本來想嚇他一跳的。
「你香香的。」他轉身親親她的臉。
「狗鼻子!哼,看來我該換洗髮精了。」她嘀咕著,也回吻了他。
「別換,我喜歡這個味道,怪惹人心動的。」霍永晰圈住她,低下頭用額抵住她的額。
「怎麼了?」陶榆榛迷惑了起來,說不出來,但覺得他怪怪的。
「沒事,剛才你姐姐來過。」霍永晰解開她的辮子,他忽然好想看她長髮柔柔地披散下來的模樣。
「她來做什麼?」她搖搖頭讓髮絲鬆散下來,口中追問著。
「她想買永威的畫。」他簡單地說,自動跳過慕容婷想誘惑他的那一段。
「我是說真的,沒有私心哦!」陶榆榛認真地說,「不要和她作生意,她很詐的,什麼手段都敢用。」
「我瞭解,所以我叫她自己去問永威。」霍永晰握住她的髮絲,眼中的不悅已蕩然無存,他溫柔地盯著她問道:「你來幹嘛?」
「人家想你嘛!」陶榆榛甜甜地說,馬上又調皮地笑了,「不是啦,我來看芊痕,『順便』來看你。」
「順便?」霍永晰非常不滿意地重複著,摘下眼鏡放在桌上,他伸長手去逮她。這小妮子,被他捉到非得親得她窒息不可。
陶榆榛嬌笑著閃身避過,長長的髮絲在空中飄揚著,他馬上逮到她的秀髮,順勢將她圈進懷中。
「不要嘛!」陶榆榛不安分地在他懷中扭動著,為他呵她癢而咯咯的笑了起來,她一面躲一面求饒,「永晰……別這樣,人家……人家怕癢嘛,下次不敢……不敢了……」
「小淘氣。」霍永晰見她笑得喘不過氣,猛然就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她,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陶榆榛的心臟快爆開了,她嚶嚀著,為了喘氣只好張開雙唇。他略微鬆開她,任她貪婪地吸了一口空氣,便又再度吻上她。
這次更深更纏綿,他深入她的唇內撩撥她,尋到她的丁香小舌便吸吮逗弄著,陶榆榛緊揪住他的衣服,水汪汪的眸子半合了起來。
將她放倒在沙發上,霍永晰放過她的唇瓣,火熱的唇在她潔白的頸項間游移。
「我是吸血鬼,我要吃掉你……」輕喃著,他吮住她頸間柔嫩的肌膚,烙下一個個吻痕,陶榆榛全然無法抗拒,只能盲目地捉緊他後背的衣服。
火熱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就在此時,門被打開來,是那個專門「壞人好事」的尉星栩,他正低頭看著手中公文夾的資料,口中嚷著,「慘了,這個被老大看到就糟了!永晰,你幫我看看怎麼改比……哦!Sorry。」他停口,看著沙發上糾纏的兩個人。
唉!見怪不怪了,星栩從不敲門的壞習慣已經不知道撞見多少夜辰和芊痕的「好事」了,不過霍永晰自己還是第一次碰到。
尉星栩悠閒地合上公文夾。嘿!每次這種狀況出現老大就一定會發火,所以他都是逃命要緊;永晰那麼「和藹可親」,自己只是看看應該不要緊吧!
揚起劍眉,他嘻皮笑臉地說:「別管我,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霍永晰長歎口氣,由陶榆榛身上起來,慢條斯理地拉起臉蛋紅透的小人兒,他為她梳理長髮,輕輕地說:「別理他。」
陶榆榛抿著因熱吻而紅腫的小嘴,瞪了瞪尉星栩,隨即又垂下眼瞼。難怪芊鈴討厭尉星栩,這人真無賴,她在心裡想著。
「不要緊吧?」霍永晰摸摸她的臉。
陶榆榛搖搖頭,悄聲道:「我去芊痕那裡。」
「等我下班,好嗎?」見陶榆榛點頭,他吻吻她的唇,親呢的樣子真的當尉星栩是隱形人了。
陶榆榛走出辦公室時,和尉星栩擦身而過還不忘瞪他一眼,尉星栩則忙著對霍永晰擠眉弄眼。
「喲,你那小神偷也會瞪人耶!」尉星栩嘻笑著關上辦公室的門。
「少廢話,有何貴幹?」霍永晰瞪他一眼,沒啥好口氣地問。
「哦,是這個案子……咦?東西呢?」尉星栩看著空空如也的公文夾,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霍永晰大笑了起來,活該!他按下通話鍵,「薇薇,陶小姐有沒有東西給你?」
「沒有。」何薇薇的聲音傳進來,「不過陶小姐要我轉告尉副總,東西她替他送上去給駱總了,叫尉副總不用太感激她。」
「什麼?」聽完何薇薇忠實的轉述,尉星栩跳了起來。完了,那件案子的錯誤那麼大,老大一定會發現的。「我死定了!」尉星栩慘叫著。
霍永晰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這痞子,活該被小榛修理!
瞪著廚房水槽中嘩啦啦的水流流人排水口,司徒嫣琪腦中一片空白,她剛剛吐完胃中的所有東西。
自從上次司徒嫣琪突然地昏倒後,沈桐就格外留心她的健康,緊緊盯著她要她確實地吃飯,休息時間也要她正常。表面上看來司徒嫣琪似乎是恢復健康了,事實上則不然。
她每天不舒服的時間愈來愈頻繁,逼得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的情況——她懷孕了。
上帝真的對她不公平啊!她已經決定放棄永威哥了,她只要再撐過下半學期,好好的念完書,認命地回新加坡,無論是工作、結婚都好。
能將自己的第一次給永威哥她已經很滿足了,能再陪著永威哥半年,她也覺得很夠了,她不奢求更多叼,為什麼現在老天要這樣對她?
司徒嫣琪在心裡歎息著,不禁落下淚來。
「嫣琪,你還沒睡?」
她一僵,迅速掬水拍拍臉以掩飾她的淚痕。掛上溫柔的笑容,她回頭看著正在倒牛奶的霍永威。
「嗯,我才剛看完書。」司徒嫣琪抽出一張紙巾輕擦去臉上的淚珠和水珠。
這些日子她又恢復往常的模樣,柔順地為霍永威張羅飲食起居,一如從前般地。只是她懂得和他保持距離了,不再藉故窩在他房中,不再嘗試逗他開口,她依然是將一切做得好好的,但明顯的對他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