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昨天是我偷偷去小榛房間抱她過來的。」霍永晰大聲回答,隨即轉為低語,「別擔心,我解釋清楚了。」
「你……」陶榆榛氣不過,張開小嘴一口咬在他肩頭上。
他吸了一口氣,不敢作聲,但摟著她小蠻腰的手卻更加圈緊。
「好了,餓了就下來吃早餐。小榛啊,你可別客氣哦,就當在自己家裡。」沈桐自然看不見他們玩的小把戲,吩咐完就準備出去。
「嗯,謝謝霍伯母。」基於禮貌,陶榆榛只好鬆口回答,但房門一關上,她馬上又重重地咬住他肩頭上的另一塊地方。
霍永晰自齒縫中吸氣,知道惹惱了她,只好苦笑著說:「別咬了,媽媽不是說餓了就下去吃早餐,怎麼,你要拿我當早餐啊?」
「還說呢,氣死人了!」陶榆榛氣呼呼地說。
她一鬆口,他馬上挪遠一點,防止她的尖牙再咬過來。喝,這小妮子屬老虎的嗎?咬人痛死了,他摸著肩上兩道齒痕,第一道還滲出小血珠了。
「別氣了,我的小寶貝,對不起嘍!」壓在她的身上,霍永晰抱歉地啄吻著她氣嘟嘟的嘴兒。
見她偏頭不語,他輕哄著,「別擔心,等一下下樓,我媽會對你很好的,她知道我疼你,她同樣會很疼你的。」
「真的嗎?」陶榆榛的眼眸閃過一絲脆弱的光芒。
霍永晰肯定地點頭說:「一定會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別被她的熱情嚇著了。來,我們該準備下樓了,不然媽媽會以為我們又在……嘿嘿!」
「不正經!」她橫瞪他一眼,被惹紅了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如霍永晰所說的,在早餐餐桌上沈桐滿面笑容熱情地招呼著陶榆榛,為她添粥夾菜的弄得她怪尷尬地,看在霍永晰的眼裡,自然是欣喜萬分。
霍天擎則是用研究的眼神看著陶榆榛,不可免俗地問起她的家庭狀況起來。
陶榆榛抿抿唇,不安地垂下眼瞼。
霍永晰的手自餐桌下伸過來,握住坐在他隔壁的陶榆榛放在膝上的小手,他代她回答著。
「小榛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九歲時母親去世,後來父親也去世了,現在是一個人住。」
「好可憐。」沈桐輕呼,同情地看著已經眼眶泛紅的陶榆榛。心想,有如此可憐的身世,必定吃了不少苦。她看向兒子,質問道:「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人家啊?瞧小榛瘦得跟什麼似的,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大意的,一點也不體貼,你們三天沒吃都餓不死,人家小女娃兒沒吃好睡好,身子就差多了。」
「媽……」怎麼才只認識一天,媽媽的心就向著小榛了?唉!他這個兒子太沒價值了。霍永晰無可奈何地想著。輕靠向陶榆榛,他輕聲道:「聽到沒?以後一天吃五餐,每餐吃五碗飯,別害我被罵了。」
當我是豬啊!陶榆榛瞄他一眼,看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她不禁破涕為笑,隨即害羞地低下頭,看見她一張小臉透著紅霞,霍永晰充滿憐愛地注視著她。
看著兒子那明顯充滿愛意的神情,霍天擎研究的神情放鬆了,喝了口茶,他再問著,「小榛,你沒有別的親戚了嗎?」
「不,我還有一個奶奶和同父異母的姐姐和弟弟,但是並不很親近,我弟弟和永娟是大學同學。」陶榆榛回答著。
「是嗎?好巧哦!唉,說到永娟這丫頭,真被她氣死了……」沈桐數落著那上大學後沒回來過一趟的霍永娟。
見話題被移轉了,陶榆榛鬆了口氣,霍永晰將她的手握緊了些,對她眨眨眼,表示安全過關,陶榆榛則回他一笑。
「……現在也該放假了吧!居然說要多玩兩個禮拜才要回來,她是去讀書還是去玩的?不像話。跟她說嫣琪要回新加坡了,她還說什麼祝嫣琪一路順風不送了,反正下學期會再看到。真是被那瘋丫頭氣壞了!對了,嫣琪,」沈桐頓了一下,看向司徒嫣琪問著,「你下午幾點的飛機?」
「我……」
司徒嫣琪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霍永威,霍永威馬上保護般地將手覆在她細白的手背上。
霍永晰眼神一閃。永威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吃飯時居然能在席間看到他?看這情況他和嫣琪是搞定了。
「嫣琪不回新加坡了。」霍永威朗聲道,視線溫柔深情地落在司徒嫣琪臉上,「她的身體不適合飛行。」
「嫣琪不舒服嗎?」沈桐訝異的問,「怎麼沒告訴我?」
「這……」司徒嫣琪囁嚅著,臉紅了起來。
霍永威對她笑著,抬頭直視霍天擎,他清楚地說:「嫣琪和我準備下個月過完年就結婚。」
「結婚?」一向鎮定的霍天擎失聲喊道,和瞠目結舌的沈桐對看了一眼。
「對,嫣琪已經答應嫁給我了。」霍永威站起來,拉起司徒嫣琪環在懷中,一副不容反對的模樣。
「那很好啊,只是下個月太趕了吧?要通知嫣琪的家人、要試禮服、訂酒席、印帖子,天啊,很多事要做呢!天擎,你說是不是太趕了?」沈桐轉向霍天擎,尋求丈夫的支持。
「對啊,永威,既然嫣琪要嫁給你了,何必那麼急呢?」霍天擎也認為太趕了,他一面喝茶一面勸說著。
「不是我急,是嫣琪。」霍永威看了看懷中的司徒嫣琪,臉上咧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下個月不結婚,等她肚子大得看得出來,穿新娘服就不好看了。」
伴隨他的話,各人的反應不一,霍天擎一口茶噴得滿桌;沈桐則打翻了手中的碗;陶榆榛則是好奇地看著司徒嫣琪,忽然想到她和霍永晰從來沒做過預防措施,無端端地她也臉紅了。
最正常的是霍永晰,他站起來伸出手說道:「真有你的,永威,恭喜了!」
「大哥,謝了。」眉飛色舞的回答,霍永威同樣伸出手,隔著餐桌和霍永晰有力地交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