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樊音眨著眼睛,她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和宇羿的關係,也沒有人對她提過宇羿是否有情婦,而且她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要來跟她說這些。
「不用懷疑,比比看我們之間的差異,就知道少爺會比較喜歡誰了,」優子輕蔑的看著樊音那仍屬少女的體態,驕傲的特意挺胸表現自己的好身材,說道:「等你懷有少爺的繼承人,少爺目的達到了,就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了。」
樊音咬咬下唇,不確定她話中有幾分真偽,她瞅著優子,心想,不可否認的,這女人的身材比她好太多了。
歎了口氣,她無心的說:「不管宇羿以前和你有多麼要好,起碼婚後他每晚都和我在一起。」
這女人那麼漂亮誘人,宇羿同她有個什麼也是正常的,只要宇羿婚後沒有背叛過自己就好了,樊音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你在諷刺我嗎?」樊音無心的話,聽在優子的耳中分外刺耳,她沉著臉,伸手捉住想由她身邊經過的樊音的手腕。
她的力量之大讓樊音叫了起來,手一鬆,咪咪跳到優子的身上,尖爪子抓傷了她的手臂,讓優子尖叫了起來,「你這死貓。」
「咪咪……」樊音看見優子毫不留情的將咪咪甩到地上,緊張的想看看咪咪有沒有怎麼樣,優子卻緊緊地捉住她的手腕,特意用力扭著。
「好痛!」隨著樊音的痛呼聲,黑狼站了起來,自喉中發出威脅的低吼聲,它還沒撲上來,一隻手自優子的身後襲來,輕鬆的箝制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放開樊音。
「誰?」優子回頭,瞪著耀月,氣憤的說:「你少管閒事,快放開我。」
「優子小姐請自重,若傷害少夫人,少爺不會輕饒你的。」耀月放開優子的手,腳步迅速移動到樊音身前,她冷峻的神情讓優子頓了頓,退了一步。
「少夫人沒事吧?」耀月問著樊音,瞥見樊音手腕上的烏黑青紫痕跡,她眼神愈見冷冽。
「耀月,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少插手。」優子怒斥著。
「優子小姐未經少爺同意擅進書房,不怕少爺責罰嗎?」耀月語氣冷極,完全不害怕的迎視優子怒氣沖沖的眼神。
「我……」優子一時語塞,愣了一下,狡辯道:「是她先鬼鬼祟祟的進來,我是替少爺捉賊來的。」
「我沒有……」樊音才說了幾個字,就被鍾宇羿的聲音打斷了。
「音音是我的妻子,她上哪兒都不用鬼鬼祟祟的,倒是你,優子,」鍾宇羿走進來,冷睇著她,嚴厲的說:「依你的身份,這樣子的行為逾矩得太過分了。」
「少爺。」耀月恭敬的讓開,讓鍾宇羿直接走到樊音面前。
「宇羿,我……」樊音抬頭對上鍾宇羿憐惜的眼眸,眨了眨眼,她眸中已經充滿淚水了。
「少爺,不是我的錯,是她想偷少爺的東西,我才會進來阻止她的。我知道少爺的書房都是一些重要的資料,我怕又發生被偷的事,才會不顧一切阻止她,優子都是為少爺著想啊!」優子委屈的抬起手,告狀道:「她還指使貓抓傷我,少爺要替優子做主。」
「『又』發生被偷的事?怎麼,優子,誰告訴你我的東西被偷了?」鍾宇羿冷冷的說,他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內賊的事,優子居然會知道,哼!
「我……」優子臉色蒼白了起來。
鍾宇羿冷笑著,吩咐尾隨他進來的炫日說:「帶她出去。」
「是,少爺。」炫日將優子帶走。
鍾宇羿轉向耀月,冷著嗓子說:「居然讓音音受傷,耀月,你失職了。」
「對不起,少爺。」耀月低垂著頭道歉。
「不是耀月的錯,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跑到你的書房來的,你不要罵耀月嘛!」樊音揪住鍾宇羿的衣袖,急著替耀月說話,她仍含著淚水,聲音有著濃濃的鼻音。
「少夫人不必替耀月求情,耀月失職,願受少爺責罰。」耀月說得心甘情願。
「這樣吧!就罰你跑一趟台灣接子翔來,現在馬上出發。」鍾宇羿吩咐,耀月怔了一下,仍是點頭離去。
鍾宇羿笑了,他之前叫子翔來一趟,那小子知道有事要他幫忙,竟然狂起來了,非要耀月去接他才肯來,現在正好借此名目讓耀月去接人。
他轉頭,笑意在看見樊音手腕的傷時,收了起來。
「你的手還好吧?」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審視著紅腫的地方,疼惜的吻了吻受傷處,他帶她到沙發坐下,拿來藥膏塗在她手上。
「你忙完了?病人好了嗎?」涼涼的藥膏擦在紅腫的地方,減低了疼痛感。樊音用沒受傷的手碰了碰鐘宇羿的臉,他看起來好累,她輕聲問道:「你很累的樣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陪我睡一下。」鍾宇羿將她摟抱起來,讓她橫躺在沙發上,他跟著躺上沙發,將她拉進懷中,疲憊地把臉埋進她的頸項邊,長吁口氣,合上眼睛。
他剛才動完了一個大手術,精神、體力全都到了極限,聞著樊音那令他愈來愈習慣的幽香,他放鬆自己,任睡意攫住了他。
樊音動也不動的任他偎著,她可以感到他渾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她悄悄將手指放在他後頸上按摩著,直到他鬆懈下來,微微發出細微的鼾聲,她才改為環住他的後背。
他睡得好沉呵!她偷偷親了親他的額角,唇畔染上甜笑。
自舒服的熟睡中醒來,鍾宇羿張開眼睛,窗外已是夜幕沉沉,他睡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動了動手臂,臂彎中的小人兒仍睡得香甜。
這小人兒當真乖乖的陪他睡?他微笑著,毫不意外看見樊音用雙手緊緊環住他,小腳丫也跨在他小腿上。
他輕手輕腳的挪開她,讓她在寬大的沙發上睡好。
讓她再睡一會兒,再叫她起來吃飯,鍾宇羿想著,拉起衣架上的外套覆蓋在樊音身上,她喃喃地歎氣,翻個身將外套抱在懷中,鍾宇羿莞爾地笑了,又來了,這丫頭。他拿起另一件外套,再為她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