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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吩咐完,他快步走向書房,裡面會有他需要的解毒劑。黑狼叼起小貓,跟在主人身後。

  前廊下,炫日和耀月面面相覷。

  「耀月,我連幾天睡眠不足,是不是眼花了?」炫日揉了揉眼睛,誇張的打了個哈欠。

  「你買眼花。」耀月簡單的回答。

  「那我怎麼看見少爺讓外人進他書房去,而且是由他親自抱進去的,哦!太匪夷所思了。」炫日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不是外人,」耀月笑了,「是少夫人。」

  「痛……」針扎進手臂的刺痛感讓樊音原本混沌的意識清明了起來,她輕喊著,為藥水推進時那強烈的疼痛縮起身子,拚命埋進大沙發中。

  「忍一下。」鍾宇羿知道這藥和血液接觸時會很痛,他抽出針頭,為她揉著減輕疼痛。

  樊音忍痛含著淚水,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了,一下子就不痛了。」他一面安慰她,一面告訴她,「以後島上的動物都不能亂碰,它們大部分都是拿來作實驗的,身上帶有古古怪怪的病菌。」

  「作實驗?好殘忍。」樊音驚呼出聲。

  「殘忍?」他眼神冷了一下,「如果不用動物,用人作實驗,豈不更殘忍?」

  「哦……對不起。」她知道自己說錯話惹惱了他,囁嚅著道歉。她的眼睛看向地上那已經在抽搐的小貓,不忍心的問:「那小貓呢?它怎麼辦?」

  「她早就該處理掉了。」鍾宇羿輕描淡寫的說,丟了針筒,走進洗手間去洗手。

  「處理?」樊音喃喃地重複著,看著鍾宇羿,懇求的說:「你救救它吧!」

  「你為什麼認為我有辦法救它?」他回到她坐著的沙發前,由上而下俯瞰著她。

  「因為……因為……」她支吾著,低垂下螓首,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覺得他看來就是無所不能的樣子。

  「看著我,」鍾宇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不、不知道……我……」樊音羞怯的看進那雙彷彿帶有魔力的黑眸中,燥熱撲上臉頰,她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他是不是鍾宇羿,如果弄錯了那多糗啊!

  她吞口口水,細聲細氣的說:「你是鍾宇羿嗎?」

  「你叫什麼名字?」鍾宇羿沒回答她的問話,只是輕撫著她小巧的下巴,反問著她。

  真是容易臉紅的小東西,他盯著那漂亮的紅暈佈滿了白玉無瑕的臉蛋,連耳朵都羞紅了。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她滾燙的臉頰,她身上有一種不同於香水的甜甜香味,讓他有點被迷住了,他舔著她柔軟的耳垂,輕語著,「喏,告訴我你的名字。」

  「樊……樊音。」樊音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亂了氣息,猛眨著眼。

  「音音嗎?」鍾宇羿用如愛撫般的嗓音喚她的名字。

  樊音嚥了口唾沫,不敢正視的垂下眼瞼。

  她好暈、好熱,他的呼吸吹在鬢邊,讓她暈陶陶的。

  她眨著眼睛,頭腦又不清楚起來了,彷彿踩在雲端的不踏實感使她悄悄地揪住他的衣擺,輕吁著,她的睫毛扇了又扇。

  藥效在她體內運行了吧!瞧她倦得快滑下椅子了。鍾宇羿按下附在表上的通訊器,開口喚道:「炫日。」

  「少爺。」炫日幾乎馬上出現,站在門口。

  「送她回秋院。」鍾宇羿退了一步,才發現衣角被樊音揪著,他想拉開她的手,卻驚動了她。她茫然地張開眼睛,手指揪得更緊,他蹙起眉,歎口氣說:「算了,我送她回去。」

  將樊音抱在懷中,鍾宇羿側耳凝聽她在囈語些什麼。

  「小貓……」

  這小妮子,他看著她固執地半撐著眼瞼,只好在她耳畔低語著,「我會救它,現在闔上眼,聽話。」

  樊音安下心來,將臉藏進他的頸窩,手指鬆開改為環上他的後背,任藥效帶她沉入熟睡中。

  「將貓送回實驗室,要他們救活它。」鍾宇羿下了命令,瞪了瞪炫日那張大嘴的蠢樣。

  他抱緊手中的人兒,走了出去,黑狼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時好奇地聞聞樊音垂下來的長髮。

  老天!他根本不是眼花,是腦袋壞掉了!炫日拍了拍腦袋,在心裡想著,他是「秀逗」兼「短路」,才會幻想少爺對女人那麼溫柔呵護,這些天太熱了,把他的腦袋燒壞了。

  「你再不去,等一下貓死在你手上,看你怎麼跟少爺交代。」耀月在一旁提醒著他。

  炫日大夢初醒般的上前「捉」……哦!不,是「捧」起小貓,看到小貓只剩一口氣,他低咒著,身形極快的掠了出去。

  我的小祖宗貓,你可千萬別死在我手上,撐著點,要死到實驗室再死,炫日在心中祈禱著,小貓若在他手中斃命,他對少爺就難交代嘍!

  看著炫日飛快地衝向距離並不算近的實驗室,耀月關上書房的門,腳步也不停歇地向秋院移去。

  保護少爺一向是他們的要務,但以後要保護的只怕不只是少爺了,耀月低笑著,愉快的走向秋院。

  「蘭姨,我沒有欺負她。」鍾宇羿第N次的重複著,「她是被實驗用的貓抓傷了,我給她打了解毒針,她才會睡得那麼熟。」

  「我知道。你不要因為音音是你老爸帶回島上來的,就遷怒於她,這丫頭心地很好,人又乖巧又可愛,比起你那狐狸精好上千倍,她嫁給你是你的福氣,你別看人家小好欺負,我可是很疼她的……」蘭姨嘮叨的嘀咕著。

  被打敗了。鍾宇羿無奈地歎口氣,蘭姨是他已過世的母親的妹妹,所以他一向很聽她的話,也很敬愛她,把她當親生母親一樣看待。

  看來這小妮子已深得蘭姨的喜愛了,他瞄瞄床上的樊音,濃眉蹙了起來。

  「她老是這樣踢被子嗎?」鍾宇羿截斷蘭姨的嘮叨,伸長手替因翻身而將被子踢到腰際的樊音拉高被子,聽見她在喃喃地喚著媽媽時,他的眉頭鎖得更深。

  「什麼?」蘭姨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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