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乖乖地坐下,黑狼啪噠啪噠地走過去,將頭枕在她膝上,用棕色眼睛直盯著她,讓她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可以摸摸它,不用緊張,它喜歡你。」鍾宇羿挺驚訝的,除了他,黑狼還是頭一次主動對人表示友好。
樊音吞口口水,伸手碰碰黑狼的頭頂,確定它是友善的,她才放心的摸著它毛絨絨的大腦袋。
「子翔,你明早回台灣,替我查查那家東德藥廠的底。」鍾宇羿說。
樊音聽到「台灣」兩個字,悄悄抬起頭來,看了看柯子翔。「我盡量,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柯子翔站起來,對樊音說:「小嫂子,我先走了,不妨礙你跟宇羿親熱了。」
「都說不是了……」樊音的聲音被柯子翔的朗笑聲給掩蓋住,她瞧瞧鍾宇羿,慌張的垂下眼瞼,神情中是掩不住的柔怯憐人。
第三章
等柯子翔離開後,鍾宇羿自書桌後站了起來。
「黑狼,走開。」他對黑狼側側頭,黑狼回到它剛才趴的老位置上。鍾宇羿停在樊音面前,仔細地看著她的氣色,看來是沒什麼異狀。
她微垂著頭,心跳聲大得她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毫無預警的,紅暈又佈滿雙頰,她緊張的交握著雙手,不敢接觸到他的視線。
又臉紅了,真是的。鍾宇羿用自己都不解的溫柔伸手將她的鬢髮撥回耳後,她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今天用大髮夾夾了起來,讓她娟秀的臉蛋全顯露出來。
他的手指畫過她耳後柔細的肌膚,喝!連這兒都紅了。他可以感到她暖烘烘的熱氣,小女孩嘛,體溫果然比較高。
哎!這水般纖細的娃兒還那麼年輕,怎麼成為妻子呢?他敢打包票,她不但沒經驗,而且鮮少和男人相處,可能連接吻都沒有過。
「你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對勁的地方?」鍾宇羿輕聲問,在樊音面前蹲下,強迫她看著他,柔怯的水眸對上黝黑的眼眸,馬上驚惶地移開。樊音搖了搖頭,又慌張地點點頭,他被弄糊塗了。
「有、還是沒有?你要老實告訴我,不然有些菌種是有副作用的。」鍾宇羿皺著眉頭,考慮該不該為她做徹底的檢驗。
「我……我來之前一直……一直都很好,可是……可是現在,我……我心跳得好快……也好熱……」樊音的聲音愈來愈小,到他幾乎聽不到的地步。
「是嗎?」鍾宇羿漾出一抹笑。沒事,她這反應再正常不過了,輕托起她的下巴,他給她一個蠱惑的笑容,邪魅的說:「來,我給你一帖特效藥,眼睛閉上。」
樊音合上雙眼,他看著那如蝴蝶拍翅般抖動的長睫毛,唇接近她,攫住那微啟的櫻唇,她錯愕的輕呼還沒發出,已經被侵略的唇給吞掉了。
他纏綿的吮住柔軟香甜的唇瓣,深深地探進她的口中,翻攪挑逗著她從未被別人碰觸過的丁香小舌,試探的搜遍她小嘴內的每一寸甜蜜。
「唔……」樊音昏沉沉地癱滑下椅子,鍾宇羿順勢向後坐在地毯上,將她摟進懷中。
熱吻仍未中斷,他用結實的雙臂鎖緊她嬌軟無力的身子,手一挑,鬆開她的髮夾,讓柔軟的髮絲披散下來。
放開那誘人的甜唇,他將臉埋在她頸項旁,深吸著她暖暖的香氣,她星眸半合,呼吸急促,脈搏快得嚇人。
「還好吧?」鍾宇羿抬起頭,黑瞳中是掩不住的激情痕跡,他憐惜的看著那張小臉掩上更深的紅暈,被吻腫的唇呼出更燙人的氣息,他該更溫柔一些,而不該像急色鬼般的激烈掠奪她的甜美,會嚇著她的。
他……吻她耶!樊音喘著氣,暈暈的想,她是沒經驗,並不是無知,他騙人,這根本不是什麼特效藥嘛!
但好像沒那麼不舒服了,心跳漸趨平穩,呼吸也不再那麼急促後,樊音悄然張開雙眸,迎上那對深邃的眼眸,她羞怯地對他微笑,不再那麼緊張了。
鍾宇羿回她個笑容,盯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她再啄吻了吻紅艷艷的唇,抱起她,放回椅子上,告訴她,「不用害羞,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
樊音點點頭,視線隨著他移動,看著他走到藥櫃前準備好,再回到她身邊,用酒精棉花擦拭她的上臂。
「會有點疼,忍耐一下。」他先警告著她,小心的讓針頭扎進白細的肌膚中。
「嗯……」雖然已經深吸口氣,有所準備了,樊音仍是痛得輕哼著,抿緊唇,她顰著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忍住淚,在他為她揉著打針處時,可憐兮兮的說:「好痛,以後還要打嗎?」
「不用了,以後小心一點,知道嗎?」鍾宇羿丟掉針筒,拭去她滑落的淚珠。
「對了,」她輕叫起來,隨即遲疑了一下,舔了舔下唇,猶豫的問:「昨天的小貓呢?」
「小貓?」鍾宇羿站起來去洗手,一面說:「它害你打了那麼痛的針,你還問它幹麼?」
「是我不好,我自己要去捉它的,小貓只是害怕,才會抓我的手。」樊音為小貓辯白著,「不是它的錯,它活下來了嗎?」
「你說呢?我有沒有辦法叫人救它?」鍾宇羿對她揚揚眉,問道,「你要小貓嗎?」
「要。」樊音毫不考慮的回答,用眼睛乞求地瞅著他。
「過來這兒,親親我,就送你小貓。」鍾宇羿坐回書桌後的大皮椅上,朝她招招手,誘惑的說,「來啊!」
樊音咬著下唇,為難的站起來,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他對她笑,昂起臉等待著。
樊音鼓起勇氣,低頭快速的在他唇上貼了一下,馬上離開,他扯住她的手,讓她跌坐在他腿上。
「二十分,音音,這個吻不及格。」他捧住她的臉,調侃的輕笑著。
「你只說親親你,又沒規定分數。」她的抗議讓他笑得更開心,他將額貼在她額上,笑容亮眼得讓她有點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