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他沒想到夏可瑄的野心還是收不回來,竟想出這種點子來鞏固地位。
「就只是偶像出現在大家面前晃一晃,只是這樣。」她低下頭,顯得有些不安,她還沒忘記他曾經質疑她冒充夏可瑄的目的呢。
他低頭瞧著她,瞧得很仔細。他發現一些日子不見,她又有了改變。每回見她一次,她似乎都能給他不同的感受;清純的女學生模樣、風情萬種的歌舞女郎,到現在搖身一變成為一個集天真清純又多了點嫵媚的小女人。
她的確很能給人不同的感覺,看她怎麼變,看看的人怎麼想。
「看來裝扮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他望著她,下了結論。
她眼底閃著晶瑩亮光,嘴角勾著微笑,她的改變有人欣賞了,而那個人是他。
「韋大哥,你太久沒來了,我們可以找到小雅還真虧了你呢。」夏可晴不動聲色的插進他們中間。她憑什麼讓韋大哥那麼注意她!
「哦?是嗎?」才想再多問些,就聽見夏可晴指著門口方向喊。
「姐姐回來了。」夏可晴從來沒有那麼高興看到姐姐。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果然看到白瑞哲的車駛了進來。
「怎麼那麼久都沒來?人家好想你——」一下車,夏可瑄便迎著他走過來,伸出玉臂環住他的頸子。
「我忙。」俯下臉,他在她的紅唇索了一個吻。
他們在接吻……
這一幕讓宋小雅看傻了!他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的吻也可以是這樣的嗎?
她是不是又被當作消遣對象了?
忍著胸口的苦悶,她退自己笑著看待這一幕。
夏可瑄心細的看到宋小雅那一臉強忍的表情,笑著對他說:「見過小雅了吧?你們以前就見過面了不是嗎?」
「沒想過她會在這裡出現。」 瞄瞄她今天的口紅顏色,想必自己唇上也染了這種櫻桃紅。
他根本沒想過會再見到她,虧她還一心念著能再見他一面說聲謝謝呢。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她感到很受傷,她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沒她的事,她就少說話吧,反正他也不見得要聽她說話啊。
「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夏可瑄親密的挽著他的臂彎。
「這裡太陽大,進屋裡頭說吧。」
對夏可瑄,他倒是體貼得很。目送他們走進屋裡的背影,她的感觸很深。
「可晴姐,可瑄姐和韋同是什麼關係啊?」她拉住正要走進屋裡的夏可晴問。
夏可晴看著她藏不住心事的臉,神秘兮兮的說:「我應該能夠信得過你吧?」
她很用力的點頭。
「你該看報紙寫過,有記者猜測我姐姐有一個很強的後台,但是又找不出是誰。」
「是有看過這種被包養的傳聞……啊?你是說…」
「沒錯,我姐的後台就是韋大哥,這裡的一切都是韋大哥送給我姐姐的,連她的演藝事業,韋大哥也幫了不少忙;不過我不認為姐姐是被韋大哥包養,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應該說很愛她吧,至少這三年來我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韋大哥比較像我姐姐的秘密戀人。」
三年了啊,看來韋同對夏可瑄是有愛的。
「你不會把這個秘密洩漏出去吧?」夏可晴拍拍她的肩膀,「不能說出去喔。」
「我不會的。」她保證道,因為那個人是夏可瑄,是她最崇拜的偶像,韋同喜歡她是他有眼光,她不會打擾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對韋同的那分才竄出頭的愛苗,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它拔除。
她可以的!忽略舞台下看著她身體色迷迷的眼光而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是她最拿手的,她相信只要她有心,她想不放在心上的事一定可以被忽略的。
第五章
「夏可瑄、夏可瑄……」
在足以震聾人耳膜的歡呼聲中,戴著遮了大半張俏臉的太陽眼鏡的夏可瑄在經紀人白瑞哲和四名保安人員的簇擁下緩緩進到一家新開幕的唱片行做剪綵來賓。這是她宣佈暫別演藝圈八個月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由大家對她的歡呼看來,顯然仍有很高的支持度。
「抬頭挺胸、面帶微笑,別忘了你之前所學的,這樣就可以了,其它的我已經打點好了。」 白瑞哲見她緊張得眉頭緊皺,湊近她耳邊叮嚀。
白瑞哲所謂的打點,包括現場只准拍照不准訪問,而且必須和群眾記者之間有段距離的隔離,他提出的理由是擔心夏可瑄久未露面,怕這一現身會引起騷動;他的理由很合理,因此店方也同意了。
「記住,你現在是萬人擁戴的夏可瑄,不是那個平凡女孩宋小雅。」 白瑞哲再次叮嚀。
其實他也很緊張,幾個月來幫宋小雅所做的訓練成果就要在今天顯現,成與不成馬上就要揭曉。
「記住啦,你的可瑄姐就靠你啦!」
白瑞哲這一句話就像一劑強心針直往宋小雅心窩注射;她鍛煉身體、雕塑身材、改變說話的語氣、修了眉、染了髮色,模仿夏可瑄的一切,這些日子的辛苦是為了什麼?
她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替夏可瑄保住她在歌迷心中的地位。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她不動聲色的向白瑞哲說著好,讓他安心。
她從小就愛表演,就愛那種接受眾人掌聲喝采的感覺,而今天正是她將自己的天分表現出來的時候,她只要假想自己是演員宋小雅,而她所扮演的角色是夏可瑄,她待會要演一場戲,一場主角是夏可瑄的戲,而她是演員宋小雅。
嘴角一勾,露出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的笑容,耳邊儘是一波波的歡呼聲,她想她這次的演出應該算是成功的。
※ ※ ※ ※
車裡的空調讓人感到陰冷,可是夏可睛卻覺得姐姐的心似乎比那股陰冷還冷。跟她做了二十四年的姐妹,她一直都知道姐姐是那種如果她想要,就非得到手不可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但她認為這至少有個底限,沒想到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