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小雅!真的是你?!」
「修文哥,是你,你下班啦!」她訝然看著朝她走過來的范修文,更沒有預料到向來老實沉穩的范修文竟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修文哥,別這樣……」她偷偷瞞了瞄一臉不以為然的韋同。
「我這麼久沒看到你,太高興了,你竟然那麼久都沒和我們聯絡!」范修文難掩興奮。
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和夏可瑄約定過,她假扮她的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不是說要培訓你當歌星嗎?你要出唱片了嗎?」范修文放開她,將她瞧個仔細。
她要怎麼回答他說其實她已經代替夏可瑄出現在很多場合了?又不能不回答,沒辦法,她只好向韋同求救。
「大庭廣眾之下,宋小姐最好謹言慎行,否則很容易成為你將來出道的絆腳石。」
「你是誰?」范修文這時才看到這個俊朗的男人。
「修文哥,別這樣,其實他是……」
「我是將來有可能投資讓她出唱片的人。」想她的口才差,他替她接口了。
一方面感謝他替她解圍,另方面卻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不乾脆說他是可瑄姐的男朋友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范修文也擔心自己會斷了宋小雅的追星之路,連忙道歉。
「我先上車,再給你幾分鐘的時間。」 不說廢話,他逕自上了車。透過擋風玻璃,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不時想握住她的手;由他的眼神看來,他對宋小雅是充滿情意的,可是宋小雅怎麼想,他就不知道了。
厭惡。
他油然起了一股強烈的厭惡,這種厭惡感比他看到夏可坦和白瑞哲親膩的照片還重。
他是怎麼了?
宋小雅絕對不是夏可瑄的替身,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不能無賴的將夏可瑄一帶給他的傷害反射在無辜的宋小雅身上。
但,看他們並肩而站,一副親密的樣子,那股厭惡不減反增。
「我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他於脆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兩分鐘後,他張開眼睛,是因為聽到了開車門的聲音。
「情話綿綿完了?」他真的不是想這樣說話的,可就是說了。
「對不起,我下次會記得不能做出會讓別人誤會的事,如果別人不知道,把我當作可瑄姐,那就糟了。」她以為他氣的是這個。
「算了,下次注意一點。」他啟動車子。
「不會有下次了,我跟修文哥說清楚了,如果他有好的對象,千萬不要錯過。」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向他說個清楚,她確定自己不可能像父親將母親放在心上的對他,如果她對他有感覺,那也只是兄妹之情。
「說了啊!」連他都不知道他怎麼會說這樣的一句話。
「說了,只不過我好像傷了修文哥,他剛才的表情好難看,可我就是沒有辦法嘛!如果我真的喜歡他,不可能快一年沒見到他,都不擔心他過得好不好!喜歡一個人,不是會常常擔心他的一切?你說對不對?」
「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將心比心,不就是你喜歡可瑄姐的心情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他對夏可瑄的感情是一種迷戀,卻不是愛情的一種,所以他可以不皺一下眉頭的花大把鈔票完成她想要的一切,卻不見得有心情去想她的害怕,擔心她的痛苦,現在想想,夏可瑄似乎也從來沒替他分憂解勞過。
這樣也能算是戀人嗎?
多了種雨過天晴的爽朗,他緊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和緩的笑容。
車子開出巷子,再度往夏可瑄的別墅前進。
「剛才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才說你會幫我出唱片,兩人之間的沉默由她打破,「你不必介意的,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認為我是那種別人說了什麼就會照做的人嗎?」如果是,他今天就不會擁有屬於他的王朝了。
「對不起。」她低下頭,她還是說錯話了。
第七章
一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夏可晴急急忙忙的從屋內跑出來。
「韋大哥,你去哪裡了?怎麼你的手機是關著的?」
「有事找我?」他的反應沒有夏可晴來得大。
「對啊!今天下午姐姐她……」夏可晴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她皺著眉頭,瞪著從韋同的吉普車下來的宋小雅。
「可晴姐,你說可瑄姐怎麼了?」相對於韋同的淡漠和夏可晴的氣急敗壞,她的神色顯得焦急而真誠,他只聽到夏可瑄出事了便急著跳下車來。「說嘛!可晴姐,可瑄姐怎麼了?!」
夏可晴眨眨眼,盯著她說:「你今天都和韋大哥在一起?」
真急死人了!問她可瑄姐的事,她偏偏問她和韋同的事,她急著想知道夏可瑄到底出了什麼事,於是更有點敷衍的答道:「對啊,你說嘛!可瑄姐怎麼了?」
「下午她的氣喘又發作,吵著要見你,否則她不去醫院,我找了你一個下午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夏可晴的眼睛惡狠狠的睇著她,「早知道我找你就對了!」
這時,她才感到一陣來自夏可晴的陰冷,「不是的.是我的車子壞了,正巧遇上韋同,他才載我去我母親的墓地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我的摩托車還停在那邊。」
「小雅,我沒想到你勾引人的本事這麼大!」夏可晴不客氣的說。
「我沒有……」聽到這樣不客氣的話,她的臉都白了。
「不必理她。」韋同之前一句話都沒說,一開口就讓夏可晴跌破眼鏡。「我們走。」他不避賺的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走。
夏可晴大震驚了,愣了好久才說:「韋大哥,怎麼連你也……」
「我怎麼樣?難道我去哪裡還要跟你們報備?」他剛才想了好久,發現這樣的手段夏可瑄之前用過太多次了,每次他總是心急如焚的來到她身邊守著,而她也似乎認定這樣才是表達他愛她,不管他在何處,有沒有重要的事;而他也真的是當局者迷,從來沒有去追問她既然病得那麼嚴重,為什麼不必送醫院,只要他來了,她的氣喘就不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