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他命令道。
她遲遲不肯行動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取悅他。再說,她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在這麼莫名其妙的情形下和他發生關係,他根本不是她打算獻身的人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幫男人脫過衣服,因為我不會相信。」他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他問。
他相不相信不重要,因為這是事實。
咬咬牙,她問:「你抓著我的手,叫我怎麼脫你的衣服,我又沒有三頭六臂。」
他這才驚覺他竟然還抓住她的手腕。
他放開她的手,以眼神提醒她不要再找借口了。
她簡直恨死他的眼睛了,眼睛那麼漂亮有個屁用,和他的心腸完全搭不上。
「你閉上眼睛……我……會害羞。」要命,這個聲音她自己聽起來都想吐!不過她從電視上學來的狐媚聲音果真讓他閉上眼睛了。
她輕哼一聲,伸手碰觸他的襯衫,沿著他的胸口,一路摸下他的腰,將他的襯衫下擺從褲襠扯出來。
她聽見他輕微的喘息聲,她故做好意地問:「是不是不舒服啊?」
「繼續。」他的聲音明顯在克制著體內洶湧奔騰的慾火。
繼續?哼,她打算讓他繼續攤在床上。
她蠕動身子,纖纖玉指劃過他襯衫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慢的解開。
「這樣舒服嗎?」她嗲聲嗲氣的問。
「嗯……」不算是回答的聲音擠出他的嘴。
她見機不可失,用力提高身子,然後重重的往下一坐,坐在他敏感又脆弱的部位。
他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嘗過的痛苦,他在今天終於嘗到了。
她跳下床,趁著他夾著雙腿悶哼的時候,迅速逃離房間。
她料想他挨了這麼一下,肯定一時半刻也無法下床,於是她心情很愉快的往一樓跑。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她才恍然想起一件事,她的皮包遺落在他的房間,連車鑰匙也在皮包裡。
「糟了,沒有鑰匙,我怎麼開車啁!」她停下腳步,想了想,惟今之計只有再人虎穴一次,將皮包拿出來,否則她就算逃出他的房間,她也逃不了多遠啊!
她打定主意往樓上跑,正好看見他一臉痛苦、歪歪斜斜地跑出來,她叫了一聲,隨即又跑下樓。
他的復原能力超過她的想像,她不跑快一點,恐怕遲早會再落人他的手裡。
來不及回頭拿鑰匙了,她只能祈望她能順利逃出這棟房子。
她的祈望上天沒聽到,大門是關著的。
她在緊掩的大門前站著,就算她想哭,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也讓她哭不出來。她衝到大門前,雙手抓住』兩道鐵欄杆拚命的搖晃。
「該死的,怎麼這麼牢靠啊!」
搖了十幾秒也搖不開大門,她放棄想將大門搖開的打算,改用爬的。這扇大門看來不怎麼高,憑她手長腳長,應該可以翻過去才對。
猶豫的當兒,背後的腳步聲是愈來愈近了,已經無法再讓她猶豫下去了。
好,爬吧!為了捍衛自己的貞操和對屈亦威的忠誠,她和這扇門拼了。
她將裙子撩到大腿上,雙手攀附著鐵欄杆,借力使力往上爬。
「你想摔斷脖子啊!快下來!」他的聲音已經離她不遠。
他緊攢著眉,為他「重要部位」的隱痛未退,為她的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她這時已經爬到欄杆的頂端,再聽到他的話,往下跳的勇氣全一古腦的湧出來了。
就算摔斷脖子,她也要為自己的貞操搏上一搏了。
她閉上眼睛,往下一跳,當她的腳落到地面的時候,一股難言的痛楚直衝上她的心窩。
她跌落在地上,右腳踝的痛楚讓她完全站不起來。
「轟隆」一聲,大門打開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際。
惡魔又來了!恐懼瞬間籠罩她的腦門,她忍著痛苦,在地面上爬行了幾步,始終逃不開惡夢,她被逮到了。
她感覺她的身子被抱起,一轉眼,對上一雙惡狠狠的眼睛。
「看現在是你痛還是我痛!」
「如果你想強暴一個受傷的女人,我也無話可說。」她閉上眼睛。既然她命該注定被他佔去清白;她也只好認命了,這仇就暫時和他記上了。
她的話聽來十分刺耳,她口口聲聲的強暴,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又何來的強暴呢?
「反正落在你的手上了,我也認命了。」她對他冷哼一聲。
她的冷哼換來他報復性的舉動,他握住她的右腳踝,用力一握,讓她痛得雙眼一瞇,暈了過去。
「你終於閉上嘴了。」他抱著她,走向大門,伸出手按了按電腦鎖的密碼,再走進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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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的痛苦、一點點的舒緩,讓苗沅沅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痛苦哪裡來,舒緩哪裡來,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就這樣靜靜的躺著,讓她一身快散了的骨頭能夠趕緊串合。
「烈哥,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
「這個女人不想被我強暴,拚死拚活也要逃出去,不知死活的情形下,她就把自己的腳給摔傷了。」
「剛才我接到電話,你叫我找個醫生來,差點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烈哥你發生了什麼事!」
安祖烈隱藏了他也可能需要看醫生的可能,畢竟被一個女人傷到要害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看來她的腳會讓她痛上好幾天。」
安祖烈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是她自找的。」
「烈哥,為什麼她會以為你要強暴她?」
「我怎麼知道?也許女人都愛來這一套吧!」
「難道她不知道她到這裡來是要做什麼的?」
「那是她和屈亦威的事,她既然敢來這裡,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把她抵押給我了嗎?」
「萬一她真的不知道呢?屈亦威那種人,說不定他只想趕緊撇開這件事,他未婚妻的死活,他才不管。」
安祖烈沉默了好一會兒,想想,也許有這個可能。
「那又怎樣,未婚夫是她選的,她認人不清是她的事。」安祖烈說得很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