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我。」孟祁笑著回答。
「難怪我對你有印象,因為當時顧穎還問我你們誰的身手比較好?你就是那個猛男嘛!」顧萸看了女兒一眼,沒想到那時說他們是死對頭是冤家。今天竟然將他帶回來了,嗯,有意思。
「媽。」她叫了一聲,她怎麼連這個也說出來了。
他笑得好開朗,沒想到第一次交手就讓她留下這麼深的印象。
「好了,別再說了,人家是客人呢!我先帶他上樓休息。」她急忙擋住母親,沒想到父親隨後接上空檔。
「在上樓以前,我先問一個問題,你跟顧穎是什麼關係?」馮立風與孟祁站著對看。
「爸……」
盂祁推開擋住他的顧穎,反手握住她的手。
「喂!」她低吼,他反而握得更緊。
「以前是競爭的好對手,現在是朋友,希望未來是情人。」他很坦白的說。
對手、朋友、情人……
馮立風和顧萸不約而同的倒抽了口氣。
這段關係的轉變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們並不清楚,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孟祁是否有斷袖之癖,以為顧穎是個美男子才看上她。
「孟祁,真有你的。」她對他的先斬後奏恨得牙癢癢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男人的蠻力始終勝過女人。」他得意的盯住扣得緊緊的兩隻手。
聽到這裡,顧萸沉不住氣的喊了出來;「你知道顧穎是女的!」
「知道啊!我不但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我也吻過她了。」自首無罪,坦白從寬,他自動自發的將他的罪行一古腦兒的全招供了。
兩個為人父母者聽完他的招供臉色各自有異。
「你吻了我的女兒!」這是馮之風的咬牙聲。
「你好有膽量,竟敢吻她!」這是顧萸的驚呼聲。
「爸、媽、孟祁……」聽了他們三人的對話.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欲哭無淚。
「憑你的條件,你應該不缺女人,我們家顧穎,你怎麼會要呢一馮立風問道。
「老公!」
「爸!」
他神色自得的說:「原因就跟伯父當初為了伯母而寧願人贅並扛起負債纍纍的顧家事業然後發揚光大的理由是一樣的。」她父母的事,顧穎剛才在路上就跟他說了。
聞言,馮立風很滿意的大聲笑道:「好!你過了我這一關了。」
趁這個時候,顧穎連忙拖著孟祁上樓。
「老公,當初你為什麼會甘心人贅到我們顧家,我們家那時已經快破產了耶!」顧萸一直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現在孟祁提了,她也就順便一問。
「因為我找不到比你還有趣的女人了,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讓我有想保護你的衝動。」馮立風回道。
「所以盂祁也是哦!」顧萸放寬心的笑了,她的女兒就算是個現代花木蘭,還是有人懂得欣賞她。想要顧著她護著她,那個人就是一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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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養老鼠咬布袋!
一片好意將他帶回家,誰想得到他竟然恩將仇報,非得將她弄得兩面不是人。
「可惡的孟祁!」躺在浴缸裡。她生氣的用力拍打著洗澡水,幸好浴室就在她的房間裡,她吼得再大聲也沒有人聽到。
她拿起海棉用力的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真的很不能習慣這種改變。
她有人追……而且那個人是孟祁,一個超主流男人。
她承認以前那些對她表示好感的男人或女人都不曾讓她感到這麼困惑。
她真的很迷惘,很想排拒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只是想卻沒做到。
她伸出食指碰了碰小巧的乳房,無論她怎麼辯解,她胸前這對乳房怎麼看就還是屬於女性的特微,不豐滿不高聳得幾乎可以教人忘了他們的存在,但是她始終還是個女人。
她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這副軀體如果被一個充滿陽剛性的軀體包圍住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像這樣嗎?
她的手在胸部下圍輕觸然後往上游移,最後停在最高點的頂端,她不覺瑟縮了一下,輕聲的叫了聲。她睜開了眼睛,為自己的行為臉紅。
她堅決的相信,她絕對不是因為想到了孟祁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她完全是在愛護自己的身體。
找了一堆理由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後,才終於恢復了鎮定。
「真煩!」她累了一天,浸泡在熱水的身體得到舒解,她只覺得眼皮逐漸沉重。「該死的孟祁……」
她似乎處於半夢半醒中,她聽得見外頭的車聲,也感覺得到包圍著她的水溫,可是她的眼皮就是睜不開。
恍恍榴榴的,她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
畫面中的背景是一片的黑暗,像畫布、像黑夜,又像深不可測的深淵,一片黑茫茫中出現了兩個光點,慢慢地,光點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晰,她才發現那原來不是兩個光點,而是兩個人,小憐和一個男人。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個男人……是小憐的少爺吧!她僅存的理智這樣告訴她。
畫面的感覺似真似夢,畫面很清晰,感覺又很虛幻。
她分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作夢,那種感覺太真了。
畫面一直重複著,小憐和她的少爺不停的呼喊對方的名字、不停的在尋找對方。很奇怪,明明他們都在同一個畫面中,可是無論怎樣,他們就是碰不到彼此。
恍惚中,她為他們而感到焦急,想出聲指引他們找到對方,可是她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有乾著急的分。
畫面不停的重複,她的焦急也就愈大,可是她還是無能為力。
忽然,一股涼颶颶的感覺涼透人心,她被這股冰冷涼到清醒。她眼睛一睜開,畫面不見了,小憐跟她的少爺也不見了,留給她的只有那股力不從心的惆悵。
「水變涼了。」她呻吟著,這可以解釋那股冰涼的原因,但是那個似頁似夢的畫面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她可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