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不好是你自己低估了子恆對你的感情。」
「誰是菁菁?」她閃過他暖昧的說法,把劍刃直指向早上導致他兄弟倆大打出手的名字。
「這不關你的事。」他的表情又回復原來的駭人森冷。
「是她把你們倆的感情打碎的,對不對?」她紅著眼眶尖聲地問。
「我沒必要告訴你。」他斷然拒絕回答。
「那個叫菁菁的女孩,是子恆的女朋友,是不是?」她眼角潮濕了,因為她好似看見了事實的真相.更因為他那冷冽的表情。
他默默地看著她。
「是你橫刀在愛的,對不對?」她啞著嗓子叫,眼裡的淚水淒然落下。
他靜靜地聽她吼完後,又看見她的淚決堤般的流下,他心疼不已地將她擁入懷中,雙臂緊緊地擁住她。
悲哀憤怒隨著淚水漸漸消退,她仰起臉看他,感覺世上再也沒有比能偎在他身邊更美好的事了。
「曉彤,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橫刀奪愛。」他吻著她的秀髮,柔柔地說。
「可是,子恆他——」
「這件事我們別提了,我答應過她不說的。」他輕聲說:「以後你就會明白。」
曉彤專注地凝視他,並不自覺地抬起手輕撫他堅毅的下巴、緊抿的嘴唇、挺直的鼻樑。她的心也因他深情的撫觸而狂跳著,心底深處也莫名升起一種渴望的情緒。
「曉彤,你知道你在對我做什麼?」他啞聲的問。
子謙心地那股愛意差點要爆發出,但是他又怕她還看不請她自己對他是真愛?或只是小女孩似的迷戀?
看著曉彤一直沉浸在蕩漾的情波中,他不知該低下頭吻她.還是大聲喝斷地的癡迷?
「別這樣,曉彤,」他用低沉緊繃的聲音警告她:「放開我!」
倏地,她僵住了,只因他如雷般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夢幻。
「對不起!」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曉彤——」他望著她倏地失去血色的面容。
「我……我認真的很抱歉……」她陡地抽開手,步履不住地往後退。
「曉彤——」他亟欲抓住她。
「別過來!」她淚眼迷濛的哀求。
「曉彤——」他心痛地朝她伸手。
「我該記取三年前的教訓,不該再來糾纏你的!」她一步步往後退,死白的臉充滿哀傷欲絕。
「曉彤,你聽我說——」
「不會了,我不會再來糾纏你的——」她轉頭往屋子狂奔。
但才跑了幾步,就被衝上來攫住她的子謙抱住,兩人雙雙跌在地上。
「放開我!」
「絕不!」他鋼鐵般的堅定教人不容置疑。
她想用力掙開他,可是他那錢鉗般的手指牢牢的扣住她的肩膀和手臂,使她幾乎動彈不得。
隨即,她想用腳去踢他,但他好似知道她會用這一招,便用他的長腿纏住她的腳。
兩個好似在斗角力的野獸,在草地上互相較勁。
好一會兒,她才喘吁吁的怒瞪著他。
子謙眼裡滿是深情的望著她。對峙了彷彿一世紀之久,適才的暴戾之氣似乎隨著漸升的情感消失了。
就在他的唇快要貼上她的同時,她想起了方才令自己落淚的屈辱。「你為什麼總是在拒絕我後,又對我溫柔?」
「因為你總是吸引著我!」他的唇移向她的髮絲。
「肉體上的?」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他輕撫她如凝脂般的肌膚。
「算了,我以後還是少和你接觸!」她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們休戰吧!」他故意漠視她的話。
「休戰?」她喃喃的重複一次。
「是啊,為了伯父,我們倆應該和平相處的!」他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她,緊抱她的手輕輕滑動。
四目相對間,他倆竟產生了一種不用言語就能瞭解彼此的思想。
「我們該回去,爸爸一定在等我們吃午餐了。」她看了看他腕上的金錶.臉上滿是不捨和無奈。
「也好。」他又吻了她,再俐落地翻身站起,隨即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相互依偎著踏上回家的路。
***
曉彤受夠了這一天,她在上床前特地為自己準備了一池熱水,好讓疲憊的身心,在這舒服的熱水中舒解。
躺在冒著熱氣的浴盆中,她總感覺好似還有一些事會在今晚發生。
她知道自己一直避免去想子謙,只因他很快又會到世界各地巡視趙氏的企業,他走後,她的日子一定會變得很空虛、很寂寞。
不過,唯一可以親近他的機會是到他公司工作,但,她又會因此日日活在他周旋於美女的痛苦中,想到此種痛苦,那股矛盾又重回到她心中。
洗好後,她穿著衣服回到臥室,當她正在擦頭髮時,聽到有人敲門。「請進。」
門被推開了,曉彤抬起眼一望,進來的人是子恆。在他的臉上,她看見了猶豫和遲疑。
「有事嗎?」曉彤有些不安地問著。
「找想和你談談。」
「那請坐吧!」曉彤看著他坐下,在無形中她好似感受到一股迫人的氣息。
坐在椅子上,子恆顯然有些不自在。
凝望他不自然的動作.她有點明白子恆的來意,他想要說的話勢必與子謙有關。
「你想談什麼?」她壓抑著心思問。
「今早我對你的態度太惡劣了,我現在鄭重地向你道歉。」他瘀腫的嘴邊有一絲尷尬的笑。
「沒關係,我早就不介意了。」她佯裝毫不在意,希望能消除他心頭那份尷尬。
「可是我卻很在意。」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曉彤默默地觀察他,他比子謙矮,但他的體格也是相當結實,寬肩窄腰,腳步沉穩,動作瀟灑,如果不是和子謙相比,他其實也是頗具男性魅力的。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男人,曉彤總不由自主地把他們拿來和子謙比。
子恆陡地轉過身來,用他那雙憂愁的黑眸盯著她。「我早上的過度反應真是不可原諒,但我真的是克制不住我滿心的忿怒。」
「二堂哥,你以前不是一直鼓勵我,不要對子謙放棄希望的嗎?」她對他早上反常的表現感到極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