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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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她再次翻過一扇窗口,貓一般輕巧的雙足躡向另一條走廊;克雷蒙特的保全人員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追了過來。

  冷汗由她臉頰上滑了下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甩了這群安全人員?

  她轉動著腦筋,腳也沒閒著,躍過一處欄杆,來到大廳。

  正穿越大門,想轉向另一處走道時,她眼角突然瞥見擺在大門口裝飾用的盆栽。

  她靈機一動,脫下黑色的緊身衣塞進盆栽裡,毫不猶豫地抱起那重量不輕的盆栽,衝向甲板,把盆栽丟下海面。當\"撲通!\"聲音響起時,她已翻身跳進最靠近大廳的一扇窗口,隨後追來的保全人員聽到了那聲清楚的撲通聲。

  \"他跳船了。\"有人說。

  \"別大意,再搜,也許那只是偽裝。\"老練的安全主任嚴厲地下達命令。

  \"是。\"

  當雜沓的腳步聲消失在甲板的一方時,安琦總算鬆了口氣。

  靠著牆壁,她揉了揉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已一臉冷汗。腎上腺在短短的幾分鐘裡急速上升又下降,使她一時間沒法子消化掉那緊張感,她只覺得全身虛軟得幾乎站不住,沿著牆壁,她無力地坐了下來,沮喪得無以復加。

  SEl000的設計圖明明就在眼前,如果她的手沒有發抖就好了,就是因為她無法克服自己的緊張感,才會觸動紅外線監視器。

  她抱住頭,好想痛哭一場。

  可是,她不能哭,她沒有時間,也沒有權利哭,她必須把握時間,好好地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站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一下自己闖進來的房間。這房間是間超級豪華艙房,藉著微弱的月光,她可以看得出來這間房絕對是出自名設計師的手筆,完全仿洛可可時代的精緻典雅風格,無論是倒垂的水晶吊燈、銅鑄的床柱、氣派的床櫃,每一處都展現著細膩的歐洲宮廷風格。

  這樣的氣勢在在昭示著別人,這間艙房的主人絕非泛泛之輩,或許--她突然打了個寒顫,或許這根本是那個豹一般的男人,雷恩·克雷蒙特的房間。

  所有的警覺在想到他時全數湧了回來,她再次環視了眼前的艙房,而後知道,自己的猜測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準確性。

  這間艙房太寬敞了,除了主人房外,是不可能會有這般寬敞的空間,而且這房內的設計也相當符合雷恩·克雷蒙特的風格,極盡華麗優雅,卻充滿距離。

  警鐘在她腦袋裡大響了起來,雖然這房間現下沒有人,但可不表示主人不會回來,萬一遇見了他,她可沒有任何藉口可以說服他。

  外頭還有保全人員在搜尋,她不能循原路回去,惟一的出口只有大門。她馬上當機立斷,邁步走向艙房的大門,可是太遲了!

  門外腳步聲響起,門被人推了開來,安琦只覺得在那一瞬間,自己的血液彷彿要凝固了似的,她連躲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來人走進艙房內。

  這艘船的一切全是以電腦管制,在艙房打開的同時,電源亦隨之釋放,刺眼的光線令安琦瞇起了眼,同時,她聽到一個不掩驚訝,和著一貫慵懶的聲音說:\"這是某種驚喜嗎?\"

  不用看到人,光是聽到聲音,她已經知道,她猜得沒錯,這果然是雷恩·克雷蒙特的艙房。

  她胡亂地擠出了一抹幾近放蕩誘惑的微笑,以期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腦袋急思著應變的方式,卻絕望地找不到任何具體的方案。

  \"我雖然希望可以早些再和你見面,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快。\"他脫下外套,豹一般銳利的眼神看著她,嘴角卻掛著欺人的無害笑意。

  他的話給了安琦靈感,她心跳如鼓鳴,卻強作鎮定,朝他扇了扇她那如扇子般綿密的睫毛,笑得別具深意。

  \"克雷蒙特先生,你的話未免太失禮了,這可不是對待女士的態度喔,我只是想過來試探一下自己的運氣,因為伯特先生實在不是一位紳士,他居然向我……向我做出無禮的舉動,我來找你,只是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一點……保護。\"

  她所說的倒有一半是事實,只是彼得·伯特的騷擾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前的事了,而那可憐的男人早就得到他該有的懲罰,此刻的他正被擺平在艙房的地毯上,旁邊還有一隻碎了的大花瓶陪伴著他。

  \"保護?由我?\"他慢條斯理地說,一雙銀藍色的眼眸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的天使,你不怕你是從一個虎口逃到另一個豹口嗎?\"

  \"虎?\"安琦嬌哼了一聲,\"你也未免太抬舉伯特先生了,你或許是只豹,不過和你比起來,他最多也只能算是貓。\"

  雷恩大笑起來,顯然是被她的話逗得很樂:\"過來,我的天使。\"

  安琦順從地走了過去,姿態輕盈,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嫵媚的風情,手心卻捏著一把冷汗。

  雷恩伸出大掌,一把攔腰將她攬到身前:\"如果我提供我的保護給你,那你將回報我什麼?\"

  安琦眨了眨眼,故作無邪:\"英雄是不會向人索取回報的。\"她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他的,她從沒和任何男人有過這麼親暱的接觸,令她不安的情緒繃到了極點。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商人,商人做事情,只講投資報酬率。\"他邪邪一笑,以大拇指摩挲她粉嫩的臉頰。

  安琦只覺得,此時的她就像站在懸崖頂端,在颯颯強風的威脅下,隨時都可能失足下墜,而她卻沒有退路可走,只能風情萬種地貼住他,勾住他的脖子,以甜膩得讓她自己都反胃的聲音,摩蹭著他反問:\"好吧!那你要什麼呢?\"

  \"那就要看你願意提供什麼了?\"他坐了下來,而她則順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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